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触手鲜红温热,顿时吓得晕过去。
左拥右抱的两个女人大喊大叫的跑了,韩寡妇懵了,愣在那里屏住呼吸,不知所措。
“对不住了,回头我买个新的还你。”
沉鱼拎着食盒,领着哭成泪人的小鱼走了。
此时,见两人迟迟未归,苏昭已经迎了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
“回去再说。”
小鱼眼眸红肿,食盒也没送回去,苏昭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带着她们俩回去。
这事不知怎的,传到了金霆轩那。
“打得好!”
他摩挲着手里的扳指,脑海中幻想着当时的一幕,愈发觉得那女人有趣极了。
还以为只对他下狠手,原来这女人不能惹,惹急了能将人生吞活剥了。
“少爷,您说绸缎庄那个能罢手吗?”
“她有男人,我管不着。”
金霆轩心里发酸,烦躁的出门去了。
三人到家时村里已经掌灯,犬吠声声,小鱼往嫂子怀里靠了靠,本就娇弱的人如虚脱了一般。
“这是怎么了?”
苏母今儿蒸了窝头,不是精细的粮食孙小满便不在意,苏母给隔壁留了一些,想着这还不回来,便迎了出去。
“娘,那绸缎庄的少爷是糊弄人的,想娶小鱼进门不假,实则是想让她当妾,今儿花天酒地,左拥右抱,被小鱼瞧见了。”
当初那媒婆说的如何如何,苏母如今听了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娘,你别吓我,我就是觉得生气。”
苏小鱼抽噎着,从沉鱼怀中站直了身子,伸手扶住了娘亲。
“你没事就好,不用担心娘,快进屋吧。”
几人进了屋,苏昭将蜡烛点燃,烧了灶台,给小鱼倒了碗水。
他一瞥,见那食盒边缘上有血,看向了沉鱼。
沉鱼心虚的低下头,抽着帕子给小鱼抹泪。
好在小鱼陷得不深,哭了一会就好了,娘俩回去歇着了。
沉鱼沐浴过后,开门吓了一跳。
高大健硕的男人立在那,面色严肃的盯着她。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裳,缩了缩脖子,绕过他拿了一个窝头吃。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食盒上怎么会有血迹?”
“你在担心那个胭脂铺的老板?”
她早就饿了,饥肠辘辘的啃了一个窝头,喝了一碗热水便饱了,口中说着酸溜溜的话语,两条藕臂撑着身子,柔心弱骨的坐在那。
苏昭听了这话面色更冷了,强劲有力的臂膀搂着她,张口咬上了那嫩涓的耳朵。
“胡说什么,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你是属狼的吗?”
她咬着唇,双手捂着耳朵,粉雕玉琢的面颊微染红晕,身子向后退。
他欺近而来,勾住她柔嫩的下巴,深潭般的黑眸深不见底。
“狼一生,只忠于一个伴侣。”
“我一时生气,把那个绸缎庄的少爷给打了。”
听言,她心里砰砰的跳,长睫低敛,瞄向那红漆的食盒。
“他有没有伤到你?”
苏昭握住她的肩头上下打量,急的呼吸都重了起来。
“没有,只是这人实在可恶。”
“以后再碰上这样的事情记得叫上我。”
他勾唇,笑的温柔和煦,灿若骄阳。
沉鱼抿唇笑了笑,一腔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