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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情义两难

这次为了拍短片,张扬和邹凯二人没课就必须去酒店排练定装,好在两人很喜欢这个工作,而且还能赚些零花钱,折腾来折腾去的也无所谓。选上男一号男二号这可是让很多人羡慕的事,而张扬只是觉得答应的事就应该做好,不懂就得努力学习,在导演和专业演员的指导下,确实自己学到了很多,但有些感觉很不适应,自己又说不上来。

排练结束后,张扬的台词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而邹凯的台词才刚刚搞定,其他同学台词很少,周日那天就搞定了。几个人互相道了别,出了酒店,张扬想到刘震鸣那天和别的女生亲昵的情景,无奈的叹了口气。

“杨光,杨照,一起去吃饭吧?”张扬听到有人叫自己的角色名字,回头看到刘欣喊自己,小蔡跟在一旁,邹凯闻声也回头看着两人。

“没事,组里请客,正好可以互相了解下,演戏时可以更放松,更生活化,晚上没课吧?”小蔡问着两人。

“没有。”说完邹凯和张扬确认了下,副导演也邀请了,也不好直接拒绝。

“正好剧组的车来了,咱们先坐剧组的车吧!”小蔡说完和刘欣上了剧组的车。

“那个,我们自己开车来的,我们后边跟着就行。”张扬即刻说。

“那我们去外边等着,一会出来跟着司机!”小蔡嘱咐的说。

两人去了停车场,一辆白色的车驶了出来。

小蔡在后车镜看到一辆白色轿车打着双闪,鸣着笛,“这小子也是有钱的主,一个学生开着近三十万的车!师傅咱们走吧!”

开了十几分钟,司机在一家中餐厅停下,小蔡和刘欣下了车以后,司机驾车离开。

张扬两人找地方停好车,随着两人进了这家中档餐厅。小蔡已经提前订好了包间,看来不止这几个人,小蔡安排好三个主演坐在一起后出去接待其他人。

邹凯和张扬几乎同时看到了班主任的短信,“在外边多注意点,别喝酒,记住你们是学习来的!”两人回了信息。

“杨光,杨照你们是学什么专业的?”刘欣问着。

“我们是同班同学学的舞蹈编导!”邹凯回答着。

“你一直叫我们戏里的名字,听着不太舒服!我叫张扬,他叫邹凯!”张扬发完信息说了一句。

“那是你们还没入戏吧,进了组里就没自己了,我就是张晓曼,你就是杨光,他就是杨照。”刘欣认真的说着。

“张晓曼,既然这样,你出来吃饭是刘欣吃呢?还是张晓曼吃呢?”张扬故意的问。

“都是!等正式开拍你就知道了,没人喊你自己的名字,到时候就适应了!邹凯你的武术真厉害,排练的时候导演一直夸你!”刘欣不再理会张扬,温柔的和邹凯说着话。

“部队学的,没什么,对了,张扬你的车钥匙,给你!”邹凯说完把钥匙给了张扬。

张扬一直在观察刘欣,一个表情出卖了她,张扬瞬间明白是那种女生,在北京他可是见多了这种人,身边从来不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看到她的目的。

张扬把自己的包故意放到桌子上,刘欣的眼神变了,她自然知道这是名牌包,上万的,张扬不管刘欣说什么没再和她说话,倒是邹凯不在乎这些外在,而且他似乎也不懂品牌不品牌的东西,跟谁都一样说的很热闹。

片刻后,屋子里坐满了人,导演,摄影部门负责人,服化道的负责人,还有四位老演员,大家互相的寒暄着介绍着。

这顿饭,和张扬平常去的大场合比起来显得小的多了。张扬记得小时候走出心理阴影以后,家母便带着他国内国外的到处走,教他识人辨人,可是自己根本无心学习这些。如今长大了,即使无心也能猜透这一桌子人,除了导演和美术组的老师是性情中人,其他人张扬觉得都不是善茬。

导演在外边接完电话,“张扬,邹凯,你们吃完可以随时走了,答应王老师了,不能耽误你们上课,放心我会安排好,你们千万别喝酒啊!”

