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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分

公园,湖边茶厅里,源如同之前咖啡厅里的状态一样,坐在窗边的位置上,静静的怀抱着木偶一般的我,观赏着窗外的雪落纷飞,听着‘雪落下的声音’。

某一时刻,死S般的我,睁开了血色的双眼。有所感应的源,闪电般的将视线转向了他怀里的我。只是…,{你是谁}。源虽然警惕,但却有紧紧的抱住‘我’、死不松手,又或者说是,空。

{我是我},说着,‘我’冷漠的看了源一眼,然后,‘我’兀的喷出了一口鲜血。{别乱动,你现在的这具身体,伤的不是一般的严重},源心疼的看着他怀里的‘我’。

{与你何干},{...,我会心痛},{你没有资格得到夜的爱}。‘我’在说完了这句话后,再次闭上了眼睛,我的这具身体也再次失去了生气。

……

黑暗中,四下飘散的我,逐渐的被一抹亮光吸引。{夜,值得么},{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后悔},和空简单的对话后,我的意识再次消散。

……

时间在源的伤感中匆匆流逝,我也昏迷了一年有余。这一天,被源搂在怀中,睡在自己房间里的我,再次睁开了血红色的双眼。

身体机能已经大致痊愈的我,在空的控制下,迅疾的跳出了窗外,半拍后,静适时地接住了坠落中的‘我’。当源发觉时,‘我’已经凌空的骑到了静的身上。

在惊慌的源的注视下,‘我’消失在了黑夜里。{Master说,追上来的那一刻,你要做好死的准备}。迷你静的话,并没有阻止到跳窗中的源,源的身形甚至连停顿都不曾出现。

……

{夜,你为何不愿意苏醒过来}。再次汇聚在一起的我的意识,听到了空的质问。{……},{因为那个源么}。此时,鬼魂般游动的我的意识体,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我再问你一次,为了他,值得么},空的声音异常的激动。在意识体的我说出了一句{我不知道}后,空暴怒到化身成了恶鬼的模样。

{我想静一静}。意识体的我化作了人的模样,那是我自己的样子。{那在你得到答案前,我要先找到我的答案}。说完,莫名的冷静了下来的空在瞥了一眼抱膝坐在地上的我后,离开了我的意识空间。

……

五月的夜,晚风拂面,空的右腿悬空,左臂肘搭在左腿膝盖上,痞痞的坐在了一处高楼的楼顶上。身边,是盘卧的静,这里,是我家当地最高的一处高楼的楼顶。

星辰稀疏,乌云掩月。举瓶对饮的空,俯视着身下的车水马龙。霓虹灯不分昼夜的争奇斗艳,耀人眼目。

当空身边的空易拉罐已经凌乱的滚了一地时,源站到了空的身后,一同到来的是已经跳到了空肩膀上的迷你静。{你想做什么},源紧张的看着房檐边,摇摇欲坠的空。

{怀疑人生},声音平静中夹杂着复杂的空将手里尚未喝净的啤酒罐,背对着扔向了身后源。{把月还给我},源接住并捏扁了握在手里的啤酒罐。{为什么},空微微侧仰起头,瞥了一眼源,然后又转了回去。

{……},{你是夜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要我把夜还给你},{……},{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月}。空一连几个问题,问的源哑口无言。

{我说过,不要来找我},{……},{既然你出现在了这里,那你就是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对吧}。空好似醉酒般的、摇摇晃晃的、脱力般的站了起来,侧偏过头,面额微仰的看向了僵立在那里的源。

空从迷你静卷起的尾巴里,接过了我的铁扇。挥起已经弹出利刃的双扇,一个跳跃后,空贴到了源的身前。此时,铁扇的利刃已经架在了源的颈动脉上。

{你打算就这样被我杀死么},{……},{你不想,从我手里夺回你的月,我的夜么?}。空的话音刚刚落下,满脸复杂又立即恍然的源,当即就向后跳开了老远。

{你要怎样,才肯把月还给我},{杀了我,你的月自然就回来了},{!!!,杀了你,我的月不就死了么},{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死},{……}。就这样,傲然的空和凝重的源,沉默的对峙了很久很久。

直到空的表情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扭曲,身体上早已愈合长死的伤口再次崩开流血,最后半跪到了地上为止。{你怎么了}。看着源一脸的紧张,空回以了嘲讽般的狞笑。{你再不抓紧时间杀了我,那月的这具身体就要先失血过多而死了}。

复杂、犹豫、纠结这三个表情,此刻,同时出现在了源的脸上。{你是什么人},{你还有时间关心这个么},{为什么我必须杀了你,才能把月找回来},{不为什么},{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杀了我,是你唯一的选择}。说完,空瞬间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我的身体,如同失去了提线的木偶般,摔在了地上。

……

{空}。抱膝坐在黑暗里的我,下意识的呼唤着,而我的话音才刚落下,空就凭空出现了。{你想清楚了么},空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厌倦了},{厌倦了什么,SJ?},{我自己},{累了么},{是累了},{……}。

空一脸忧伤地蹲在了我的面前,然后,把我搂紧了怀里。{告诉我缘由},{不知道,但就是厌倦了,没有缘由的},{的确是因为源吧}。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也许吧},{后悔么},{不后悔},{值得么},{!!!,……,不知道}。

空扶起我的肩膀,对上了我死寂的视线。{那就由我来帮你判定,你救下的他,到底值不值得你放弃生命的去爱,好么}。

{......,空},{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帮你做到如此地步?},{嗯},{因为你是我的夜,是值得我‘放弃所有’的人}。看着面前笑得如此温柔的空,我的内心泛起了层层涟漪,震惊的不能自己。

{空},{怎么了},{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不离不弃},{当然,直到这条命的终结,否则,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空},{怎么了},{你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严重对不起我的事}。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当然没有}。

{空},{怎么了},{有你在真好},{怎么说},{因为有你,我就有了面对这个SJ的勇气}。

{空},{怎么了},{我想叫你的名字},我和空互相微笑着。{空},{怎么了},{谢谢有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空},{怎么了},{我决定要自己来面对这一切了},{好},{把你的…}。空的手,掩住了我的口,打断了我的话。{只要你能…}。只是,还不等我听完空的话,我的感官就陷入了黑暗里,意识也离开了这片空间。

……

现实中,源在片刻的犹豫后,慌张的抱起了满身鲜血的我,就在这时,我的意识也回到了我的身体里。{只要你能活的‘自己’,我愿倾其所有么}。源怀里的我,下意识的说出了空想要对我说的话,明明我并没有听全。

{放开我}。睁开了双眼的我,冷静地看着不明所以的源。{放开我},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在手臂力量片刻的松弛了一下后,源又紧了紧抱住我的双臂。

{明明你对夜的只有愧疚,又为何要做这么多多余的事情}。{我…}。看着源的犹豫,我瞬间明了了源对我的情感,(果然只有愧疚么)。

不知为何,并不对此感到失望、失落的我,挥起左拳,打在了源肩膀上的关节处,同时,我的左膝也撞在了他的软肋上,借着源手臂脱力的瞬间,我离开了他的怀抱。对此,源面露痛苦的看着站在离他几米开外的我,却只说出了一个‘你’字。

{夜让我告诉你,救你不是为了你的愧疚,所有的一切终归只是约定,你并不欠她分毫,所以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来找她,她也不想见你}。我学着空的口吻,说着和源‘决绝’的话语。

{你是月,对吧},{!!!,我们一体同心,我本来就是她},看着源眼里的坚定,我辩解着。{不,现在的你,才是那个我所认识的月,你骗不了我},{…,我只是我}。说着,我眼中本来消退了几分的血红,再次浓郁了起来。

{G吧,我和夜都不想再看见你}。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台。走在喧闹的大街上,踏上了回家的路,空留源一个人独立在房顶,在夜空下‘思考人生’。

......

