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被扶出了轿子,跨过火盆,牵上了追求了很久的红绸喜绳,与胤祥各自一头的牵着。一想到胤祥就站在自己旁边,璎珞便什么委屈都没有了!不久前听到胤祥的侧福晋有喜,她还难过了好长时间!
璎珞被胤祥牵引着来到康熙的面前,行了交拜之礼。康熙的嘴小的都何不拢了,今天,他真的很高兴,多年的夙愿终于完成了!
拜完天地,夫妻交拜之后。胤祥和璎珞跪在康熙前面,谢谢今日康熙特意过来参礼。康熙执起胤祥和璎珞的手,把他们放在一起,对胤祥说:“胤祥,朕现在就把璎珞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知道吗?”
此时的康熙一点都不像是要娶儿媳妇,反而更像在嫁女儿!
“是,儿臣知道!”胤祥敷衍的答应到。但是他的平淡,很好的掩盖了他的敷衍。
“嗯。”康熙满意点点头,对司仪说:“送入洞房吧!”
司仪高昂的声音响起:“礼成,送新人如洞房!”
在众人的哄闹下,新人们被簇拥着送入了洞房。
把璎珞送进新房后,胤祥冷淡的说:“璎珞,我先出去一下,客人们都还等着在,你不用等我了,太累的话,自己先休息吧!”
璎珞越听越不对劲,她自己揭开盖头,蹙眉问道:“什么叫我自己先休息?你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心现在无比的慌乱!
“璎珞,老实说我并不想娶你。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兰格儿。虽然你才是尔雅姑姑真正的女儿,但是我并不想用你来替代她。这样对你也比较公平!”胤祥冰冷的说。
璎珞茫然了,“不用我代替她?不公平?可是,我一点都不介意代替兰格儿来抚慰你受到的伤害!你为什么一次机会都不给我呢?”璎珞力争道。着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一次机会都不给我呢?’听着如此相似的话,胤祥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讽刺!曾几何时,他也说着类似的话,去乞求着她不要离开自己,可还是被拒绝了!现在他才能够理解,为什么她会那么绝情的拒绝自己,因为当一个人不想给予机会给另一个人时,他是会毫不讲理的藐视甚至弃视对方的所有的心意的!
真的好讽刺啊!胤祥苦笑着,说:“我不想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痛,一次就够了!
胤祥绝情的走出新房,往大厅走去。独留下满脸错愕的璎珞,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幻想的浪漫变得如此的残酷,璎珞再也承受不住胤祥带来的冲击!璎珞心碎、憔悴的跌坐在满是通红、喜色的新房地上,心变得冰凉!‘难道,这就是对我的报应吗?’璎珞无语的问天。
胤祥平静的走到大厅,大厅里的人都吃惊一跳,原以为新郎官会赖在房里赖着不出来的,哪知道他会回来,还回来的特别的早!基本上皇上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来了!
“呦,十三弟怎么舍得新娘,来陪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啊!”八福晋嘲笑着说。
“这不,怕嫂子们吃不好,特地过来等罚的!”胤祥嬉皮笑脸的回答到。
今天的胤祥表现的没有当日娶侧福晋时那么欢快,不过喝酒的样子可比上次娶瓜尔佳氏的时候还狠!胤祥的举动,把众人看的莫名其妙的。只有胤禛才知道,胤祥如此怪异举动背后的真正原因!
今日反常的还有一人,就是总是在默默的,不停喝着酒的胤祯。今天的他特别的郁闷,本来最有希望娶璎珞的人是他,可是今日璎珞穿着喜服,却嫁给了自己的哥哥,他是喜欢赏璎珞的,所以在这喜庆的日子里,他有的是失落。
夜悄悄的降临了,使得本就寒冷的天又冷了一点。众人喝也喝够了,闹也闹完了,都回家去睡个好觉,做个美梦了。
而本该在喜房里的胤祥,却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烂醉如泥的他,一直用意念来支持着自己,走回书房。像上次碧琼的事,他不想再发生第二次!手脚不协调的爬到床上,封闭了近三个月的感情,再也深埋不了了!心痛的泪水,溢出了眼眶,不甘愿的落在陈旧的被面上!
兰格儿望着撒进房中的月光,再也躺不住了!她小心的下了床,心不在焉的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让月光更加肆无忌惮的涌进房内。搭在窗户的边沿,用手拖着下巴,抬头看着像胤祥一样温润的月亮,兰格儿轻喃道:“胤祥,祝你新婚快乐!”
起身,低头,看着用手轻拂的肚子,兰格儿久违的温柔的笑了。
早上,起了很大的雾,气温也跟着骤降。世界被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让人看不真切,让恍惚、怅惘的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兰格儿多添了一件外衣,放心的出门了。虽说现在自己比较怕热,但是天气冷热不定,万一要是受了风寒,对孩子可就不好了。
一大早,尔雅和容若就来到餐厅等兰格儿出来吃饭。他们知道昨天是胤祥娶璎珞的日子,也不知道兰格儿会怎么样?昨晚他俩一夜都没睡好,都在担心宝贝女儿。
当精神焕发的兰格儿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放下了悬着一夜的心,殷情的帮兰格儿夹菜添饭。
“来,宝贝,吃这个。”尔雅说着夹了一筷子海带放到兰格儿碗里。
“额娘,你的宝贝叫的是我还是他啊?”兰格儿拍拍自己的肚皮,调皮的问。
“废话,这还用问嘛!当然是他……你!是你!”尔雅半路蹩脚的改口道。
“噗,哈哈!”兰格儿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说实话也不行啊!”尔雅歪着嘴,故意不看兰格儿的呢喃道。
“好了,别闹了!兰格儿啊,还是喝点易消化的吧!”容若建议的问兰格儿。
看着如此反常的父母,兰格儿就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了。她放下筷子,流里流气的说:“你们怎么了啊?是不是阿玛最近太忙,额娘总是独守空帷,难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