邹凯看时间晚上八点多了,已经晚了,站了起来,“那我们就走了,明天早起还有课,导演各位老师你们慢慢喝,我们就回去了!”

张扬也站了起来,道别说,“导演,我们先回去了。”

导演站起来和两人握了握手,“你们两个条件真的很好,加油!小蔡送送他们!”

小蔡送两人出了餐厅,和两人道了别。见到两人驾车离开,心想这样的青春谁不想要,人各有命吧。

邹凯开着车,“怎么了,我看你吃饭闷闷不乐的!”

“杨光,杨照!你没入戏!我看是生活和戏分不清了!”张扬学着刘欣的说话态度。

“哎……这样的人多的是,我故意把钥匙还给你,你看她表情秒变!”

张扬听邹凯说完,“没想到啊,你才是高手,看来这种场合适合你来玩!”

“哪有!我是部队里真诚的人见多了,见习惯了,出门在外干什么都得留个心眼,反正又没影响到我,说什么也不当回事,陪着玩呗,咱们这是运气好,出来学习学习见识见识,挺不错的!”邹凯说着。

“那是!我这人性子直,受不了那些拐弯抹角的人!”说完张扬不再去想刚才的事,盯着窗外。

张扬吹着海风,每次经过这,张扬的心情都会好很多,突然想起了安娜,安娜说自己先在北京玩几天,再回去,他能想象到安娜见到家母,家母又要给她洗脑了,张扬只希望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

回到宿舍,正好赶上刘震鸣刚刚回来。

“扬扬哥,你们怎么才回来?”甘俊见三人一起进了宿舍。

“震鸣你今天怎么又这么晚?”甘俊意外的见到刘震鸣一起回来。

“我啊,和茜茜约会去了,刚把她送回宿舍。”刘震鸣进门坐在吊床上,放松的呆着,“约会可真累啊!女人逛街男人受罪呀!”

张扬看着他,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开口。

“瞧把你厉害的!你这不是成心气着我们几个单身汉!”邹凯说着,换了衣服,准备在宿舍健身运动下。

“哪有!我倒挺羡慕你们的!”刘震鸣一边叹息一边说。

“刘震鸣,我在酒店那天看见你了,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你们就走了!”张扬憋不住故意这么说了句。

“你们发展到那个地步了,开房了?”甘俊盯着刘震鸣。

刘震鸣听到这话,站了起来,看着张扬,“哪天的事啊,你看错人了吧?”

“就上周日,我们三个去剧组的那天!”刘震鸣听张扬说完,看着邹凯在做俯卧撑,甘俊看上去也不像知道这事,不然他肯定问个没完。

“你肯定认错人了……那个你们不洗澡,我先冲一下。”说完刘震鸣进了洗手间,想着那天确实去了酒店,然而也确实不是和自己的女朋友,猜测着张扬应该没看见,不然不会这么问。

张扬见刘震鸣神情有些紧张,很确定那天就是他,张扬只是觉得这样的人太不负责,本来才建立的好印象,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这晚,甘俊聊了很多在龚老师那里学到的关于剧组的东西,邹凯一直复习着他的剧本,只有刘震鸣一直没怎么说话。

清晨,刘震鸣见邹凯和甘俊不在,这才下了床。张扬刚收拾利索,准备去早功。

“张扬,你能等下吗。”刘震鸣说完,见张扬站在门口。

“那天你是不是看见了?”刘震鸣一晚没睡好,追问着。

张扬故意装作不知道的说,“看见什么了?”

“不然你不会这个态度,看见我跟别的人进了酒店!我希望你别多想我,现在很开放,酒店里每天都是学生去开钟点房!我是寂寞了!”刘震鸣解释着。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张扬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回了句。

“别和茜茜说看见我的事,她是个好女孩!”刘震鸣央求着。

“我说了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张扬认真的说了一句。

“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我真心的喜欢你,还有甘俊和邹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就觉得恶心!”刘震鸣显得有些激动。

张扬回过头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感情的事,我本来就不懂,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做主!”

