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亨的求学精神是值得肯定的,这位古代大叔从昨日下午,一直研究到深夜,终于把算盘的一些演算方法摸清。
如此刻苦又神速的学习能力,让李封特别震惊。
“这算盘当真是算术利器,不简单不简单。”
李封心说,那是当然,毕竟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即便到了现代社会依然在使用。
“四则运算某已经是粗通,不知这开平方……”
你可打住吧。
李封巨汗,连忙截住这个话题,这特么还没完了。
赶紧推说或许有开平方的算法,但他不会,得让张亨自己研究研究,说不定以他的能力能将这开平方之术推导出来。
巴拉巴拉,李封又是对这大叔一顿捧,希望他赶紧把这茬揭过去。
“你想学开平方也不是不行,我教你,人望值达到两万就行。”建国的系统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两万?你弄死我吧。李封已经懒得理他了。
既然贵客临门,老掌柜就让李封陪着人家到隔间扯皮聊天,还顺带着泡上了一壶自己珍藏的好茶。
口干舌燥之际,李封嘬了一口茶水,汤液苦后回甘,比之前喝的粗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心中暗暗腹诽老掌柜“势利眼”。
张亨这人,三句话离不开算学,跟李封合计着,能不能将这算盘推广开来,这里面利润倒是其次,能将算学发扬光大才是“功在千秋”。
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李封欣然答应,简单说了说分工,李封负责制作,张亨负责推销。
聊到这里,李封才知道,张亨竟然是有官身在,这次来离弧便是协理“荐举”事宜,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随即,张亨便建议李封在县里录个名,那意思大概就是,说不定狗屎运临头,能得到一官半职。
“当官有什么好,还不是让皇帝说杀就杀。”
李封跟张亨坐在隔间小桌两旁,张亨那个一副臭脸的跟班自顾自坐地在了李封的床铺上,听到他们聊起做官,冷不丁插了一嘴。
“这位兄台说的是,做官风险大,丞相都说杀就杀,何况是底下的小官呢。”
“你觉得丞相有罪吗?”臭脸跟班冷冷地问李封。
“听说是因为谋逆,不过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臭脸听完不置可否,认真地看着李封,等他接着说。
“你想啊,这丞相楚江可是前朝皇室之后,虽然不是嫡传,但是好歹也有一定的正统性。
“当初楚江之父跟着高祖文帝起事,算是站对了队伍,但是高祖毕竟故去,现在的皇帝对楚家应该更多的是忌惮,与其让我相信楚江造反,不如说是皇帝想杀他。”
当初泡论坛逛贴吧,全是一堆阴谋论者剖析古往今来的大事,早就把李封的三观颠覆的不行不行的,这点诛心的推论还是能信手拈来的。
“听闻国师杨春风为汴朝推算国运,曾得出一句‘凤鸣楚女,不应帝室’,这才招了楚家杀身之祸。”
臭脸听了李封的分析,又冷冰冰地说了一件算不得秘辛的事。
“我觉得吧,杨春风就是替皇帝背锅,先是放出乱世谶言,让丞相手忙脚乱,之后再抓住他的把柄,一网打尽,心机真是深不可测。”
臭脸虽然没听过背锅这个词,但是不影响理解李封说的意思。
李封见他脸色变得悲戚,一双眼睛微红,看着一旁不曾言语的张亨,而张亨貌似面带愧疚之色。。
嘶,这是什么调调?
想到古人的各种癖好,什么断袖、分桃,李封顿时觉得还是离这俩人远点比较好。
“小哥慎言,死者已矣,多说无益。”
这个时代,慎言的意思大部分是“积点口德”,不是说因言获罪。
李封和张亨的关系,就在张亨一次次跟他交流算术的过程中建立起来了。
张亨还计划着整理一本珠算入门的书籍,很积极的样子,这让一直咸鱼心态的李封很是汗颜。
……
……
自那日药铺闲谈之后,臭脸跟班也开始跟李封有了来往。
后来交流才知道,臭脸是张亨的侄子,名为张执,家中突遭变故,跟着叔父来这齐州帮忙加散心。
当李封从张执手里接过100两的“算盘计划”启动资金时,一段信息流进入了李封脑海。
“人望值增至10.5,恭喜宿主获得解封一项古代工艺的权利。”
李封心想,难道是满分福利吗?
他的心思刚动,一段关于“造纸术改良”的信息就出现在了脑海。
这段信息也跟之前一样,让大脑直接接收,就像记忆一样印在了李封的脑海中。
李封大致看了下,这段造纸术的改良能将现阶段的工艺优化十倍,并将成本降低十倍。
这可是十倍的降幅啊,自己早就无法忍受这个时代高昂的纸价了,连写个字都得抠抠搜搜的。
等改良版的纸张问世,应该就能让李庆这样的孩子用纸学习了。
说不定,往后还能把卫生纸造出来,自己就不用忍受那些木片之类的硬物蹂躏菊花了。
想到这里,李封有些激动地,握着张执的手说道:
“兄弟,我这有个新的项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张执的手突然被握住,脸涨得通红,赶紧把手抽了出来。
李封想着刚才的触感,滑滑的,软软的,手感还不错。
这念头让他一阵恶寒。
……
……
造纸在这个时代并不是特别稀奇的事物,从发明到改良已经经历了上千年的时间。
如今之所以没有流行开来,不过是工艺和原料这两个问题制约。
最近一段时间,李封一边跟钟木匠筹备着前期一千副算盘的材料,一边跟张执在四处搜寻造纸坊和造纸工匠。
“滚,天天不干活,我要你有什么用。”
一家造纸坊的门口,一个三十岁的精壮汉子,将一个衣衫破旧的老者推出了大门。
造纸已经算是比较初级的工业生产,既然是工业生产,肯定更喜欢年轻的劳力。
这个老者,就是被新任坊主给辞退的。
一个失业的城市工人,在哪个时代,都极其悲惨。
于是,新造纸坊的第一个工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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