皇普少华闭了闭眼睛,道:“假若没有你,我宁可死去!除非,你答应我,好好地活着,那么我也会好好地活着,哪怕是再艰难,也会好好地活着。”
“好的,少华,我答应,我答应你!”花蕊儿颤抖的声音在皇普少华的耳边响起。
皇普少华的手松开了那条长长的带子,一把将花蕊儿搂在了怀里,一只手握住了花蕊儿那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手,将那手放在了他温热的嘴唇上,喃喃地说道:“花蕊儿,在这个地方,我们的身份都变得一样了,都是囚奴,我们不再是君臣,我不再是皇上,你也不再是皇后,我们之间也不再是过去的那种君臣关系,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民间夫妻,就像众多的幸福的普通夫妻一样,只不过,我们的幸福比起他们显得更加艰难,也更加珍贵!在这座废弃的冷宫之中,假若被关押的只有我一个人,也许我很难活下去,可是我现在有你,我要为你而活,你也答应我,为了我好好地活着,好吗?”
皇普少华说到这里,眼中漾起了泪滴,在那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晶莹。
花蕊儿使劲地点了点头,带着歉意地说:“少华,是我不好,我不该耍小性子,不该惹你生气,这北祈的衣裳,我不穿了,我这就脱下去。”
花蕊儿说着,就要脱下身上的那件粉色的宫装,皇普少华拦住了她,扯住了她的手,凑近花蕊儿的耳朵说道:“你还在责怪我,责怪我说那句话,是吗?其实,只要我们的心仍旧是属于北祈的,表面上的服饰与表面上的臣服又有什么关系呢?”
花蕊儿点了点头,偎依在皇普少华的怀里。
皇普少华略略一抬脚,触碰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似乎是衣物,他放开花蕊儿,低头一看,正是花蕊儿的那件从西楚国穿来的宫装,可是也就是从那件宫装上传来了一股难闻的气息。
皇普少华弯下身子,正要去触碰那件衣裳,花蕊儿上前一步拦住了他,道:“皇上,别,别!那件衣裳实在是太脏了,臣妾还没有来得及去清洗,皇上别动,别弄脏了皇上的手。”
“花蕊儿,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说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皇上了,只有两个普通的西楚国臣民,只有一对普通的夫妻!来,你让开,我来看看!”皇普少华一把将花蕊儿拉到了一边,一只手已经拎起了那件衣裳,一股难闻的食物的臭味袭击着他的嗅觉,他看到了衣裳上满是他的呕吐物。
原来,原来是他刚才喝醉之后,吐了她一身,她是在无奈之下才穿上北祈国的衣裳遮羞的,而他却还那样严肃地斥责她?
皇普少华一拍他的后脑勺,道:“花蕊儿,我让你受委屈了!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皇上,没,没什么?这些都是臣妾份内的事情,都是臣妾应该做的。”花蕊儿说道。
“花蕊儿,别叫我皇上,还是叫我少华吧,叫我少华,我才觉得亲切!”
花蕊儿的脸上漾起一丝甜蜜,低低地叫了一声:“少华!”
两抹红云早已经飞上了她的脸颊。
“花蕊儿,今晚,我要让你成为我皇普少华最幸福的新娘!”
伴着如水般清澈的月光,皇普少华一把将花蕊儿抱了起来,然后往那张小床走去。
栅栏门外,两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皇普少华和花蕊儿,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两个负责看守的小太监也被皇普少华和花蕊儿弄得有些发懵,这两个人是一会哭来一会笑,一会就要一起寻死,一会就又抱在一起流泪。可把他们俩给吓坏了,刚才看到这两个人要寻死那会,他们差一点就将栅栏门打开要冲进去了,皇上虽然恨这个皇普少华,可是却也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过他们,要好好地招呼这两个人,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们,不能让他们死去,得让他们活着,让他们在这座冷宫中痛苦地活着。
两个小太监看到皇普少华将花蕊儿抱到了床上,便已经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了,他们虽说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男女之间的事情,不过在皇宫之中的日子久了,就算是听也听得足够多了,可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皇上和嫔妃之间的床第之事,他们这些小太监哪里能够亲眼看到呢?
今日,哈哈,今日可算是有了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彼此心照不宣,他们明明知道接下来就要发生的事情,可是却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直站在栅栏门边,往里面探望着。
刚刚北撩起的帷幔又被花蕊儿放了下去,皇普少华看着娇媚的花蕊儿的脸,不由得就兴奋了起来,他刚要伸手去解开花蕊儿的衣襟,花蕊儿却按住了他的手。
“别急!别急啊!等等!”
皇普少华一脸疑惑地看着花蕊儿。
花蕊儿翻身下床,然后拿起了另外一件淡蓝色的宫装,抖开来,搭在了小床正前方的床帏之上,然后又将那件粉色的宫装抖开,搭在了另外一半的床帏之上,整个床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如果说原来的床帏还有点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话,那现在便是遮掩得严严实实了,就算是隔着栅栏门也看不到里面的无限风光了。
花蕊儿冲着门外的两个小太监莞尔一笑,然后像一条鱼似的,“嗾”地一声,就钻进了帷帐,躲进了皇普少华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