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男人却是一脸的满足,还用舌头舔了舔嘴边残留的痕迹,倒有几分魅惑的样子,“你还是喜欢吃甜的。”
天蓝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她当初曾经说她要戒甜。他是想证明她没那么容易戒掉甜隐,也是提醒她戒不掉他。可是,你证明了我戒不掉你如何?我始终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一个替代品,总是不能永远占据本体的位置。等本体回来了,她天蓝是不是又要被扔的远远的?
“……”她不想为这事争辩什么,有些事情,争论起来已经无意义了,真想说出来,只是让她更尴尬,“春儿她们在哪里?我想她们来伺候我!”
洛楚隐倒是不惊讶她知道春儿三人的下落,“她们现在还不能伺候你。”
“为什么?我习惯她们在身边!”
“怎么?是她们伺候的不周到吗?那就拉出去斩了好了!”洛楚隐说的风轻云淡。那四个宫女却吓得颤抖着跪下,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她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却不敢辩解,只是一味地请求着给予生存的权利。
天蓝看洛楚隐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仿佛等着自己的最总审判,她皱眉,“与她们无关!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洛楚隐耸耸肩,勾起她的下巴,“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知道他是拿刚才厨子的事情说事,天蓝转头躲开他的手,“为什么她们不能来伺候我?”
“我不想让她们来伺候你。就这么简单!”洛楚隐近乎耍赖的理由令天蓝无语。
“启禀皇上,太后请郡主前往仁和殿赴宴!”正当两人相对无语时,门外的守卫进来报道。
在洛楚隐登基之后,上官碧如恢复太后身份,上官明星陪伴左右。重新入住仁和殿。
天蓝多少听说过关于洛楚隐母亲雪婷与上官碧如之间的恩怨,她也很疑惑为什么洛楚隐对上官碧如如此宽大为怀,但是为了星儿着想,天蓝也不向往洛楚隐记得那段仇怨,所以也没多提。
但是她与上官碧如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相聚的,这个时候叫她是什么目的?
在仁和殿的内殿见到上官明月和胡天云时,天蓝立刻明白了上官碧如请她来的原因。冲两人淡淡一笑,她坐在了两人对面。上官明月眼中带着伤感的恨意让天蓝心中苦笑了一下,为什么会有一种非常理解她的心情?
胡天云并没有解释什么,将信交到她手里时,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很快镇定了下来。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没有平时那白衣御剑的洒脱飘逸,他显得很拘谨、很小心地问了句。
天蓝摇摇头,他立刻就紧张起来,一把握住天蓝放在桌上的手,“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可以理解成你对我还是有那么点关心的吗?并非是希望他能将当初对南宫柯感情转移到她身上,只是寄希望于他还保留着当初两人相处时那么一点点情意,矫情一点也可以说成友谊。毕竟,她来到这个时代,只作为了别人的替代品过了两年,似乎太讽刺了。哪怕有人用同情的眼神看她一眼,她也有点安慰,至少她最后不会烟消云散时,别人都不曾看她一眼。
“没有。你放心好了。他对我,很好。”当他把她当做南宫柯的时候,从来都温柔非常的。虽然不是她能享受得起的。
上官明月和胡天云很快就离开了,毕竟他们现在作为‘暗’的成员,在宫里被发现了会连累到太后的。
他们离开之后,上官碧如才进来,她静静坐在天蓝的对面,没有开口。星儿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是恬静的微笑,却没多少光彩。
星儿的孩子心性早就在这么多起起伏伏中磨得所剩无几,剩下的,只是单纯的相信着不争不抢就能幸福,不招惹是非就能生存。
自己当初自作聪明地要拉她出地狱深渊,却不曾想只是又推了一把。庆幸的是洛楚隐在关键时刻又挽回了局面,把她们已经奄奄一息的命运挽救了回来。
星儿在作为胡天歌名不副实的太子妃和皇后时,就已经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三皇子胡天瞬投以别样的眼神。她当初认为那不过是孩子在看到别人送她好吃的点心时的一种回报,从来没想过,只是见了几次面,这个单纯的女孩子能对一个男人产生多么深厚的情感。
可是她后来才知道,单纯才是一个女孩子的致命伤。星儿单纯地觉得胡天瞬对她好,单纯地憧憬着偶尔给她送点小惊喜的三皇子,单纯地听着胡天瞬为她讲地那些童话故事。然后单纯地认为,这个人就是她的骑士。
星儿没有做出过任何表示,也从来不会哭闹着要爱谁,要谁来爱她。只是本来溢满阳光的脸上沉寂着,然后在看到那个她向往的人后才会灿烂起来。从来没人去观察过这一点,所以没人看到,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由花季进入雨季时惆怅的容颜。
连天蓝都没注意到,直到那次星儿到乘凤殿看她,洛楚隐的出现让她本来黯淡的脸上出现了光彩,天蓝才彻底领悟过来,这个孩子,也长大了。只是,在深宫中长大,受到严密保护或者说是与世隔绝的教育,没人告诉她,她那种雀跃来自一种叫做(分隔符)爱情的东西。
天蓝没有忍心帮她明白其中的道理。她既然不懂,就让这种感情慢慢消失好了。就算星儿明白了,结果不过是和自己一样,无疾而终的爱情,会让她疼的死去活来。
上官碧如此时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脸上明显苍老的痕迹让她显得有些疲惫。天蓝当着她的面拆开了信封,里面娟秀的字迹讲述着一段段充满童真的情感。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童真的爱情,也可以这么刻骨铭心。当初南宫柯给她的梦境,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很小的一部分,这里记录的才是那些皮毛的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