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骨头啊,最漂亮了,用你们两个狐媚之人做出的手链,送给他,他一定会喜欢的!”
想起了张羡初,江馥儿的眼睛里有着一种痴迷,连言语都变得充满了稚气,像是一个小孩子般,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喜欢的人。
夏红鸾和谢香鸾无助地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着头求饶,可江馥儿的眼里,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兴奋。
“郡、郡主,不要啊,求求你了,饶了我们两个吧,人骨做的手链,想必那个人也不敢收啊……”
夏红鸾和谢香鸾的额头红肿的一片,顺着脸颊流下了鲜红的血液,江馥儿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们脸上的血。
“这就不劳你们两个担心了,我自然不会告诉他这是什么做的,不过,你们脸上的血,可真是人骨手链的好颜料啊……只不过已经不新鲜了,我比较喜欢新鲜的,刚刚流出来还未干掉的。”
江馥儿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将夏红鸾和谢香鸾抽了起来,三两下就将她们绑在了柱子上。
夏红鸾和谢香鸾被面对面的绑在柱子上,双脚都没有着地。
“你们两个平时不是最爱妒忌了吗?现在让你们两个面对面,红鸾姐姐,香鸾姐姐,你们看见对方痛苦心里一定会很开心吧!”
江馥儿手起刀落,夏红鸾还未来得及反应,手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啊!!”夏红鸾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听着夏红鸾不断地尖叫和喘息,江馥儿的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邪祟般的恐怖微笑。
谢香鸾吓得闭上了眼,像是死了一般,手脚下垂。江馥儿转过身来,温柔地抚摸着谢香鸾的脸,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摸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谢香鸾在装晕,江馥儿最喜欢听别人痛苦的呻吟尖叫了,她这会儿装作昏死过去,江馥儿应该就不会伤害她了……
但谢香鸾不断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江馥儿在她的耳边“嘻嘻”地笑了一声说道:“香鸾姐姐,你最好玩了。”
下一刻,谢香鸾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
强烈的痛楚使她们两个人同时昏死了过去。
江馥儿从袖子里掏出了两个小小的瓷瓶,扔给了夏红鸾院子里目睹了全过程的小丫鬟。
“过来,帮本郡主接点‘颜料’。”
小丫鬟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为夏红鸾接“颜料”时,脸上的恐惧难以掩盖。
江馥儿看着小丫鬟因为她而颤抖的样子,像是一个看着小羊羔的老虎,她咧开嘴笑了,露出了白皙的牙齿,在小丫鬟的眼里看来,那简直就是魔鬼的獠牙。
谢香鸾的伤口已经凝固了,江馥儿将瓷瓶的瓶口堵住,放回了袖子里。
她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白玉镯,亲昵地搂住了小丫鬟,小丫鬟被她吓得花容失色,险些将手里的瓷瓶摔在地上。
“别怕,这个给你,用人骨打磨的,打磨了很久才变得这么光滑呢。”江馥儿笑嘻嘻地看着她。
小丫鬟刚刚接住江馥儿递给她的白玉镯又被吓得脸色煞白,她不想拿着这个白玉镯,可是又不敢还给她。
江馥儿拍了拍小丫鬟的头说道:“骗你的,这只是普通的白玉镯而已,本郡主觉得你这个小丫鬟生得俊俏,又懂事,赏你个玉手镯玩玩。”
小丫鬟受宠若惊。
“本郡主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江馥儿接过了小丫鬟手里的瓷瓶,放回了自己的袖子里,她走到院门口,将插在门上的短刀取了下来。
两把短刀同时射向绑着夏红鸾和谢香鸾的柱子上。
“啪。”
夏红鸾和谢香鸾掉了下来,小丫鬟赶忙去扶起了夏红鸾和谢香鸾,将她们二人安置在软榻上,跑进了屋子里取药。
雪停了,整个过程,只有地上被夏红鸾和谢香鸾磕出了血,这会儿已经和雪混在一起,看不出来了,江馥儿没有留下任何踪迹,除了那两把短刀,是特地在集市上买的,上面没有任何标记。
一阵刺痛惊醒了夏红鸾,夏红鸾发现自己正和谢香鸾躺在软榻上,小丫鬟在为自己的伤口处上药。
“江馥儿……她太可怕了……”
江馥儿顺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方才看到那只小白狗的地方,她一把捞起了正在撕扯着一块布的赵狗蛋。
赵狗蛋被江馥儿单手挎着,嘴里还叼着已经被它撕烂了的布条,正在长牙的年纪,赵狗蛋需要找东西来磨自己的犬牙。
赵狗蛋似乎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直到江馥儿挎着它一跃而起,它忽然“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赵狗蛋在江馥儿的腋窝下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这次赵狗蛋反抗起来比那次被春花挎着还要努力。
赵狗蛋挣扎的厉害,江馥儿看着被自己夹在腋窝下的小狗幽幽的开口道:“本郡主觉得狗骨头打磨的手镯或许会更加透亮。”
赵狗蛋闻声,虎躯一震,不再有任何动作。赵狗蛋就这样被江馥儿带回了皇宫。
江馥儿刚踏进宫殿就把赵狗蛋关进了自己的卧房里,急匆匆地跑到了院外。
她停在一个类似于砚台的物体面前,掏出了装着断指的小瓶子,和装着“颜料”的瓷瓶。
台子下面的火已经烧的很旺盛了,她将血从瓷瓶里倒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倒进放着薄荷叶和橘子皮的汤里,汤里还放着几只死掉的胭脂虫。
整个汤都是鲜红鲜红的,倒进血液,变得更加艳丽。
她大口地呼吸着碗上面飘着的蒸气,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血腥味被薄荷叶和橘子皮浓重的香味盖住了。
过了一会儿,火熄了,汤水逐渐变凉,她将断指扔进温度刚刚好的汤水里。
这个温度,不至于将骨头煮软,也可以将上面的表皮和骨头黏连到一起,这样的话,更加容易上色。
她看着断指逐渐的被红色浸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已经变温的碗端了下来,将碗里的汤水倒进草丛里。
她碗口紧紧地用盖子盖住,来到了郊外。
她将碗深深地埋进雪地里,笑着说道:“再等一晚,我就可以把漂亮的手链送给他了!”
忽然,身后传来了亲切的呼唤:“小白,你怎么在我家门口啊?”
张羡初披着蓑衣,手里抓着一本快要读完的书,慢慢地走向江馥儿。
“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江馥儿背着手走到了张羡初的面前,笑嘻嘻地看着他。
“我在山上采了一些草药,小白最近总是咳嗽,我给你熬些药。”
张羡初揉了揉她的头,和她一起进了草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