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可没湛奇那么傻，自从上次见过蒋楚帆看湛奇的眼神之后，瞬间所有所有事情了然于心。
这时候也一脸阴险的替湛奇解围，挑眉跟那个男医生讲，“别这样说，当心被人暗杀。”
之后传递到湛奇那边的眼神，就是一副‘我懂，我什么都懂’，你不需要解释。
湛奇一个人说这话他不理解，两个人说这话他依旧不了解，可看了这桌的三人，好像就自己不懂。
——
这还是林兮第一次跟何弋书一起跨年，虽然何弋书在医院，但只要有那么个人，就会很满足。
霓虹的灯光映照在林兮眼中，夜晚的星空泛着林星点点，街道车水马龙，来往的人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林兮身边一直有情侣走过，女孩满脸洋溢着笑容，男人总是宠溺。
自从林兮脚上的石膏摘了之后，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勉强能走路，但不能太使力，走路就有一瘸一拐。
林兮手里提着才从超市买回来的蔬菜水果，擦肩而过的女人手里抱着捧花。
“好看吗?”
“我选的当然好看。”
可以看出他们的感情甜蜜，林兮不得不承认，她恰柠檬了，不在于那捧花，而在于那个人。
相对比之下，孤零零一个人在大街上真的是吃狗粮，林兮还是决定快点回家。
跟何弋书的消息还停留在中午那句‘吃了吗?’
有人陪才加跨年，没人陪就算熬夜，但林兮今天晚上想跟何弋书一起熬夜，想成为第一个跟何弋书说‘新年快乐’的人。
医院值班也不算忙碌，一般都没突发情况。
“今天跨年，你不陪你女朋友?”湛奇揉了揉眼睛，今天晚上他多留下来了一阵儿，某人已经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了。
而他的好兄弟，何弋书，坐了一下午，到现在为止，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还不困。
“值班。”
湛奇总觉得何弋书这话里有些不甘心，这可是他挖苦何弋书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立刻换成一副刁钻的嘴脸。
“唉，可惜了，大喜的日子，你没机会享受了。”
何弋书不甘示弱，“大喜的日子还是留着你自己享受吧。”还特别关照了一句，“注意身体，毕竟不是年轻人了。”
这其中的意思湛奇怎么会不明白，可何弋书这什么意思?讥讽他?
“我就是喜欢享受，你管得着吗?”给了何弋书一个骄傲的眼神，划着骚气的步调离开了办公室。
蒋楚帆已经在车里等了好久了，起先还会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但湛奇挂断几次之后就没打了，知道他不喜欢，就把车挪到了这儿等着。
感受到一阵寒气传入车里，湛奇已经坐进了副驾驶，嘴唇有些发白。蒋楚帆在无声之间开了空调。
“走吧。”
“去吃饭吧。”
湛奇其实想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但看蒋楚帆这目光灼灼的样子，也不忍心拒绝。
“都行，看你吧。”
——
陈妤今天跨年是准备唱一首歌的，席子言是跟她一起来的，陈妤现在已经去后台准备了。
席子言在化妆室里面，但外面的声音一点也不小，手机直播比较卡，而相对外面来说也有延迟。
他是不能出去的，一来怕被一些媒体乱写，二来也怕陈妤麻烦。
他看过节目单，还有两个就正好到陈妤。
“席哥?”安然突然出现，看得出是小跑来的，还有些喘，“妤姐让你去外面。”
席子言思虑了一下，“你先去吧，我马上来。”
就连安然都以为，席子言这样说了就是一定会来，“那你快点。”说完转身就走。
安然等了好久也没见席子言来，而身边陈妤的脸色有些冷凝。
“妤姐，我再去看看。”
陈妤板着脸，让周围的人不敢接近。
“妤姐，席哥没在。”她刚才跑去了化妆间看，哪儿还有席子言的身影。
陈妤脸色越发不好，就连来让她上台的小姑娘都有些唯唯诺诺。
“姐，马上到你了。”
前台报幕，陈妤上场，就连上场前都还不死心的看了下周围，眼神难掩失落。
“他没来！”
安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在陈妤立刻转换了表情，他知道席子言是故意躲起来的，至于原因，她也懂。
席子言在洗手间了，偶遇了一个歌手，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新人，一身的嘻哈扮相。
那人动作也娴熟，看了他一眼，丝毫不顾虑的拿出了烟放到唇口处，给自己点上，动作极其娴熟。
抽烟时颔首，算是跟席子言打过招呼，他们这一行，多的是没说过话却又认识的。
“还有吗?”
那人错愕，眼前的人看起来很干净，就连语气和眼神都很温柔，而这温柔中夹带着伤感。
他甚至不敢相信他刚才听见的，漫不经心的笑着问了一句，“什么?”
席子言丝毫不扭捏作态，对方刚才的笑容并没表现出嘲讽，“烟。”
那人把烟散漫的甩给席子言，席子言毫不客气的把一头递给对方。那人笑笑，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谢谢。”语气有些淡。
席子言把烟递到嘴里，顺势往墙上一趟，仅这一个动作，就让那人觉得绝美。
想象一下，一个气质温润的男人吞云吐雾，修长且纤瘦的手指握了一根烟，眼神迷离，这么大的视觉冲击，在他看来也是美感十足。
何默把烟翘着，任它一点点消磨，语气轻浮，“不高兴?”
席子言是不高兴，可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高兴的样子。
见他不答，何默也不生气，反而没再多问什么，因为席子言不答就算是回答了。
陈妤让他去后台，席子言挣扎了，如果是作为朋友，他不该考虑，可他还是选择逃避了。
后台人多眼杂，什么人都有，粉丝、媒体、其他同行，今天他们两人被看到，明天就会有人写陈妤。
何默看他沉思的样子，也猜出是比较大的心事，因为席子言泯了几口就愣着了。
“走了，下次见。”
而这一句席子言却回了，“嗯。”
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情感，但何默也满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