午夜,重新回到了房间里的我,眼神呆滞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彻夜无眠。许久过后,当我的精神终于稳定,我关心起了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静},{Master},{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被炸毁了么}。我维持着平躺的姿势,和静交流着我很是关心的问题。

{当初在破解母体幻的控制系统的时候,因为失败,导致被幻反向入侵,凭借着物理性防火墙的帮助,虽然阻止了被幻控制,但自律型系统的主代码被保留了下来},{所以你的备用系统进化成了自律型,但依旧以指令型的主系统为主对吧},{Yes,master}。

{然后呢},{通过自律型系统的判断,复仇行动的危险系数极高,以保护Master为准则,凭借着支援型量产机械狐的帮助,进行了自我复制作业,并制作出了现在的二号机体:静}。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被救下来的么,在那次爆炸里},{被及时赶到的我救下的},{!!!,怎么回事}。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直跟随在后的我在感知到试制一号被消灭后,以试制一号发来的坐标为基础,立即前往支援,并在爆炸发生的同时及时赶到,为Master挡下了绝大部分伤害}。

{追兵呢},{凭借着自行搭载的武器系统进行了危险排除工作},{展示一下},{Yes,master}。于是,静展示出了它那刺猬般的武器系统。迷你静也适时地来到了我的耳边,展开了它的幕镜功能,帮助我了解起了此时的静。

首先,现在的静和迷你静,颜色上和牺牲前并无两样。体型上,迷你静倒无变化,静却是小了许多,如今只有280cm的大小。

其次,以自律型为主系统的静,取消了次声波装置和尾部的电磁发射系统,但保留了尾部的压气机系统。

搭载了以UZI和M249为主的武器系统,分别收容在四肢和肩背处。只保留了枪身的UZI和M249,同样采用着主动供弹方式。静的尾巴上,依旧内置着弹药箱,足足2000发的弹药存量,打一场常规战役都足够了。

辅助功能上,取消了激光瞄准系统,以双眼的光学瞄准和红外探测器为主,雷达和超声波为辅。

取消了静电发生系统,而是增加了机体储能功能,以电能外放、机体自身通电而形成的主磁场来防御外来磁场的干扰。但是却没有取消蓄能装置。

{静},{Master},{重伤后的我是怎么回来的}。……,于是,迷你静利用起它的幕镜功能,给我观看起了那之后的视频录像。虽然是静的视角。

{同为Rhnull 型血液拥有者,源竟然没办法给我输血,天意么},……,{话说,有黑色的军官证么???}。

{看来我还真是伤的不轻啊,竟然在手术台上呆了17个小时,这都没死了,也是个奇迹了}。

{失血超1000ml,部分组织缺失,部分表皮三级烧伤,脑震荡,内脏破裂,这我都没死???}。看到我自己当初的病例,我都惊讶了。

{输血失败,我竟然和其他的Rhnull 型血液也会出现溶血反应,也是够了,难怪会给我下病危通知书,而且被判定为植物人了}。

{回家了啊},(如果源的眼神里没有愧疚...)。但是光就看着他抱住我,坐在哪里的场景和气氛,也足以令我动容了。

{静},{Master},{他喂我喝的那是什么},{口服式营养液,Master},{哦}。我继续看了下去。

{!!!,WBD,竟然脱我衣服}。看到这里,我一口钢牙都快要S了。{不对啊,那岂不是…}。看着视频里被源抱进浴室里的自己,我反手一拳就砸到了床头板上,而床头板也应声的凹陷了下去。

怒气平息的我继续看了下去。{挺有闲心啊,一天天的就这么抱着我四下闲逛}。{空...},(你要是个独立的人该多好啊)。

就在我发出这样的感想的同时,{我已误你一世,此生我只愿护你安好一生}。空的话,回绕在了我的耳边。{果然,你我上一世便早有瓜葛了么}。于是,空又消失了。{所以,上一世,我叫‘夜’对吧},也不在意空的不言语,我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时间,在我发呆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清晨。折腾了半宿,浑身不自在的我来到了浴室里。{这就是传说中的成人纸尿裤么}。脱衣服时,我好奇的从裤子里拖拽出了一个材质和尿不湿类似的东西。

落地镜前,当初过腰的长发如今变成了刚刚过肩的长度,昨夜里撕裂的伤口也已经结好了血痂。全身上下的伤口,令得我看上去活像一只斑马。

简单洗漱了一番后,我来到了餐厅里。不出意外的,我被老爸老妈和妹妹,抱住后一阵痛哭,虽然老爸哭的没有老妈和妹妹那么夸张,但也依旧流出了泪水。待得他们情绪稳定后,我们一家四口才好好地,久违的坐在一起吃起了早饭。

{话说,老姐啊,姐夫呢},{噗~!咳~、咳~…}。原谅我,我真的没忍住,面对着妹妹一脸天真的发问,呛饭的我用着左手的长袖遮住了自己的脸。

{姐夫?},在我擦净嘴角,放下了左手后,我不解的看着老妹。{对啊}。更加不解的我此时又发现,老爸老妈也看了过来。{谁是你姐夫},{就是那个,嗯…,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男的啊}。在妹妹的解说下,更加莫名其妙的我看向了老爸老妈。

但是老爸老妈也对着我点了点头,(这都什么鬼啊,此刻谁能给我解释下)。脑海里突然灵光闪过。{你,是说源},{不是啦}。对于我的猜测,妹妹果断的否认了。

{!!!,那你说的谁}。于是,在妹妹求助般的视线望向了老爸后,老爸接过了话题。{小钰说的是秦宇},{???,秦宇是谁}。于是,本来气氛融洽的进餐气氛,顿时就在我这满头雾水的一句话后,陷入了死寂里。

看着大眼瞪小眼的老爸老妈和妹妹,我更加懵圈了。{静},{Master},{秦宇是谁},{秦宇就是源}。于是,在静的解释下,饭桌的气氛回复到了正常状态。(原来,源的本名叫秦宇啊,真是个别扭的名字),继续动起碗筷的我,如此想到。

