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三人脑袋凑在一起，各自提意见。
把数学题题题弄懂了，抄稿纸一页页写满公式演算。
没有因为意见不统一而吵起来，你说完我提出问题他算式子。
很和谐。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小姑娘敲了敲门声，垂着脑袋声音闷闷问道。
浓密的睫毛微颤着，眼里了起雾水。
背在身后的双手交错紧搅指尖。
她们在下面说的她都听到了，那个人是记忆里的爸爸。
一面没见过的爸爸。
她还记得那个爸爸那天说的话，他不喜欢女儿。
被尘封许久的记忆冲入脑海，江衿言很无措。
不是说讨厌女孩吗？
真的不是讨厌她吗？
小姑娘死循环在想这个问题，连门打开了都没感觉。
沈北溱站在门口看着仙气飘飘的小姑娘，一时间忘了说话。
他见过她穿汉服，每次都是不一样的，每次都很好看。
“小溱站着干嘛？让小……小言你怎么了？”
沈北鸣见小男孩站在门口不动，起身过去。
他那双杏眼像浸在水中的水晶样澄澈，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肌肤呈现不正常的病态白。
伸手拉过小男孩在自己身边来，让他不要档某人的路。
是的。
明明还在算题的男孩听见沈北鸣的话，放下铅笔起身快速到门口。
殷离心都提嗓子眼上了。
到女孩面前慌手慌脚检查她全身上下，神色慌张不安。
“言儿哪里磕到了？还是心脏又不舒服了？”
江衿言再也忍不住了，扑进男孩胸膛无声哭了。
沈北溱想上前安慰，被大男孩拉住。
沈北鸣淡笑，指尖放在没血气的唇瓣上。
小男孩歪歪脑袋他一头乌黑光亮的短发柔顺垂下，一双纯净又明亮的圆眼，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嘴唇红润。
每当他笑的时候小虎牙露出，模样可可爱爱招人稀罕。
沈北鸣嘴角微扬。
比他弟弟安静许多，不如换个弟弟养吧。
带着小男孩出房间下楼，每天要按时喝水。
今天的第三杯水还没喝，带他去。
偌大的房间剩下他们两。
抱着女孩在怀里，殷离安慰的在她背后一下一下轻拍着。
他没问。
等女孩哭够了，他转身去拿纸帮女孩擦干眼泪。
眼神淡淡看她。
女孩垂眸不去看他。
丢死人了，鼻涕都流出来了。
“哥哥，我……”
“为什么哭？不听没用的解释。”
男孩简单明了说出自己想知道的。
江衿言：“……”
她话都还没说完，他怎么知道她会说没用的解释？
江衿言双手交织，心里纠结要不要告诉他。
说吧说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看到了那个爸爸了，刚开始不确定，但是我听到了苒妈妈跟舅妈说的话了。”
“两年前，花野你亲哥哥。”
男孩等她说完后，说出个劲爆的事来。
江衿言错愕抬头看他，眼里不可置信。
小时候不经常和哥哥在一起，大多数都是保姆和妈妈带她。
哥哥从小就跟在便宜爹身边，她又小记不清脸。
那哥哥认出她来了吗？
江衿言心里想着。
“那他知道我是他妹妹吗？”
良久，小姑娘找回自己的声音。
殷离没说话，牵起她的手下楼。
每天喝四杯水，言儿的嘴唇有点干。
江衿言糊糊涂涂的被他牵着下了楼，直到她喝完他倒的水。
殷离出声。
“他知道，还是他告诉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