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身后的那道白光看到此幕,不禁速度再次加速几分,轰一下子直接穿透红色的火焰,紧接着一瓢冷水从天而降,扑灭了身上的火焰后,苜蓿紧忙裹了一条纱巾围住了曼妙的身材。
接着苜蓿才神色大变地说:“谢过方道友救命之恩。好在方道友是识得了这古残魂。将其灭掉,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方云一表示不在意地道:“事急从权,只要没伤害了苜蓿小姐的肉身才好。”
苜蓿的俏脸微白后,又是呈现出了淡淡的羞红色,紧接着咬牙切齿道:“不碍事,我身上备有一些贴身而藏的灵宝,也正是这些灵宝,否则还真要被他们把肉身给占据了。”
“这古魂之前在那洞内便吃了亏,这才慌乱逃了出来。这回有了准备,对付他们倒是不难。”
“还是多亏了方道友能够一眼就识别了真假。”
苜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在方云一面前一直都是以一个比较成熟稳重的形象而存在,这次却贸然吃了这么大亏,明显不符合她想表现出来的人设。
只是苜蓿也有些好奇,方云一是怎么就能一眼认出那古魂不是她的本魂的,出手得如此干净利落。
方云一迎着苜蓿打量的目光,面不改色:“我看这事还得与秦一玮等道友做个交代才好,别大意之下着了道。”
方云一自然不会说,他之前之所以能够认出来那古魂是假的,完全就是从他表现出来的慌乱动作而导致的衣衫不整导致的。
身为一个现代的大学生,方云一和室友不知道讨论过的话题,多是关于女人。除非专业的演员,否则很轻易地看得出来一个男人占据了女人后所表现出来的尬态。
苜蓿也是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说:“正该如此。不过方道友,你继续在此地搜寻吧,这一趟还是由我来跑算了。别耽搁了方道友搜宝的时间。”
苜蓿这一次又完全地表现出了她本来的大气,与人交好的手段和语气,都让方云一找不到反驳的机会。
一番话别后,方云一才继续和宴青二人走向了下一个洞府,而有了重复的经验,这次再对付起这些古魂的时候,就熟练了很多,节省了很多的时间。
不过,直到方云一探寻完第三个洞府,那离开的苜蓿都未曾归来。
这让方云一感觉到了一丝丝地不对劲,立刻毫不犹豫地退出暗河,带着宴青往外撤。宴青身为方云一的侍女,自然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力和意思。
重新回到三岔路口时,秦一玮等人都没在原处,也不知道是直接离开了,还是在继续深入。
不过,方云一却不想再次进入到他们所进入的路径,径直就离开了洞口,然后远远地在一处山坳处,静静地看着洞口处。
就连宴青都压低声音说:“方上师未免小心谨慎了些吧?”
“在小命面前,再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那宴青许久未回,要么就是出了事,要么就是遇上事直接逃走了。即便她没出事,只是留在了与秦一玮和慕容寒的路径里,我也不愿意将自己置于险地,大不了这洞府,我不去探了。”方云一很是冷淡地说。
接着方云一又扫了宴青一眼:“若是你还想继续深入探宝,你可自行再去,我绝不会拦你。”
宴青俏脸微变,毫不犹豫地说:“方上师误会了,我既已是上师侍女,自然全都听方上师的。”
方云一再和宴青等了不久,忽然就看到了一个人从洞内走出,而且在洞口盘桓了一阵,像是在打量着什么,最后眉头微皱地离开了。
而此人的背影,是方云一极为陌生的,至少,方云一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秦一玮在内的五个人。
看到这一幕,宴青不禁有些眼神惊愕地看了方云一一眼,目中全是服气。
这么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从洞内走出,要说没有什么变故,那绝对不可能。方云一如此小心的选择,是对的。
“走!~”
待到那人消失在洞口,方云一毫不犹豫地就与宴青踏上了离开古修士洞府的路途……
半途,一队人快速地驱着马在雪地中驱驰。
并且,领头之人扬着长鞭大声喊着催促说:“赶快走,就算是马儿累死了,也要第一个赶到古修士洞府。弋阳宗秦一玮长老有令。”
“鉴于弋阳宗的苜蓿与散修方云一勾结,寻到了开启古修士洞府的钥匙,知而不报,私自打开了古修士洞府的禁制,想要独吞宝藏而被发现。”
“特此发布追击令与号召令。”
“逐苜蓿出弋阳宗,永久追杀散修方云一。兄弟们,都给老子记住了。”
“咱们这回去,不管那方云一是什么人,苜蓿和弋阳宗有什么纠葛,都不要去管,只是为了探宝的!”
“是!”后面的一群人大喝一声,马鞭在马屁股后面重重拍下,都拍出了血迹出来。
马儿在吃痛在雪地上疯狂奔驰,想要甩下背上的人,却怎么也做不到,反而是将其带得速度越来越快地远去。
这时,两个人从一处山间走了出来,一男一女。
戴着斗笠的青年男子立刻用阴沉的语气说:“我猜测之一应该是对了,那苜蓿果然是逃走了。”
“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秦一玮与慕容寒等人,都是被那些洞府内的古魂夺舍占据了肉身。”
“那‘秦一玮’要将这些人都引去洞府,恐怕就是为了让更多的古魂,通过夺舍的手段,再次重生。”
“这陈国要变天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越快越好。”
宴青一身白衣以及白色斗笠,看起来略有几分出尘,此刻却是语气有些不淡定地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岂不知道多少的修士会被夺舍?我们要不要?”
“秦一玮现在的身份就是弋阳宗的长老,就算我们把这个推测说出去,又有几个人听?”
“连身为弋阳宗炼丹师的苜蓿都被逐出了宗门。我们又算什么?”
“而且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进入了洞内,也不知道谁是被夺舍了的。即便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恐怕也再无用。”
说到这里,方云一的目光又变得复杂了几分,抿了抿嘴说:“兴许,你父亲当日会设下那个‘血脉护阵’,就是为了避免此事。可惜世人自己作死。”
宴青听到这,即刻沉默了下去,眼圈微红。
现在即便是知道了事情真相,也全都晚了,若早知如此,父亲还不如不布置那个血脉护阵,好好地活着多好。宴青心里单纯地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