{那说回来,老姐,姐夫哪去了}。{吭!},(好险又喷出来,这到底能不能好好吃饭了)。{第一,秦宇他不是你姐夫;第二,他爱去哪就去哪;第三,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

我在一脸严肃的对着妹妹说出了如此结论后,又示意性的看向了老爸老妈。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不耐烦,老爸阻止了欲言又止的老妈,妹妹也在老爸的一个飞眼下闭口不言了。

在吃完了这顿压抑的早饭后,我回到了卧室里。{Master,系统日志已更新,是否汇报},{……}。面对着静的话语,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静},{Master},{从头开始汇报},{Yes,master}。说着,我做到了桌子前,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XX年XX月XX日,Master昏迷归来的第一天,由子机体α驱逐了监视人员三名}。

{XX年XX月XX日,Master昏迷归来的第二天,由子机体α驱逐了监视人员两名,监视设备一套}。

{XX年XX月XX日,Master昏迷归来的第五天,由子机体α、子机体β合力驱逐武装监视人员八人}。

……

{XX年XX月XX日,Master昏迷归来的第三百一十天,由子机体α、子机体γ合力驱逐了极度威胁个体十二人,子机体α中度受损}。

{XX年XX月XX日,Master昏迷归来的第三百七十一天,由子机体α、子机体β、子机体γ合力驱逐了极度威胁个体八人,子机体β、子机体γ轻度受损}。

{XX年XX月XX日,Master昏迷归来的第四百一十一天,由子机体α、子机体β、子机体γ合力驱逐了极度威胁个体二十人,子机体γ轻度受损,子机体α严重受损}。

{XX年XX月XX日,十分钟前,由子机体α、子机体β、子机体γ合力对抗极度威胁个体十一人,无威胁个体一人,子机体α回报,个体名强纳森·格利特要求谈判,请Master判定}。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真的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驱逐},{Yes,master}。疲累的我把自己甩在了床上。本来是相安无事一天,可惜,梦里的我,却又再一次的见到了源。梦里,面对着他溢于言表的愧疚,我的心在丝丝做痛。

第二天,就在老爸老妈出门上班,妹妹上学去了以后,我家的门被人敲响了。打开门,门口站立的是一位警察。{你好},{你好,有什么事么}。我并没有把他迎进屋子里,而是就这样跟他站在门口对视了起来。

{请问,你是叶岳N士吧},{是我},{我是民警李勇,编号XXXXXXXX,请你跟我走一趟},{???,因为什么事情},{抱歉,具体事情我不清楚,是我们局长要找你,请您配合},{嗯~,好吧}。因为我也很好奇,好好地警察局长找我能有什么事情。

{静},{!!!},{Master}。就在静出现的那一刻,我身边的警察叔叔后退了半步,明显是被吓到了。{警戒状态},{Yes,master}。想想也是,静那庞大的身躯,确实蛮唬人的。但是,当子机体α、β、γ出现的时候,不光是警察叔叔,就连我也被吓到了。

昨天晚上本来我还没太在意子机体α、β、γ的情况,只是认为子机体α、β、γ也就是量产型机械狐的特化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我明显错了。子机体α、β、γ的机体规格明显是和静是一样的,而且还是静的特化型。

火烧云图层的近战特化型α,岚色(青白相间)图层的远距离支援型β,藏蓝色波纹涂层的狙杀专用型γ。(算上近距离支援型的静,这是四大金刚啊)。在迷你静的帮助下扫视一圈后,我情不自禁的如此吐槽道。

{警察同志,咱们走吧},回过神来后,我叫醒了依旧震惊的警察叔叔。{啊~,抱歉,失态了,咱么走吧}。

锁好门,我骑在静的身上,领着子机体α、β、γ,跟随着警察叔叔开的警车,前往了警察局。一路上,吸引了眼球无数。

{轰!}。就在我们出发,刚刚十几分钟的时候,远方传来了一声剧烈的轰鸣声,紧随而来的,是地面上的一阵抖动。{Master,经过筛查,初步判断山区基地内发生剧烈爆炸,爆炸规模足以彻底摧毁地下基地全部设施}。

就在我们刚刚因为这声爆炸停下身形,警戒的抬头观望四周的时候,静就适时地给出了一个,震惊到令我的‘SJ’都静音的爆炸性消息。

几秒钟后,(源!)。当我重新取回理智时,{静,去山区基地},{Yes,master}。已经有些惊慌失措的我,立即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了那个警察叔叔。

(果然,我还是做不到对你的不闻不问,虽然,我已经决定忘记你了),奔向山区基地的过程中,我情不自禁的这样想到。

当我赶到山区基地附近的时候,这里,已经化作了一片火海,四下散乱的混凝土石块,一片狼藉。以曾经的猎人小屋为中心,一个直径数百米的,充斥着火焰的深坑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眼前已经面目全非的基地,我已经震惊到失去自我的程度了。十几分钟后,警察和特警们姗姗来迟。再之后,是七八辆警笛声连绵的消防车。

{是谁~!}。下意识的一声咆哮,在我的右拳砸在静的护甲上的同时,我的双眼,也倾洒出了嗜血的红芒。{你好},{!!!}。突然地一声‘你好’,眼中恨意未消的我,当即就带着杀意的转过了身去。

于是,会错了意的静们,枪口立即就瞄准了那个说出了‘你好’的人。也因着那个人被静们的武器系统给瞄准了,所以,特警们也都利落的拔出了枪支,红外瞄准的准星,直指我全身要害。

{Master,极度威胁个体三十人,轻度威胁个体十七人,无威胁个体一人,是否排除}。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静护住了我的同时,发出了‘威胁排除’申请。

......

{你是谁}。此刻,我的声音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了,目光里的血色,也再次浓郁了几分。{你是叶岳吧,我是ZJQ武器研发部负责人贺尚军,你好}。我冷漠的看着他伸出了右手,悬在了那里。

{把枪都收起来吧}。贺尚军也不尴尬,右手后摆,虚压了几下。然后,武警们就在警惕中,收起了黑洞洞的枪口。但是,在我没发话的情况下,静它们并没有因为威胁解除就收起了武装。

{你有,什么事情么,没事的话,我要去杀人了},{呵呵呵呵,丫头别着急么,咱们先好好谈谈}。面对我的冰冷,贺尚军却对我回以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哼——!}。在我不耐烦地浓重鼻音下,静们心领神会的对武器重新上膛,并同时退出了一发子弹,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小岳啊,虽然这里的爆炸不在我们的意料之内,但是,我能跟你保证啊,你的那个朋友,现在绝对是安全的}。贺尚军在那‘和蔼’的、自来熟的跟我说到。

