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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仙灵圣女

月国

寒玉宫

躺在寒玉床上的月清辉,面色苍白,形同枯槁,瘦骨嶙峋,“咳咳咳咳!”

“陛下,您感觉如何了?”月后美艳的脸上一脸殷勤,白嫩的双手捧着碧玉药碗。

“本王怕是撑不住了,月儿那边可有消息了?”

“月儿飞鸽传书回来说已摸清楚玄天禁地的具体方位了,陛下该把开启玄天之门的秘密告诉她了。”

月后一席深紫色华丽绸缎裙,满头金玉珠翠,妆容妖艳,指尖涂着刺目的红色蔻丹。

“是时候了,拿纸笔来。”月后放下药碗,扶月王起身。

“来人!拿纸笔!”

月清辉干枯的手吃力握着笔杆,落笔之时却因重病双手无力的颤抖着,笔尖的墨水染上了洁白的纸张。

“本……本王绝不能死!”

月清辉用尽全力写完了密信,一头倒在了寒玉床上,惨白的嘴中吐出一大口殷红的鲜血。

“陛下!”

“给本王加大药量。”

月后从一个金色的锦盒之中取出三颗血色药丸,小心翼翼地喂他服下。

“速速将密信飞鸽传书于月儿。”

“是,陛下!”

“咳咳咳咳!还有你速去通知月影卫为本王去民间采集血丹,为本王炼药。”

殊不知,这血丹是年轻男子和年轻女子的心头之血炼成,一颗血丹可是两条人命啊。

“切记要秘密行事!”

“陛下宽心,月影卫已做了数百次了不会出纰漏的,臣妾这就去安排。”月后的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

因为这血丹之事,月国时常有年轻人失踪,处处可见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时的月国便犹如人间炼狱一般,每天都有人死去。

百姓们皆以为是鬼怪作祟,却不知他们敬爱的月王才是这一切噩梦的主使者。

雾雪山山脚:

传闻中雾雪山之巅住着仙灵一族,而仙灵族的圣女可以令人起死回生。

因为鬼怪之说愈演愈烈,月国百姓纷纷来到雾雪山希望能找到这位仙灵圣女。

这雾雪山之巅高耸如云,风雪凌冽,凡人根本无法靠近,更何况雾雪山中有仙灵族结界,想要见圣女之说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百姓们在山脚下虔诚地下跪祈求:“仙灵圣女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连着数月,来祈求的百姓络绎不绝,原本冷清的雾雪山变得热闹非常。

凌霜阁

雾雪山之巅确有一座浩大的城池名叫“凌霜阁”,这里终年云雾缭绕,仿若仙境。

凌霜阁之中也确是住了仙灵族的圣女“一念”,但她只是一个未满三百岁的孩子,并不会什么复活死人的仙术。

仙灵族与人族不同,与魔族相似。

仙灵族人百岁以内为幼年,三百岁为成年,八百岁为老年。

凌霜阁前有一面巨大的冰镜,只需稍稍驱动灵力便能看见山下甚至整个神启大陆上发生的一切。

“姑姑,为何他们在山脚下哭?”一念穿着一淡青色齐膝短裙,齐腰的青丝束成简单的圆髻,白皙稚嫩的脸上带着纯真。

“他们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被一念唤为姑姑的女子是仙灵族的族长白泠,她身穿一袭白色素衫,鹤发童颜,道骨仙风。

“就像鬼婆婆失去若儿一般吗?”一念稚气的脸上染上悲伤神色。

若儿的父母早亡,鬼婆婆是若儿的奶奶,五年前祖孙两人晕倒在雾雪山脚下,是姑姑捡回凌霜阁的。

数月前,若儿得了不治之症,病重死了,鬼婆婆寻死未遂,被姑姑救下之后便疯魔了,日日把枕头当若儿。

“嗯!”

“姑姑的净化之灵已臻化境,定能救他们的是吗?”一念转身拽了拽姑姑的衣衫,天真的眼神中带着期许。

“念儿不要他们像鬼婆婆那般痛苦。”

“念儿!”

“姑姑,念儿求求你,救救他们吧!”

