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沉醉摇头,道出了心中所想:“只是没有满意的头饰罢了。”
于是听雨更加纠结起来了,蒋沉醉这首饰盒中的饰物恐怕并不比太子妃隋婷的首饰盒中的饰物少,这姑娘怎么还不满意呢?
“姑娘,您想要什么头饰?”
蒋沉醉笑笑,有些纠结的样子:“其实很简单,但是在这个季节又很难,不过是想要一朵大红色的鲜花罢了。”
之后听雨的确纠结起来,初冬了,花都枯萎了,叶子也没几只,这可如何是好?
蒋沉醉呐呐的坐在铜镜前面发呆,看着窗外萧条的季节,心中也萧条了起来。偶然看到几个随风飘舞的红绸子,心里有了点子。这红绸子是给太子府增加喜感的,何不用它自己做一朵花呢?前世的无聊在网上逛的时候曾经看到过用布DIY花朵的,也许做不成,但是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啊!如此想着,就让听雨去寻写大红色的绸缎回来。听雨不知道蒋沉醉要干些什么,但是她只管听就是了,于是跑了出去寻布,半晌,气喘吁吁的回到蒋沉醉房中,手上竟然抱了三匹绸缎,一匹玫瑰红色的绸缎,一匹水红色锦缎,还有一匹紫红色印花丝锦。
“这么多?”蒋沉醉咋舌。
“是啊!姑娘,奴婢去库房领绸缎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太子殿下,说明了去意,太子殿下就吩咐他的贴身侍卫去取,结果就拿了这么多。”听雨说着,心里觉得冷冰真的是疼爱极了蒋沉醉,平时淡然的她都不由羡慕起来。
蒋沉醉翻了个白眼,没说什么,让听雨去拿剪子。听雨便把她平日里做女红的针线之类的全拿了来,还有可以在布上画图样的东西,类似现代的画粉,花在布上有一层淡淡的痕迹,轻轻拍打过后就会不见了。
蒋沉醉按着记忆中的做法试了几次,最终是出了花朵的形状,却是难看的要死。一旁的听雨真是不敢恭维蒋沉醉的女红,剪子剪得布片乱七八糟,针线缝得歪歪扭扭,终于忍不住夺过了剪子和针线。
“姑娘,你画图样就好,让奴婢来吧。”
蒋沉醉本是想再试一次的,但是由于时间问题,待会儿还要再练习一次晚上要表演的舞蹈,所以只好作罢。自己又在布上画了图样,告诉了听雨要如何裁剪,又要如何缝制,于是,仿真度很高的花朵便除了雏型。听雨也有些欣喜,原来剪得乱七八糟的这些小布片真的可以拼成这么漂亮的花朵,这姑娘虽然女红不怎么样,可是脑子还真是好用呢!这逼真的小花,要比在布上绣上几个月才绣出来的刺绣花朵有灵性多了。
只是蒋沉醉并没有就此满足,又让听雨用面粉做成浓度很低的浆糊,浸在并不坚挺的花瓣之上,又把金丝线用剪子剪得细如粉末,洒在定了浆的花朵上面,于是,一朵栩栩如生的小花便诞生了,因为被浆糊浆了,有些湿漉漉的,蒋沉醉便把它放在窗子前面晾晒着。
满意的看着自己折腾了一个上午的成品,开心不已。只是一直忙活这些事情了,竟然还没用膳呢,只好早膳、午膳并在一起了。午膳摆上桌子的时候,小优闷闷的说了句:“这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厨房的。”
蒋沉醉对于小优的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了,若是今日成功取得黎霆太子的欢心,拿到冷冰的贴身玉佩,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这小丫头若是以后被冷冰收了房还能好些,若是冷冰一直想不起来这事,这小丫头跟了别的主子,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
因为两餐都没吃,午膳蒋沉醉吃的有些多,而她这个身子,若是多吃了一口,胃就会有些不舒服,之前饿出的胃病啊!现在却要蒋沉醉来承担了,但是蒋沉醉并没有抱怨什么,毕竟自己占用了人家的身体继续活了下来,自己就要承担一些事情的。
那被浆了的花朵下午的时候也风干了,蒋沉醉拿了根没有花式的短簪子想把花朵固定在上面,这似乎又成了难题,自己无法,最终让听雨找来了做首饰的工匠。这顿折腾下来天色也就不早了,冷冰特意过来问了蒋沉醉一次,蒋沉醉对冷冰说,我尽力,于是冷冰便走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蒋沉醉插上那朵自己亲自参与制作的小花往太子妃的宴宾厅去了。太子府不必皇宫,如此时候若是在室外宴客定会觉出很冷,于是改在厅内。宴宾厅本就不小,再加之除了太子和黎霆太子外也没什么多余的人,也就很是宽敞了。
蒋沉醉在宴宾厅旁边的一个屋子和那配乐师傅合了一次曲子,让蒋沉醉没想到的是他们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蒋沉醉想,若是这个男子生在二十一世纪定会是个天皇巨星,只可惜在这个封建的王朝,被人当作了下等人。蒋沉醉只在这个屋子候着,到她的时候便会有丫鬟来请,配乐师傅已经去了宴宾厅为别的节目配曲子了。安静下来的蒋沉醉心头那丝不安又开始强烈起来。
等待是漫长的,让平常性子很好的她觉得有些烦躁,终于,一个柔柔的女声结束了蒋沉醉这纠结的等待。
“姑娘,您跟奴婢来吧。”
“好。”蒋沉醉惴惴不安的跟在那丫鬟的身后,外宴宾厅走去,这种紧张的感觉,比上次在皇宫献艺还要更甚。
没事的,一定行的,蒋沉醉如此给自己鼓劲。
宴宾厅也是有两个门的,丫鬟带蒋沉醉凑后门走进,后门离那个表演的台子很近,这时台子上面正有一个女子在抚琴,蒋沉醉往上看去,这女子一身红装,面容清丽可爱,和冷冰有七分的相似。让蒋沉醉哑然,竟是冷雪。蒋沉醉对琴艺有些外行,但是仍然能听得出冷雪的琴艺一般,不知冷冰如此安排有何意呢?安排了自己歌舞,又安排了亲生妹妹抚琴,可谓是用心良苦呢!
到底这位黎霆太子是何人,竟然冷冰如此的费劲心机?蒋沉醉想着。便往台下宾主席看去。冷冰坐在主位右边,顺着冷冰的位子再往左边看去。。。。。蒋沉醉只觉头“轰”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真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