{什么意思}。也许是领会了我语气中的不善,静们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贺尚军一人。{哎呀,来、来、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说}。说着,贺尚军有恃无恐的就回过身,上了他来时的那辆车。

在贺尚军的车向着城里的方向开去的同时,特警们也立即乘车追了上去。{静},{Yes,master}。于是,静们立刻就收起了全身上下的武装,载着我追向了贺尚军乘坐的那辆军车。

几经波折,我们一路来到了SJQ。与上次被绑架来的不同,这一次,我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的,和贺尚军并排的一起走进去的。

诺大的SJQ里,大小军士全都站列在了道路两旁。严肃的表情,笔直的站姿,一个个的和石雕并无两样。鲜红的地毯,笔直延伸向远方。

从JQ门口开始的徒步前行中,贺尚军目无旁人的,一路对我‘友善’的解说着什么。虽然都被我当成了耳旁风就是了。

前行中,眼尖的我在道路两旁的队列里,发现了跟我大有瓜葛的几个人:钛钢,黑锋,还有当初那三个对我进行军事审判的法官。

看着他们五个强忍着的,吃屎般的表情,我的心里涌现出了一大股‘雪恨’般的快感。许是察觉出了我情绪上的不稳,迷你静和静们都昂起了头,颇有耀武扬威的架势。

{小岳啊,来、来、来,到地方了,咱进去说吧}。说着,一脸伪善的贺尚军,引着我来到了一间会议厅里。长条形的会议桌上,我和贺尚军分坐两边。

我的手边坐着迷你静,身后坐守着静们。贺尚军的身边则是坐着一个一身秘书气质的人,身后守着四个全副武装的军人,负手而立。

{小岳啊,今天找你来,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组织上希望,你能将你身边的机器人的研发资料上交给我们}。刚刚落座,满脸笑容的贺尚军的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

{源呢}。不为所动的我,说出了我的疑问。{源?,是谁啊},于是。贺尚军立刻就‘装’起了傻来。{你几个意思}。说着,我的右掌{碰!}的一下就拍在了会议桌上并站了起来,然后,身下的椅子也向后倒了下去。

于是,贺尚军身后的军人和静们,先后亮出了黑洞洞的枪口。刀剑相向的同时,气氛也剑拔弩张了起来。{小岳啊,这里可是JQ,我的底盘哦}。看着换上了奸诈表情的贺尚军,我也{哼!}的冷笑了一声。

{静,自爆模式},{Yes,master,Self ignition mode}。于是,静、α、β和γ都亮出了它们体内的内核。{姓贺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土匪般坐了下去的我,被静的尾巴接住了。冷眼盯着奸诈依旧的贺尚军,在他挑眉般的示意过后,我继续说道。

{这个从它们体内露出来的东西,我称之为内核,而内核里的电源系统,也俗称核能电池}。贺尚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而且,它的主要构成元素是钚,还含杂了一部分的铀元素,为了控制它们的稳定性,这个内核系统本身就是低温高压的状态,这要是一剧烈…}。

一脸冷笑的我,刻意没有把话说完。{h,核弹…},就在贺尚军下意识的自言自语的同时,肉眼可见的,他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也不理会他的震惊,我剃起了指甲泥。许久后,在贺尚军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后,他的眼神重新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小、小岳啊,玩笑,都是玩笑,收起来吧,都是玩笑,呵呵呵呵}。于是,在贺尚军陪笑般的声音落下后,他立即一个眼神杀,令得他身后的士兵们收起了枪支。

{小岳啊,这不是看你太紧张了么,所以就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玩笑,真的,小小小小的玩笑,我这给你陪个不是哈}。看着贺尚军脸上略显谄媚的笑容,讲真,我都快吐了。{静},{Master},{Mode cancellation},{Yes,master}。

心惊肉跳的看着静们收回了内核后,贺尚军擦了擦冷汗。{这就对了么,小岳啊,刚刚就只是个玩笑,不要当真哈},{源呢},{这,我这里真的没有叫源的这么一个人啊},{嗯?}。我威胁性的瞪大了双眼,瞪向了贺尚军。

{源我不认识,但是,我这里有个叫秦宇的,哦,这个秦宇就是那个基地的主人,我这就找人去把他叫过来}。贺尚军殷切的说着。{不用了,小静},{Master}。迷你静站了起来。{你找人带着我的小静过去就好,不用我亲眼看见}。

{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贺尚军豪爽的答应着。{但要是没人的话,那就别怪我…}。我冷眼的勾起了嘴角。

{不会的、不会的,小李,快去,带着‘小静’去见秦宇,回来的时候,再带一些‘礼物’回来给人陪个不是,记得了么},{是!}。面对我的威胁,贺尚军眼也不眨的,立刻就安排人带着我的迷你静,出门去找源去了。而我,也并没有在意他话语中‘礼物’的含义。

{小岳啊,稍等,稍等,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对于贺尚军安抚般的话语,我以闭目养神的身姿来回应。分分钟后,{Master,检测到中度威胁手语暗号,是否排除},{……}。对于静的询问,我维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于是,十几秒后,静收回了望向我的视线。

又是十余分钟过后,{ Master,检测到极度威胁个体十人,靠近中,是否排除},{待机},{Yes,master}。也就是话音刚落的功夫,只听{砰~!}的一声,十个身着生化防护服的军人就闯了进来,同时,四枚石墨烯炸弹也向着我和静们飞了过来。

虽然静们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拦截射击,但依旧挡不住爆开后,受惯性影响继续飞向我们的石墨纤维。片刻后,石墨纤维就遮天蔽日般的笼罩住了我们。

就在门被人踹开的同时,下意识睁开了眼睛的我,立刻就看到了贺尚军的脸上,再次出现了狰狞之意。并且就在我和静们被石墨纤维笼罩住的同时,贺尚军也阴险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小丫头片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威胁我,你…}。

在一脸阴狠的贺尚军正得意之时,静的话语中断了他的嚣张。{Master,确认遭受敌对势力攻击,自动防御机能运作开始}。在他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表情注视下,那十名身着生化防护服的军人就在静和γ的一阵枪响声后,同时的倒了下去。

因着γ胸肋处压气机的工作,淡淡的血腥味,在这个此时已经充满了死寂的会议室里,飘散了开来。{Master,威胁排除结束},静不合时宜的给出了结论。

在静们的电子眼重新变回了白色之后,早已傻掉的贺尚军就应景的瘫在了椅子上。同时,会议室里,再次冲进来了五十余名军人。在一片枪机上膛声中,我被他们包围了起来。{Master,检测到极度威胁个体63人,是否排除}。

{Combat form},{Yes,master}。在我慵懒的站起身后,静们就张开并亮出了它们那变态的武器系统。

静的四架UZI改和两架M249改;α的金属风暴武器系统,和爪指上弹出的肉搏用利刃;β的两组弹巢式80mm榴弹发射器;γ的两架巴雷特M82A3改和红外线干扰系统。

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静、α、β和γ就已经大变了模样。武器装备到位后,静的尾部,α的四肢关节和β、γ的胸肋处,在压气机强大的功率输出下,喷出了剧烈的气流。

