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薏宁再次清醒过来时,身体的异样好了不少,床头柜上还摆着药和水,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
印象中睡前接到了一个电话,翻开通话记录看着躺在上面三个大字陆曦和,她便猜到他来过了。
肚子的反抗也越发的强烈起来,薏宁掀开被子下床,找不到拖鞋索性光脚,打开卧室门听到厨房响起的声音。
出去看到陆曦和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怎么感觉眼眶有点湿了呢。
陆曦和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薏宁笑了笑,“再等一会儿,我给你熬了你喜欢喝的青菜牛肉粥。”
薏宁点了点头,慌忙离开只留下了一句,“我先去洗漱。”
那一日的清晨,阳光好耀眼。
薏宁完洗漱完出来时,陆曦和手头的动作也收了尾,自如的拿了体温计递给薏宁,“再量一下体温看看还在不在烧,还烧的话我们等下去医院。”
陆曦和把体温计在薏宁脑门上滴了一下,温度正常,陆曦和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来吃点东西吧。”
粥熬的软糯刚刚好,一碗下肚薏宁的肚子也稍稍暖了起来。
薏宁还想再吃一碗,陆曦和不准了,薏宁控诉的眼神看着他,或许是生病之后多了几分软弱萌系。
“不行,生病刚好一下子吃太多会难受,我去切一点水果给你。”
薏宁妥协点了点头。
“陆曦和,你哪里来的钥匙?我上次不是让你留下了吗?”薏宁吃着水果审视的目光看向陆曦和。
陆曦和不自在的看向窗外咳了咳,“没…”
他上次其实在陆景衍给他钥匙后自己又去配了一把。
这样子说是不是太毁自己的一世英名了,在线等,挺急。
“陆曦和,说实话。”
“去…配的……”陆曦和下意识饶了饶头。
薏宁想想也没有要收回或者换锁的意思,“陆曦和,非法闯入民宅犯法的。”
“担心朋友身体不适,我是有正当理由的。”陆曦和坐下喝了口水,“对了,凌成竹让我和你说一声,明天上午八点你的专辑准时出售。”
薏宁点点头,狐疑的看向陆曦和,“我的事你怎么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铃声解除了陆曦和沉静的尴尬,他去阳台外接听了电话。
薏宁也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吃着水果看起了最近热播的综艺。
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陆曦和这个电话打了很久直到薏宁看完了一期的综艺。
陆曦和回到客厅看着空了的水果盘,“要不要再去睡会儿?”
薏宁点点头又摇摇头,感觉自己要是在躺下去可能会骨质疏松,“你有事情要忙吗?你先去吧。”
陆曦和摇摇头,丝毫不管刚才唐斐生在电话里的长篇大论和严肃的语气。
看见陆曦和自如的坐了下来看着电视,薏宁想着这人脸皮怎么变得这么厚。
江意澍正式辞去了江氏集团的职位,但并没有依他原先所想的去大学里当一名老师,他自己有一家公司。
TS集团。
只是之前这个集团一直只在国外发展,现在中心转回了国内。
陆景衍观察了手术时的视频时很快就发现了端倪所在,是一名护士在手术中给童桐打了药。
陆景衍顺带检查了早产当天童桐进药和进食问题。
那名护士现在被江意澍关在仓库里,拿钱办事嘴巴倒是挺硬的。
关了几天了硬是没有开口。
江意澍关掉电脑,拿起座椅上的外套开车去了仓库。
打开仓库的门,小护士忽地抬头找寻光亮的地方。
长时间的黑暗会让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身体止不住的发抖,看向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恶魔,江意澍慢条斯理的戴起了手套,他也曾想过做一名医生,因为他自己的病,最后被江城偷偷改了志愿。
但以他的程度,自学也不差。
他拿出向陆景衍借的手术刀,刀面的反光映射在小护士的脸上,小护士拼命摇头,太久为好好进食开口也哑的不成样子,“不要…救命……”
江意澍丝毫不管眼前的人的反抗,像是来拯救世间的神又像是地狱里来的魔鬼,手术刀抵上了小护士的脸,只要轻轻一按压就会出现一道血痕,小姑娘惊恐的睁大着双眼,被绑着的双手双脚限制住了她的行动,布满了眼泪的面孔倒有一点楚楚可怜的意味在。
“她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救救她呢…”江意澍轻嘲的开口,她才二十几岁啊。
他最近每天都能梦到童桐,有欢乐的日子,也有她冰冷的躺在手术台上浑身是血的样子。
他合了合眼睛,再睁开时一片清冷。
他慢条斯理的将刀片转向小护士手的位置,挑断了她右手的手筋,仓库里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说不说?”江意澍清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
小护士疼得只能发出呜呜声,江意澍拿布擦了擦刀上面沾染的血,给了小护士缓冲的时间。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记录和转账的号我都还在……求求你……放过我……”
江意澍看向疼得满头大汗趴在地上的人勾起嘴角笑了笑,利索的挑断小护士一只脚的脚筋,“如果出去你敢报警的话,我敢保证,下次你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小护士根本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太疼了。
看着江意澍离开的背影,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魔鬼。
一个温文儒雅如清风明月般的男人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江淮安现在都住在童桐父母家里,毕竟二老刚失去唯一的女儿。
江意澍只是偶尔去看几眼。
也只是因为那越来越与童桐相似的眉眼,否则,江意澍知道,他一眼都不想看见那个孩子。
去童家看了眼江淮安,陪童父童母待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空荡荡毫无生气的别墅。
客厅的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空酒瓶,和一本本被保存的小心完整的相册。
江意澍去酒窖拿了几瓶酒出来,又开始坐在地上翻阅那被一遍遍翻阅过的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