“哥……其实我是个双性恋,我控制不住喜欢好女孩,又喜欢男生,那天其实是和男的去的!”刘震鸣继续解释着。

“我明明看到的是女的……”张扬说了出来。

“看来,你真看到了,这是我在舞台剧学的台词,起作用了,其实我觉得林茜茜是很好,可是太二次元,实在不合适打算分了!”

张扬看到刘震鸣的样子,觉得很搞笑,“你觉得这是在玩吗?是开玩笑吗?人的心是肉长的,是会痛的!学什么不好!学做像戏子一样的婊子!生活能当演戏玩吗?”

“张扬,你天天和邹凯形影不离的,你们不敢正视自己彼此喜欢,你教训我啊……”

刘震鸣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这话不该说。可是邹凯在外边全都听见了,进门便推了刘震鸣一把,控制着自己没打这一拳。

“你胡说什么!你思想有问题!三观不正!”邹凯气愤地说。

刘震鸣被邹凯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扶着椅子紧张的愣了片刻,然后进了洗手间把自己关在里边。

张扬和邹凯彼此看了一会,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刘震鸣自己在洗手间看着自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嘴真贱!”

只是艺术学院谁又不嫉妒张扬和邹凯呢,有才,有钱,有名气,相貌还出众,攀比的心理在男生中间更是明显,电影又拿到男一男二,也让班主任脸上很有光彩,慢慢的有的没的传言也就出来了,刘震鸣这话怕是听的多了。

“扬扬哥,凯哥,走啊上课去了,我刚吃完!”甘俊在外边喊着。

两个人出了宿舍,甘俊见两人很不愉快,忙问,“怎么了?”

“没事!”张扬叹了口气。

到了学院,女生们依旧是热情的和张扬打招呼,认识的男生也会彼此点点头。张扬和邹凯约定好,除了外出开车以外,学校内两人谁都不能开车,确实形影不离的让人容易产生误会,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道理还是懂的,两人谁也不在乎。

连着两天,刘震鸣依旧是很晚才回宿舍,只有甘俊会和他聊几句,张扬和邹凯没再和他说过话。刘震鸣继续和林茜茜交往,从林茜茜的态度里,能看出张扬没和她说过什么。刘震鸣想找机会道歉,周五这天,又见到宿舍一个人没有,给甘俊发了信息才知道剧组要开机这两天会住酒店,周一上课才回来。

清晨,在景区,同学们第一次见剧组开机,剧组的人要祭天和祭海,烧几柱高香,拉上横幅,请领导讲几句话,然后便是合影留念,开机仪式便结束了。班主任一直在导演身边守候着大家,学生们集体坐在一起,和其他演员是分开的。

张扬发现每个演员都会自带钓鱼椅,坐在演员休息区,而同学们坐的是剧组准备的塑料椅子,能看出这种几百块的椅子也分三六九等,有身份的象征。还有一些工作人员根本不坐椅子,累了也是席地而坐,也不在乎这些,张扬观察着这些觉得很有意思。

张扬化完妆,穿好剧组的服装,就和排练一样,只是拍摄时会有很多人看着自己,张扬也不把周围的人当回事,完成着一个个的镜头。导演之所以认可张扬是因为他的表演就是生活,没有添加没有减少,没有方法和技巧,纯粹由心而发。有的人第一眼看很帅,再看越来越不耐看也不上镜,而张扬恰恰挑不出来,一点就通,拍摄进度让导演相当的满意。

邹凯的警察角色,就算是本色出演了,剧中和张扬饰演的是兄弟,确实兄长的情感很到位,警察的态度也相当专业,武打动作,全都由自己编排,对他自己来说很简单,但在拍摄上邹凯可是节省了很多时间,为此导演特意为学生和老师准备了红包表示自己的感谢,两天的时间,配角的戏份基本全都杀青。没日没夜的拍摄,确实让这些在校的学生体会到了这个行业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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