{姓贺的,你几个意思}。双眼血红的我,阴狠的凝视着已经被吓瘫了的贺尚军。{你…,我…}。可是,此时的贺尚军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突然,我视线的余光里,门外,迷你静跑了回来,同时它的后面还有着一个和源有着三分像的人跟着来到了这里。

{Master,源的存在已确认}。跳到了我肩膀上的迷你静,在诉说的同时,幕镜已经罩上了我的双眼。在看到了幕镜中迷你静带回来的录像后,我提着的那颗心和心里悬起的大石,才算是安安稳稳的落地了。

{静},{Master},{回家},{Yes,master},{自主敌对回应},{Yes,master}。在对静下达完指令后,我转过身,就准备离开了。

{你好,请留步},那个和源有着三分像的人开口说道。{?},我冷眼挑了挑眉,收回了刚刚迈出的脚步。{我是SJQ的总负责人,秦闫}。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隐蔽的,闪过了地上的那几具余温尚存的S体和S肉。

{事情的大概经过我都知道了,来人,以以权谋私和擅自出兵的罪名逮捕贺尚军,并移交中央军事法庭处理},{是!}×4。然后,瘫痪中的贺尚军就被四个军人给带走了。

{把这个地方收拾一下},{是!}×?。分分钟的时间后,这间杂乱的会议室就恢复了整洁。屋子里,也只剩下了我、静们和秦闫。

看着仍旧驻足在原地的我和静们待机中的武器系统,秦闫来到了之前贺尚军坐着的位置上。{我说小岳啊,碍事的人都走了,你也让它们把武器都收起来吧}。面对着不言勾笑的秦闫,我不为所动。

{没想到连石墨烯炸弹都防御得住啊},依次的扫视过静、α、β和γ后,秦闫嘟囔了一句。{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你是想来带走小宇的吧}。看着他十指交叉的拄在下巴处,冷静的坐在那里,我挑了挑眉。

{你想带走他也不是不可以,我也可以不追究你击杀那十个士兵的罪责,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用着看待白痴的表情看着坐在哪里的秦闫。

{加入我们,并上交你手里的、有关于你身边的这些机器人的全部技术资料,这样,我会以副军级的福利待遇来优待你,否则,你…},秦闫信心十足的‘自言自语’着。

{谁给你的自信},我冷言打断了苍闫。然后,并不理会他的震惊,我潇洒的转身,领着静们走向了会议室的大门。{站住!},{嗯?}。我的身后,秦闫怒意十足的拍案而起,而我,则是不屑的侧过身,冷眼看了过去。

{长辈跟你说话呢,转身就走你是什么意思,无礼的野丫头,就这样还想嫁给我家小宇?我告诉你…},{舌燥!},{砰!}。在我对口沫横飞、怒火冲天的秦闫冷言回以‘舌燥’二字的同时,一颗子弹就嵌入了秦闫面前的桌子上。

{你!…}。在面前桌面里镶嵌的子弹,和静UZI枪口处冒起的青烟的震慑下,秦闫最终只是说出了一个‘你’字。{我没兴趣杀人,我要回去了,阻我者,死}。最后的、蔑视的瞥了秦闫一眼后,我不再停顿的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哼,原来,当兵,还有工资的啊)。推开大门,沐浴在阳光里的一瞬间,我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嘲讽的意味,表露无遗。

......

会议室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全副武装的包围圈,令得我的表情,再次冷硬了下来。虽然是包围圈,而且也有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但是,他们的气势、却是异常的低迷。

在我和静们不断地前行过程中,组成了包围圈的人们就如同惊弓之鸟般,缓缓地后退着。可即使是这样,包围圈却又依旧存在着。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来到了SJQ的大门口。在这里,我身边的包围圈才缓缓的散开了一个缺口。

包围圈散开后,我和静们,在众多军士们的注视下,缓步走出了SJQ。当我和静们走出了千米开外后,除了γ之外,静们收回了武器系统。

{Master,轻度威胁个体一人,接近中,个体名判断为:源,距离700米}。在静的提示下,我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五分钟后,源站在了我身后十余米远的位置上。{为什么}。源在冷意十足的态度下,紧紧地盯着我的背影问道。{原来是你啊}。在听到了源的声音后,空接管了我身体的控制权,转过了身,恍然大悟的说道。而我,则是陷入了深眠。

此时源的状态,仿佛是身体里又注入了另一个灵魂一般,令我十分的陌生。{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源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哼!当然不是},空也冷冷的回答道。

{那又是为什么},此时的‘源’有些狰狞了。{还记得我们的誓言么},{当然}。{来世,我愿结草衔环,只为护你一生安好}×2,空和‘源’,异口同声的说着。

{那你又做了什么},空质问着。而面对着空的质问,‘源’却低下了头颅,沉默了起来。看着沉默不语的‘源’,空刚欲转身离开时。{你我本为一体,你不劝她跟我和好,却劝她和我分离,又是什么意思},‘源’悠悠的开口说道。

{既然你我今世分为二体,我又为何要帮你},空毫不示弱的把‘源’顶了回去。{上一世,他为我们付出了多少你不是不记得,这一世,他又再次险些死于你手,你又有何脸面站在这里,奢求夜的倾心},空冷语的指责着‘源’。

{我…},{别找那些没用的理由},空打断了‘源’的话。{这一世,你是男人,婆婆妈妈的,成和体统!这一世的夜,虽然是N人,但却不是非你不可,我,会给她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护她一生},空口不对心的说着。

{让夜出来,我要直接和她谈},‘源’紧紧地凝视着‘我’的眼睛,不死心的说着。

……

深眠中的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的同时,身体也已经逐渐冰冷,而且,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灌铅的眼皮,沉重的即使我尽了全力也只能睁开一条微微的缝隙。视线里,是一名已经哭成了泪人的N性。

我的视线十分模糊,只能看清身边的这名N性,脸上泪水横流。至于她的长相,却是模糊不清。

看着她在哭,我是多么的想要捧起她的脸,想要亲手抹去她的泪痕,想要抚摸她的头,想要亲亲她的唇。我的心,是那样撕裂的疼痛。

{我爱你,可惜我却要撒手人寰。不要为我悲伤,因为,为你而死,我心甘情愿。死而无憾,也死而无怨},看着面前的人儿,我是那样的不舍。

{只可惜,我却不能继续守护你了。我以这条即将消逝的生命祝福你,安好一生}。我用着我最后的力气,祝福着面前的人儿。

……

{夜,他想要亲自和你谈一谈},说着,空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我。尚还没有走出梦中悲伤的我,不自禁的留下了两行清泪。

{你,是谁?},我下意识的说出了心里话。{我是你的宇},‘源’误会了我的话。{!!!}。在‘源’的话音响起后,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出了梦境,回到了现实。

