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淡淡了“嗯”了一声。
“你不想知道他同我说什么了吗?”
宫沉看他,一脸的莫名其妙:“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同我讲的是关于你的事啊。”
“哦,他讲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周正辰干脆也不再问,自己说自己的,他知道,宫沉总会会听的。
“他问我你的腿是何时好的?好的如何了?会不会落下病根?这些年过得好吗?孟姑娘还好吗?为什么孟姑娘为何不与你一起?还有好多问题,只是我记不清了。”
“然后我告诉他说,我不知道你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但是应该没有落下病根。这些年有佳人在侧,过得还行吧。至于孟姑娘,我不知道,你也没同我说,关于孟姑娘的事,我也不敢向你打听,还是他自己来问吧。”
“怎么样,我答的好吧?”
不知道周正辰这样的意义何在,宫沉不理他,径自神游着。
“表哥,你不理我,我就叫表弟来了?”这里的表弟,自然是宫晏。
“表哥?”
周正辰是个爱说话的,遇见宫沉这样不爱和别人说话的且软硬不吃的人,几乎每天都要自己郁闷一番,郁闷完之后,先是去看看依旧畏畏缩缩躲在队伍后面的宫晏,瞅瞅再队伍前面独自神游的宫沉,然后接着去骚扰宫沉,以此往复循环。
终于,在周正辰的耐心即将耗完之时,陇州到了。
这几天,连笙算着日子,总觉得宫沉快要到了,就在城门口等着他。前几日里散灵力,散的三个人都有些漂浮,不在状态,以至于现在遇见旱魃时,是这幅模样。
无一人完好,全部都挂了彩。奇怪的是,那旱魃像是在和他们玩似的,打一顿,不重打,只打成轻伤。然后坐在城墙上等着,谁恢复的快些,就在打谁。
连笙觉得士可杀,不可辱,于是受了伤就直接躺尸,任杀任刮,这样也是因为她觉得旱魃好像不对女人动手,所以也借机转移旱魃的注意力,以此找出他的弱点。
而叶幸是因为受了伤,自愈能力本就极低,伤上加伤,自愈能力基本为零。那么,倒霉的,自然是司命了。
司命的武力值低,是因为他的灵力都用在自愈上了,每次受了伤,剩余的灵力自动治愈伤口,直至伤口恢复。
又一次被打倒,司命受不住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喊道:“异物志中记载旱魃有能而无智,古书欺我甚深啊!”
连笙和叶幸忍不住笑。
那旱魃自出现起周身黑气环绕,看不出形状,好似听懂了司命的话,也好像是已经玩够了,从城墙上升至半空,散去周身黑雾,渐渐显出人形。
司命奇怪道:“异物志中言‘尸初变旱魃,猱形披发,一足行’,可是那明明是一个人的样子。
连笙和叶幸闻言仔细看去,可是那人形随着雾气散去,瞧不清楚。
连笙没读过这些书,也不知道旱魃究竟是个什么,但是旱魃是由死人演变而来这点却是清楚的,司命质疑在前,连笙忽然就想起了所有感觉不对的地方:“如果书中写的是真的,那么旱魃是鬼一族,而鬼一族是不能出现在太阳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