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马上去。”藏兵急忙冲出屋子,不一会儿,就带回来一个中年男子。
“伤者在那儿?”
“医生,伤者在这儿你快看看。”
男子先是将荀安的眼皮打开,然后又把手放在他脖颈上测试心跳,一番诊断后他说道。
“生命特征明显,若然失血较多,不过应该没事了,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醒过来。”
“失血较多?医生有办法输血吗?”
“没有仪器,不知道他什么血型,你也知道输血不能乱输。”
听完医生的话,廖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到左臂一阵疼痛,显然是在刚才受了伤。
廖化正想吃些疗伤药,却忽的想起,刚才已经把所有的药都喂给荀安吃了,他身上已经没药了。
他只好打开兑换榜,想从里面换两瓶药,可这时他发现自己只有七百三十二点功德了。
刚才他杀了三只头狼,得了五百点功德,其中巨狼的功德最多,整整两百点。至于大狼,他零零碎碎的杀了十来只,加起来差不多有八百点。本来他已经有了一千七百多点功德,可现在只有七百多了。
瞬间他就不想换药了,不是他吝啬,而是他想要一把“斩魄刀”。
斩魄刀无法兑换,只有去做任务获得,而斩魄刀的任务需要两千五百点功德,这也是廖化一直以来舍不得换刀,舍不得买药的原因。
“本来已经差的不多了。唉~可能这就是命吧。”
廖化叹了口气,然后走出屋子找刚才的那位医生了,打算让他给自己揉揉。
见廖化离开,众人也都走出了屋子,毕竟呆在这里荀安的伤也不会好,而血腥味又不好闻。
“大哥,兄弟们伤的很重。还好那天藏兵让他们都兑换了疗伤药,要不然一个个伤的更重。”张巡道。
以前大家都兑换了药,所以也就还好。
廖化没有说话,他心里有些自责。他本以为以王勇的能力一定可以撑到他来救援。而自己将众人救回营地后,可以趁此机会把冲出去的人教育一番。说些如“你们冲出去干嘛?!要不是有王勇你们一个个的都死了!你们想自己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或者“你们现在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了吧?这次还好有王勇舍命救了你们,要不然你们必死!如果你们再出去,我看谁救得了你们!”这样的话。
如此这般,营地里的兄弟不会再恨自己,因为自己和王勇舍命将他们救了下来,他们有的只会是感动。而且经历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后,他们也会安分许多,也更会听从自己的话。按照廖化所想,以王勇的脾气,必然会帮助兄弟们,而受伤最重的也应该是王勇,所以他才打算骨纹给他,作为补偿。
可现在,受伤最重的是荀安,那个说过“未来必会倾尽全力保护大家!”的少年,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用自己的身躯扑向狼群,让狼群没有伤害自己的兄弟。
想到这里,廖化的心口有点疼,他沙哑着喉咙问道。
“贾曲安呢,那小子去哪儿了?我让他呆在营地,他应该明白为什么?”廖化眼中燃着怒火。
营地中,贾曲安也是一个谋士,他自然知晓廖化所想,毕竟这么明显的一个计策他都不懂的话,他的智力就不可能达到7。
“不知道那混账小子去哪儿了,哼!”张巡在得知兄弟们离开营地后他就反应过来,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廖化要将贾曲安放在营地,也明白了贾曲安刚才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廖化知道王勇有勇少谋,所以让贾曲安呆在营地,王勇出营地的时侯让他跟上,有他在,凭他的智谋和实力,兄弟们绝不会受伤如此严重。
而他呆在张巡身边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为了打掩护,让兄弟们能出去。第二是为了不趟这趟浑水,他怕在外面遇险。
你明知外面凶险你还让兄弟们出去?也不提醒一句,还让兄弟们就这么出去了?你明知道王勇有勇少谋,你还不跟在身边,不为他出谋划策?你这不存心的害兄弟们吗?
张巡心中愤怒,但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廖化。
廖化沉着脸,咬牙切齿。
“大……大哥。”这时,忽然传来了贾曲安的声音。
廖化猛然冲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倒自己面前。
“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廖化直视着他,双眼燃烧着怒火。
贾曲安的额头冒出冷汗,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人不是他的大哥,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怒兽。
“我实力低微,去了没用。”
“你实力低微?呵呵。”廖化猛地将他推到在地上。“实力低微的人会学火球术吗?会学冰盾术吗?会学土墙术吗?”
廖化拿出一个簿子扔在贾曲安的脸上。
“这是老子让劲松记下的!每一个从他那里拿走法术的人的名字!还有拿走时的具体时间!贾曲安!上面就有你的名字!在这两天里你学了所有法术!现在你他妈告诉我说你实力低微?!”
贾曲安身子一颤,他不敢将簿子捡起来查看,因为廖化说的话全是对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和王勇一起吗?因为唐然只会两个法术,藏兵只会一个,还是昨夜里学的。而你!而你会五个法术!有你在,兄弟们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荀安更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贾曲安!我能容忍别人欺骗我,毕竟在这种末世,谁他妈的都想留个后手,留个底牌。可是我不能容忍别人欺骗我而导致兄弟们受伤,身死!因为我答应过他们,要让他们活着见到他们的父母!这是我廖化对他们的承诺!除非人力所不及,否则我必须做到!”
廖化将他抓起,在他耳边细语道。
“贾曲安,听好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你。”
贾曲安身子一颤,眼里满是惊恐的光。
“大哥,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