在看到了‘源’后,我不自禁的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为什么要来见我}。不想再和他说话的我,干脆以腹语来自欺欺人的质问起了他。

{因为我爱你,而且你也爱我}。‘源’迫切的说着。{我为何会爱你,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面无表情的说着腹语,又因为是腹语,所以语气的波动也是那么的不明显。

{!!!,那你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才不爱我的},{不为什么,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没有理由},{这样的话,那我宁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哪怕...,是你的S体}。说着,源抽出了一把匕首。

见到匕首,我不自主的挑了下眉角。再看着‘源’视死如归般的表情,我的心又‘咯噔’一声。{好啊,我到要看看你是要怎么的不择手段,来得到我}。此刻,我已经有些怒极反笑了。

{只要你能做到,我把此生此身交给你又何妨}。说着,我从迷你静那里接过了我的铁扇。{静},{Master},{警戒},{Yes,master}。

和源兵刃相向,说实话,我的心在滴血。爱么,还爱吧,不爱么,也说不准。事到如今,我也分不清自己心意到底如何了。

{我不能...,失去你},一个仿佛是源的声音,莫名的回荡在了我的耳边。(那就给我一个,还能留在你身边的理由吧),虽然我知道,那并不是真的从源的口里传出来的。

当静们四下分散,圈出一个场地,立定站稳,迷你静也从我肩膀上跳下去的那一刻,我率先冲了出去。{抱着杀了我的心情,来收服我试试吧},我张开口,咆哮着。{一定!},源也挥舞起了已经变形成了短剑的匕首,迎了上来。

这里是一片松柏林,一身黑色短袖装的源和一身长裙的我,如同飞舞的蝴蝶般,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撩刺、劈砍、寸拳、肩摔,招式百出。当源的短袖已经残破不堪时,我也已经撕扯下了破布状的长袖及裙摆。

我们都没有互相留手,就在这片刻的停歇间,我观看起了源身上的我的杰作,虽然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此时,源的身上已经遍布了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正在伤口内,不断地溢满流出。而我的左臂上,一条尺长的伤口,也是那样的狰狞夺目。

感受着左臂不自主的颤抖,我眼中的血红,再次浓郁了几分。扔掉已经报废的铁扇,我再次从迷你静那里接过了备用的铁扇。

当迷你静再次离开时,我又和源,劈砍到了一起。鲜血,不要钱的飞溅着。当身下的这片草地已经被染的红绿相间时,我和源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一刻,我的铁扇已经深深的插进了源的锁骨,刺进了他的肺脏。而源的断刃,也已经透过了我的肋骨,扎进了我的胸肺。呼吸时肺子上传来的切割感,那么的真实。

{你没赢},双眼已经失神的我,声音嘶哑的下定了结论,同时,我咳出了一口血。{我也没输},虽然已经极度虚弱了,但源依旧得意的否定了我的结论。

心有灵犀般的同时加大了手里的力气后,我和源一起喷出了一口血后,同时倒了下去。

……

{你护我一世,我赔你一生}。黑暗里,源的话语是那样的清晰。

……

{嘀…嘀…嘀…di…}。(又回到医院了啊),和上次一样,此刻的我,同样没有身体的控制权,眼睛依旧沉重的睁不开。

……

{空},{……},{你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解释的么},{……},{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愿意等到你亲自和我解释的那一天},{…,谢谢你,夜}。

……

再次醒来时,我睁开了双眼,也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明亮的双人病房里,源就躺在我的隔壁铺位。

此时,我的全身已经缠满了绷带,呼吸时胸肺上传来的撕裂感,是那样的真实。{平局啊},{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么},{!!!}。本以为还在昏睡中的源,突然间的回应,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虽然没真的跳起来,但我依旧撕扯到了胸肺上的伤口,嘴角的血,说流就流出来了。{我知道,你手下留情了}。对于源的话,我置之不理,反而是瘸着腿,来到了窗边,晒起了太阳。

{本该刺进我颈动脉,进而撕裂我喉管的刀刃,你故意偏离调转了方位,对吧}。源也强行下了地,蹒跚的来到了我的身后。

对于源的话,我仍旧没有理会,(你也留手了,那刀本是该贯穿我心脏的,不是么),我这样想着。

{你心里,的确还有我,我知道},说着,我被源从身后,抱进了怀里。肩膀上,是他埋进我头发里的脸。

对于源的得寸进尺,我挥起了缠满绷带、打着石膏的右臂,砸在了他的侧腹部。{咔嚓!}一声过后,我听见了我右臂骨折的声音。顿时,我的表情就扭曲了起来。

左臂因为刀伤本就伤了筋腱,右臂刚刚又骨折了,因为右臂的疼痛,下意识的刚想蹲到地上时,我又牵扯到了胸肺上的伤口。最终,疼的无以复加的我,直接把脸印在了窗台上。也因着这样,我因祸得福的离开了源的怀抱。

{你怎么了,夜},说着,源来到了我的身侧。当他看见我挂满了冷汗的苍白脸色时,他即刻就欲将我抱起,可惜,在他发力的瞬间,他也跪了下去。隐约间,我接连听见了两声骨裂声。

{咱俩,还真是对苦命鸳鸯啊,啊哈哈哈…},源脸色苍白的尬笑着。{......,静},{Master}。静从我床底下钻了出来。{把医生和护士找来},{Yes,master}。说完,静熟练地打开推拉门,找医生去了。

{α、β、γ},{Yes,master}×3。门外,传来了α、β的声音,窗外,传来了γ的声音。{自由待机},{Yes,master}。说完,我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直齐了腰。

而源,在试图扶着窗台站起来时,他的右臂上,再次传来了骨裂的声音。{啊哈哈哈哈…},源又尬笑了起来,只是,他那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层层冷汗。

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静就带领着三五成群的医生和护士回来了。在医生和护士小心翼翼的帮助下,我和源重新回到了病床上。

当医生在静的‘透视’帮助下,重新为我和源打好石膏夹板后,源白痴般的冲着我傻笑了起来。{哪怕只是这样和你一起住院,也蛮幸福的}。

讲真,听着源白痴般的话语,我有些想吐。但是在想吐的情绪之下,心里却还有着一丝丝的赞许,(也许,这样的确不错)。{对了,既然咱么俩个打了个平手,那是不是…},{安静会}。我不耐烦地打断了源有些贱贱的声音。

{好},对于源痛快的应答,闭着眼睛的我,挑了挑眉,(这货,答应的好痛快啊)。……,{对了}。刚安静不到一分钟,源再次打破了宁静,我的眼角露出了青筋。{咱们两个是扯了结婚证的,我才想起来},{你!…}。

一听‘结婚证’三个字,我刚激动地想要起身,就听见了我腰椎上传来的关节错位的声音。(唉~,还是先等伤养好的吧),身心俱疲的我,已经有些放弃治疗了。但是,我的内心深处,却又出现了一股我不能言语又分辨不清的情绪。

