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子轩再次见到无名时已是正午,无名坐在榻上一言不发,只遥望着窗外凌玉峰顶腾起的云雾之气,随之而起的还有无边的思绪:仙界的法器并不多,数十万年方才练出一件,乾坤仪虽不认主,只要修为深厚便可驱动,但想要此法器祭出乾坤封印,就非白玉峰的功法不可,再者,如何才能拿到法器而不被发现呢·······太多的问题萦绕在无名的脑海中。
“嘿~后日便轮到你比试了,以你现在的修为怎么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品茶赏景呢?”韩子轩劈头盖脸的一问,打断了无名的思绪,“上次你平安无事的回来,那是你运气,没遇上魔界的人,这回可是凭实力比试,没有运气,这白玉峰上就数你功法最差,反倒还就是你最清闲了。”
“修为并非一日可成,就着这两日加紧练习又有何用?徒增疲累而已。”无名说的虽是实话,可着实让韩子轩如吞了一口苍蝇般哭笑不得。
比试那日,无名随意比划的几招,早早地退了下来,倒是韩子轩生生替他捏了一把汗。沈凌玉使了阴招,如愿入了前三,沈凌玉自觉脸上有光,喜不自胜。空镜大师与几位真人日夜详谈阵法,以应对日渐强盛的魔界。一月后,白玉峰客散而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叶轻盈的伤寒足足两个月才见好,但却不幸传给了同室的如月,这下叶轻盈心中满是歉疚,除了平日里的杂役打扫,还日日端茶煎药,照顾如月,加之大病初愈,难免精神欠佳,周身疲乏,傍晚时分,她竟不觉在炉火旁打起了盹。炉灶上药沫子哧哧地往外喷,溅的火苗如猛兽般的往外窜,眼见叶轻盈的脑门就要生生磕在灶板上了,竟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手严丝合缝的拖住了她的脸颊将她揽在自己腰间,并一面捻了个诀将火苗扑灭。兴许是靠了个舒适的地方,叶轻盈倒是睡的更熟了。无名本来是抽了空想来探一下病,细想来,能寻到禁地所在,她是占头功的,不曾想自己倒成了人肉靠椅,明明是让人苦笑不得的事,可心中却并无一丝不悦。他凝望着叶轻盈那苍白如纸的面庞,心底竟有些心疼起来,不觉用手捋了捋她额前稍显凌乱的头发,那笨拙的,在危机时刻挡在自己跟前的身影恍惚间又浮现在眼前,无名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夕阳渐沉,寒风乍起
不知几时,叶轻盈方醒来,发现自己竟趴着睡熟了。身后还披了件衣衫,这件衣衫分明是自己的,灶台上的药罐子里只剩下了药渣子,一旁还晾着喝剩的药碗。难不成是自己梦游了吗?叶轻盈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