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营长呵斥：“道歉！”
刘程率先抬起头，露出一张被扇的红肿的小脸，眼睛鼻子也是红通通的明显刚哭过。
刘程抽抽搭搭的小声嘟囔：“对不起。”
刘营长二话没说，抬腿一脚直接踹在刘程屁股上：“你跟人打架的劲儿都哪去了？你眼睛瞅着地，跟谁道歉呢？”
刘程被踢的一个趔趄，好容易站稳了，麻溜儿对着周围警卫连的人鞠了个躬，哑着声音喊道：“对不起！”
刘营长这才满意了，又转头看向刘虔，喝道：“刘虔！”
刘虔刚在家被他爸狠揍了一顿，心里头不服，又委屈，他爸怎么就能跟警卫连的熊兵蛋子们怂了呢！他那时候完全不明白他爸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的逼着他们兄弟两个给警卫连的人道歉。
碍于刘营长的威慑，刘虔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出来向着一众的警卫连所有人赔礼道歉。
这还不算完，刘营长一眼瞄到站在旁边的高峰，特意把他叫了出来。
刘营长说刘程：“你仗着有你哥撑腰，欺负人家高峰，现在不许别人帮忙，就你们两人自己比一比，看看到底谁厉害。”
刘程一愣，扭头看他爸。
刘营长瞪着眼睛：“敢不敢比？”
这时候要是敢说不比，回家他爸肯定得狠揍他一顿，刘程正闷头琢磨，就听着他爸说道：“你跟高峰，你们两人同岁，个头也差不多，谁也没比谁强哪去，比着公平，你不敢比？”
他爸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刘程要是不敢应战，那打从今个起他也不用在大院里混了。
刘程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有自尊心，也要面子，当着全院人的面，他往前站了一步，看着对面的高峰。
军营里历来的规矩，谁挑事不服气，不可以明着约架，但是可以互相较量格斗技巧，都是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平日里耳濡目染的都会那么一招半式的花架子。
也不用谁下命令，高峰迎上前，跟刘程两人顶牛似的架着胳膊撕打到一起。
男孩子不兴女孩掐咬全上的混招，而是拳来脚往，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何况两人之间原本就结了仇，更是下了死手的互殴。
两孩子打架，知道肯定打不坏，围观的所有人都只是拍手叫好，没有一个上前劝阻的，警卫连的兵们打从心眼里偏着高峰，碍着刘营长在，一个个只能在心里头暗暗叫着：揍他！打死这个小犊·子！
刘虔也在心里头叫嚣着：给我往死了打，替你哥把这口气出了！
高峰打架一招一式都带着格斗的影子，挥拳出腿动作起来，身形连贯流畅，毫不含糊，只是碍于年岁尚小，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刘程打架也挺敢下手，或者说，让高峰给打的急眼了，也不管打的是头还是脸，抡着拳头乱捶乱打，这种场合绝不能服输。好歹也是跟在他哥屁股后面淘气着长大的，正规路子不行，就使野路子，打不着脸，就踹肚子，眼看着打不过了，刘程一个猫腰直接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对着高峰的脸就洒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