{静},{Master},{再去把医生找来},{Yes,master}。之后,当医生再次为我做完处理时,我不再理会源的话语,全身心的投入了睡眠当中。

……

梦里,一身古装的我,是一名叫做夜的男孩子,身后,总是形影不离的跟着一个复姓慕容的N孩子。她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从不离开我的身边。

她总是一口一个夜喊着我,而我总是不耐烦地驱逐着她,想要摆脱掉她。对她的厌烦,到了极点。

……

再次睁开双眼时,我的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巾。而源,就坐在我的枕边,静静地看着我,守着我,默不作声。

(为什么,梦里,我会那么厌烦你,现在我却又那样的想要记忆起你的样子,为什么我会后悔,为什么此刻我会哭)。

{为什么哭了}。我扭头躲开了他欲要为我拭去泪水的手掌。{你是不是梦到了曾经?},{……},{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既然已经逝去了,就不要再想了}。说着,他强行搬过了我的头,放在了他的腿上,为我擦拭着泪水。

{都过去了,我们要活在当下,知道么}。源安抚着悲伤中的我,声音,是那样的柔情。此刻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源使用的‘曾经’和‘过去了’的字眼,是那样的令人寻味。

......

我和源并没有住多久院,只在三周后,我就和源出院了。这三周里,因着源的得寸进尺,我和源又再次骨折了几回,才算消停。

当我们两个的四肢全都被打上了夹板后,源就开始了躺在床上,冲着我傻笑的日常生活。也因为有着空的存在,所以,这三周的时间里,我过得也不算是无聊。

出院的前一日,当我们两个的夹板都被拆掉后,兴趣所致的我和源,分别看起了自己的病例。

我和源都分别昏睡了足有一个月,入院的时候,我们全身都有着多处骨折骨裂,和严重失血的情况。

我的左肺上有一处贯通伤,只和心脏偏差了不足三公分。源的左锁骨处,半粉S性骨裂外加筋腱分段式割裂,还有着肺脏的撕裂伤。单就从伤势上来说,还是我伤的比较重。其余的皮肉伤,跟这些一比起来,反倒是没那么严重了。

拆线的时候,{夜,你看看你,手下也不留点情,我这都被你砍成斑马了}。(我不也是么),我的心里,这样吐槽着。

{夜啊,我这左肩膀,以后要是真落下残疾了,你可要负责啊},{……},{夜啊,你疼不疼啊,这拆线的时候,我可是真的好疼呢},{……}。

天知道,我是怎么忍下来的,从拆线的一开始,直到结束,源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就跟个娘们似的,…,娘们…),{噗!},原谅我,不正经的笑了。

{夜,你笑了啊,怎么了,这么开心},{!!!,……},{来说来听听么,夜}。此刻,我已经充分的感知到了,我太阳穴处青筋的脉动感。{能不能把那个沉默寡言的源还给我啊!……,!!!},(糟了)。

穿好衣服,猛地拉开隔间帘子的我,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好},{!!!}。(什么意思,好是什么意思),我诧异的看向了源。{!!!},(这又是什么鬼)。源身上的气质,在我的注视下,肉眼可见的变化了。

{哈哟,月}。此时的源,给我的感觉真的好像变回了曾经。{你…},此刻,我已经震惊的有些回不过神来了。{抱歉,那家伙给你添麻烦了}。看着源一脸歉意的表情,我知道,我曾经认识的那个源,已经回来了。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虽然我也认为她的做法有些过激,但那确实也都是我也想做的事,所以,我既不会道歉,也不会放弃你},{所以说,她是谁},{她,是另一个我,就像另一个你一样}。(这样么),{所以说,你也有第二重人格喽}。

{就是那么回事}。说着,穿好了衣服的源,来到了我的身边。{?},就在我对于源的行为迷惑不解时,源弯腰抱起了我。{!!!,你要干什么},{抱我媳妇回家}。(媳妇…),{我干你丫的媳妇}。只是,还不等我的肘击印在源的脸上,我的身体立刻就麻痹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感受着肋间和腿弯处传遍全身的酸麻感,我怒视着近在咫尺的源。{果然,她说的没错,你的弱点在这里},{你!},{走了,回家吧}。于是,即使我再怎么不甘心,在全身麻痹的情况下,也只能被源肆意的抱走了。

当愤怒的情绪终归消散后,窘迫的情绪也就支配了我的理智。长路漫漫,当源终于不紧不慢的抱着我回到了家里时,我不禁松了口气。

{我们回来啦}。哪怕已经进了家门,源依旧没有松开我。{哦,回来了,姐夫,老姐},{嗯,回来了哦,爸妈都在么},{还没回来呢}。(这都是什么情况),{那我们就先回屋了,晚饭见},{嗯,好,晚饭见}。于是乎,在妹妹诡异又微笑的注视下,我被迫回到了卧室里。

就在我怒视着源的时候,{我不会放开你的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一辈子都这样抱着你都可以},{所以,你是在强迫我么},{只要能得到你,即使是强迫我也在所不惜},{你…这…家…伙…},{心理学上不是有一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只要能让你再次爱上我的话…}。

{疯子},{那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做一个为民除害的英雄了呢},{……},{来吧,考虑考虑,将我收入你的石榴裙下吧}。看着源那透露出了浓浓的执念般的柔情蜜意,我却不自主的很是厌恶。{静,驱逐},{Yes,master},迷你静代替静回答着我,然后…。

{那是不可能的}。说着,源当着我的面,自信的按下了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遥控开关。{Master,不明原因出现交变强磁干扰,机体静、α、β、γ行动受限,是否强制突围,请指示},{待机},{Yes,master}。

{小静},{!!!,糟糕}。于是,迷你静隐藏在尾尖上的麻醉针,成功的刺进了源的脖颈里。片刻间发作的药效,令我成功的摆脱了源的钳制和怀抱。当我摔在地上,并侧翻了几圈后,我勉强的站了起来。

于是乎,我二话不说的立即将源扔出了门外,并上了锁。只可惜,将源扔出了门外的我,感到的却并不是放松的感觉。

无力的背靠在门板上,我失落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双腿脱力的坐到了地上。(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把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沉默许久,当我振作起精神后,才发现我的房间里已经大变了模样。双人大床,双人被褥等等,入眼处,所有的东西几乎都变成了双人份。

默默地拿起一对水杯。{红蓝色的,情侣款?}。放下水杯,换好睡衣后,身心俱疲的我把自己摔在了床上,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意识空间里,我和空身穿睡衣,面对面的坐在一张床上,我在床尾,空在床头,盖着一张被子。{夜,记着,你从不欠他的。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只欠你的。不论你怎样对他,都不过分}。

