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喘息着苦笑,擦去头上的汗水,里莲华的痛苦谁用谁知道,那感觉绝对够酸爽,也真亏小李能在这种痛苦下和我爱罗打这么久的时间。
此时还不是放松的时候,白绝的蜉蝣之术太变态,林檎不敢久留,找准一个方向就全速疾行而去。
而在他之后,那十几个亡命之徒拥簇着那双轮回眼,走出了洞窟,向周围四散开追去。
那双轮回眼却留在了原地,用年幼却冷漠的声音说道:“为什么不留下他?”
白绝自他身边出现,这个白绝和之前那个有着些许不同,很显然是分身之一。
他平淡开口:“有很重要的任务。”
“你,或者说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凭空出现救了我,教我使用自己的力量,这么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白绝嘴角抬起一丝,眼睛深处闪烁着些许嘲弄,淡淡道:“这自然是因为我们的理想一致,你也想实现吧,永久的和平,你也不愿意自己再次眼睁睁看着重要之人死去,却在一旁什么都做不了吧,对,就像你父母死去时那样。”
轮回眼黯淡了一瞬,随后再次抬起,道:“我仍然不能完全信任你们,要是被我知道你们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我会第一时间杀死你们。”
“放心吧,我们才刚刚开始合作,你有所疑惑是理所当然的,等时间长了之后,你就会发现我们是志同道合之人。”
“希望如此……告诉我那个人的位置,我绝不允许有人破坏我的计划。”
“很好……”
白绝不知模仿自谁的脸上露出了冷笑,不知是嘲讽大难临头的林檎,还是面前一无所知的少年。
……
另一边,林檎向着一处村镇前进,在那里有根部的联络点,只要到那里,他就算安全了。
使用里莲华后受到的内伤没有时间治愈,终究还是带来了些不好的影响,他的速度越来越慢。
身后响起劲风,林檎叹了口气,追兵已经来了,他往后瞅了一眼,发现来者只有一人,应该是那十几个亡命之徒里的一人。
过于漆黑的夜色和可见度相当低的树林,让林檎看不见追兵的脸,但是气氛却越来越肃杀,林檎在树枝上停下脚步,长船出鞘,那冰冷的温度反而带给了他安全感。
“宇智波林檎,两千万的人头,我收下了。”
黑影中突然传来沉闷的声音,几条黑色触手显现,向着林檎急速甩来,林檎长船落下,此前无物不斩,吹毛便断的长船此时斩下竟有些凝滞感。
借此,林檎也终于看清了来者的面容。
面罩和兜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妖治的眼睛,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着缝合的痕迹,而此时那缝合的地方断开,由黑色的触手所连接,刚刚那些触手正是从那生长发出的。
这幕景象太过诡异惊悚,放在前世,估计不用加什么bgm就能直接用在恐怖片里了。
只是林檎并没有多少害怕,看清来者的一瞬他便扯了扯嘴角,这人他认识!
“角都……”他叹了口气道,倒不是因为怕了他,只是角都是他现在最不愿意碰见的敌人。
虽说原著里角都那句“我和初代交过手”随着后期初代的强大被无数人当作了笑话,但论难缠程度,他绝对榜上有名。
必须要打碎五个心脏才能完全杀死,再加上那几个面具怪以及本身就不弱的实力,以及活了这么长时间所带来的经验……
这简直难刷的一匹好嘛。
要是在这里被拖住,听见动静随便来上几个强者,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所以林檎没有再多逼逼,双手触及树枝,寒冰出现,冰霜笼罩此地,霜荆棘之舞和冰藤蔓之舞组合而成的半成品冰花葬分割了整个树林!
林檎看也不看自己的成功,转身就走,角都是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大范围的AOE招式的,要是五个心脏全被破坏,他就死了,而一般活得长的人就越害怕死,所以他会保证自己能留下至少一个心脏后才出手。
或许这就是活得久所必须的代价吧,变成怪物,永久孤独,于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东西上,来让自己得到满足感。
林檎莫名想起了鬼神,摇摇头将自己的想法驱除出去,继续向前跑去。
在他走后,角都自那片寒冰花园中走出,露在外面的半截眉毛皱起,就如林檎所估计的一样,在受到寒冰冲击的一瞬,他想得不是追击而是保命。
毕竟现在得林檎可是在忍界有称号的,就算是活了这么久的角都,也不敢大意。
只是让角都在意的是,从林檎口中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遇见过林檎。
“他认识我?”
“谁认识你?”
那双轮回眼自阴影中出现,清冷道。
角都微微低头以示尊敬,他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直到遇见了初代火影才知道这世上强者的恐怖,而面前的少年,却让他感受到了曾经遇见初代的感觉。
深不可测,以及恐怖。
于是很早之前就没了棱角,只为钱而活的他便很自然的加入少年的氅下。
“刚刚的入侵者,宇智波林檎。”
轮回眼看着面前的冰霜,似乎想把使用者看透,只可惜这双最强的眼睛,也做不到看穿命运和时间的长河。
还有刻骨的仇恨。
“木叶的双子星?”他长袍下的双手骤然捏紧,眼中寒光闪烁,依稀间,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两个木叶的忍者闯入家中,父母被杀,他却只能缩在角落。
“很好。”他冷冷道,“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足够了。”
角都点了点头离去,虽然很想要那两千万,但是自家上司发话了,他也只能乖乖听话。
在没摸清楚眼前少年脾气之前,他可不敢乱来。
角都走后,少年沉默少许,右手扬起后狠狠挥下,一股强大的斥力就此产生,将所有挡路的冰霜摧毁成渣。
斥力所带来的劲风鼓起了他的长袍,同时也带落了披帽。
于是那头红发,就在风中怒放飘扬,如同喷洒的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