{!!!,上一世?空,源他上一世,到底是我什么人},{……},{空,还不能告诉我么?},{相信我,时间,会为你解释一切的},{好,我知道了}。此刻,我对空展现出了一如既往的、毫无道理的信任。

{到底怎样,你才能再次让我回到你的心里}。{!!!,这是哪来的声音,是…,源么?}。面对着意识空间里突然回荡起来的画外音,我有些无措。

{到底怎样,你才能再次爱上我}。{夜,回去吧,她在呼唤你了}。说着,空凭空对着我挥了一下手,然后,我的意识就离开了这里。

{…,我只是太想和你在一起,只是不想再失去你,不想再和你分开了,所以…。我已记起了一切,你又怎心再次弃我而去。如果,你不爱我了,那就请你,亲手收回我这条命吧}。

微睁双眼,朦胧的视线里,映出了源悲伤又复杂的愁容。片刻前回荡在耳边的话语,此刻也已经模糊不清了。

意识瞬间清醒,没有深究的我挥手钳住了源轻抚在我脸上的手。{你怎么进来的},我佯装冰冷的盯着源看着我的视线。

{…,我说小钰给我扔进来的,你信么}。面对着突然醒来醒来的我,被我抓包后的他,脸上写着一个大写的‘尬’字。(刚刚是不是有谁在说些什么,我,幻听了么)。

{信,所以,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么}。说着,我松开了钳制着源的手。{呃…,出不去了,门被从外面反锁了}。我凝视着源的眼睛许久,当我看出了源的坦诚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反锁的门’。{那就早点睡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的我,把身体挪进了床的最里侧。面对着墙壁,抱着膀子的我,清晰地感知到了另一边,源躺在床上时带来的晃动感。

{夜了,晚安},{晚安}。意识回到黑暗中之前,我感觉到,我的背后,有着一双手,温柔的环上了我的腰。背后的温暖,令我心安。

{往事随风,终是梦空一场}。黑暗里,空的声音悠悠的回荡着。

清晨,当我的生物钟再一次的将我在早上六点唤醒时,我的身边已经失去了源的身影。内心略带空虚的我,懒惰的爬下了柔软的床。脸不洗牙未刷,就连睡衣都没有换的我,顶着一头鸡窝乱发就出现在了餐厅里。

厨房里,是源忙碌的身影。{早上好,月},(呃…,这都被发现了),{早上好},{快去洗把脸,吃早饭了}。源一心二用的把马勺里的蛋炒饭装进了盘子里。

默默地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漱结束后,我做到了餐桌前。才刚坐下,源就适时地把一份淋好了酱汁的蛋炒饭摆在了我的面前。{快点吃,咱自己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吃完以后一起去看看}。

{房子?咱自己的?}。我抬起头,看向了身侧的、围裙装的源。{是啊,当初回来以后,前脚刚领完结婚证,后脚我就雇人盖得,终于完工了}。

感慨中的源,没发现我已经变了色的面颊。{结婚证…},(对哈,之前就说过这个了)。{源},{怎么了},{结婚证呢,拿来我瞧瞧},{哦,等着,我这就去取}。在源去取结婚证的时间里,我消灭起了面前的早饭。

{给,结婚证}。放下手里的筷子勺子,我接过了两个红本本,在确认过了男N双方的姓名后,我二话不说的就撕S了手里的两个红本本。

一招天N散花,我把红本本的S片洒在了源的头顶,然后,再次开始了早饭的消灭工作。只是,意想之中源的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瞋目切齿、疾言厉色却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镇定自若和迷之自信。

{你,不着急生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诧异的看向了身边的源。{着急?生气?为什么},{……}。源的一句为什么,反问的我哑口无言。

{就因为你撕了结婚证?}。我用眼神肯定了源的猜测。{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为什么要生气呢},{???}。看着我的不解,源弯下腰,右手抚上了我的头顶。{你自己想啊,首先,领结婚证,是不是要在电脑系统里做个备份啊}。

{嗯}。此刻,我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所以啊,电子版有了,纸质版当然也要有啊。而且,如果将来要离婚的话,是不是就要先证明咱们结过婚才行啊}。

{是啊}。我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所以啊,想要离婚的话,是不是就需要用到结婚证来证明咱们结过婚才行呢},{所以,我撕掉结婚证的行为,即否认不了这场婚姻,又只会成为将来离不了婚必然条件,你是这意思么}。

{Bingo,就是这样}。源得意的直起了身子,神气的抱着膀子站在了那里。而我,此刻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我手里已经折断了的筷子。

{结婚证,能补办的吧}。我压抑着心里的怒气询问着。{你认为,我会给你机会么}。源眉欢眼笑的和我碰了碰额头,而我,则是怒气爆发的趁机一把扯住了源的领子,倾尽全力的使出了火箭头槌这个绝招。

当我顶着一个通红的脑门坐在椅子上,怒视着同样红着脑门跪坐在我面前的地面上的源时,妹妹来到了餐厅里。

{早上好啊,老姐},{……}。妹妹也不理会我的无视,习以为常的继续奔着餐桌走来。{哇,好丰盛的早餐啊,姐夫他是起的多早,做了多久啊}。在看见了满桌的早餐后,妹妹激动地不光是眼冒金星,甚至都跳了起来。

{哎呀,话说姐夫哪里去了}。坐下后,妹妹张望了起来。{哎呀,老姐,你这大清早的就在家暴我姐夫啊},{……}。对于妹妹的言论,我有些汗颜了。

{老姐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着姐夫这大清早的忙上忙下的,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能不能对我姐夫好点啊},{……}。应该说,我这个妹妹吃里扒外么。

{来来来,姐夫,咱一起坐下吃饭,老姐,你也快松开我姐夫,意思意思的了,啊}。为什么,妹妹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恶人一样呢。

有些里外不是人的我,在妹妹的注视下,迫不得已的松开了源的领子。{哎,这就对了么,来,姐夫,快坐下吃饭}。面对着小钰的维护,源就好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颇为委屈的坐到了餐桌前,闷头吃起了早饭。

心中咽不下这口气的我,本着反正也吃完了早饭的原则,愤然起身的离开了餐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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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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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不期望自己能成为众人眼里的个好人,却也不认为会成为一个坏人。然而……现实,当双手已经被污浊浸染的没有一丝血色,心里的最后那点良知也消失殆尽的时候,不知道……究竟还能不能算是一个人?从一个人堕落成一只禽兽需要多久?答案是……一瞬间。天真的以为披上了人皮,就能够真的像个人一样走在日光下,其实……也不过是一种不切合实际的奢望罢了。人性……一旦丢了就永远丢了…………找回来的可能?也许有,但……我不信。兽永远都是兽,再伪善也不过是装出了一副人类的嘴脸。——————————————【其实,这是第四部,暂且当成第一部来写,跟《从现在到永远》还是有些联系的。只是,人长大了,烦恼总会不尽相同的……还是希望有人能喜欢现在这个已经一团糟的“李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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