“一切皆是天道,姑姑也无能为力。”她轻轻地摸了摸一念的小脑袋:“待念儿学会天机之灵便看清一切。”

“姑姑,念儿心中难过。”一念躲进姑姑怀里,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看冰镜,长长的睫毛上沾了晶莹的泪珠。

“人族的寿命本就如蜉蝣一般朝生而暮死。”姑姑挥手将冰境上的影像抹去,“念儿只需静心好好修炼术法,人族之事你无需理会。”

她拉着一念转身走向凌霜阁,“可是姑姑,龙煊师兄也是人族。”

“念儿,姑姑与你说过眼下最要紧之事便是好好修炼。”

“姑姑!”

“莫要再说了,快随我进去!”

见姑姑这般的疾言厉色,她若是再提人族之事,只怕姑姑真的要与她生气了,此事只能再想办法了。

“姑姑莫恼,念儿好好修炼灵术便是了。”

“你真能这般乖顺,姑姑也能少操些心了。”

“姑姑放心!”

“念儿,姑姑今日要去瑶山寻你师叔商量要事。”

“那姑姑何时能回来?”

“最快也需十日。这数月来雾雪山下皆是人族,你定要乖乖呆在凌霜阁万不可下山去。”

“姑姑放心,念儿不会乱跑的。”

“好好修炼姑姑教于你的清心之灵,待姑姑回来考你。”

“嗯!”

其实姑姑十日前教的清心之灵早已学会,若是能学会姑姑的风之灵便能乘风而行,四处游玩了。

“姑姑回来定要教我风之灵,我也想和姑姑一般御风飞行。”

“待你学会了净化之灵,再学风之灵也不迟。”

这丫头的心思,姑姑岂会不知,念儿虽是仙灵族圣女,但她年纪尚轻始终是孩子心性,不教她风之灵就是怕她四处乱跑,惹出事端。

“净化之灵是最难修炼的术法,念儿可不想学。”

“那可不行,若想学风之灵,必须先学会净化之灵。”

“姑姑!”念儿撅起小嘴,满脸的不情愿。

“好了,天色不早了,姑姑要动身了!”姑姑从怀中去出一本修灵册递给她:“念儿,好好修炼。”

“是!姑姑。”

“来人!”一个身穿蓝衣,身材微胖的侍女应声而来,“云朗,好好照顾圣女,不可让她下山去。”

“遵命!”

“姑姑定要早些回来啊!”念儿看着姑姑御风而去的背影,心中盘算着下山的事。

虽说姑姑在山腰处设了冰封结界,但是她早都学会了破解之法,正好趁此机会下山去看看能不能救那些人族,还可以试试前些日子新学的治愈之灵。

“云朗,快随我下山去瞧瞧那些可怜的人族!”

“圣女!族长交代过你不能下山的。”

“不行的!”

“你若再拦我,我便用火之灵烧你的衣裳!哈哈哈。”

“圣女,不要啊!”

“定!”

一念对云朗使了定身术,“你乖乖待在这里,两个时辰之后便会自动解开了。”

“圣女,你别走!”

“云朗乖呀!我去看看山下的情况,一会儿便回来。”

“圣女,人族狡诈狠毒!你千万不能下山去。”

“我才不信呢,龙煊师兄也是人族,他待一念就很好啊。”

“圣女!”

一念并没有理会云朗,用术法换了一身青色男装,一溜烟儿地下山去了。

雾雪山山脚:

雾雪山山脚飘着小雪,四处可见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他们子女尸体痛哭流涕,哀嚎声、祈祷声不绝于耳。

一念穿梭于人群之中,四处查看尸体,死者的年龄都是介于十五至二十岁的年轻人且每个死者的左胸心口皆有刀伤。

“为何会如此呢?”仔细检查尸体后发现,每一具尸体都被人挖了心脏。

“孩子!你快走吧!离开月国,走的越远越好!”突然一个头发花白、身材瘦削的老伯伯满脸泪痕地抓住了一念的衣衫,眼神中透着绝望。

“老伯伯!”一念看了看老者身边躺着的年轻女子,“她是您的女儿吗?”

“老夫老来得女,未曾想到今日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呜呜呜呜。”

见老伯伯满脸皱纹的脸上挂满泪痕,一念的心中十分不忍:“老伯伯,为何您的女儿会……?”

“前天夜里,我女儿与往常一样在房中睡觉。夜半十分,我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她的一声惨叫,我匆忙赶去查看之时,我女儿已被人挖了心脏,我可怜的女儿才十六岁啊!苍天呐!”

“居然有此事?”

“孩子,你与我女儿一般年纪,万万不可再留在月国了,听闻月国出了一个食人心的恶鬼!”

“那为何死的都是年轻人呢?”

“定是那恶鬼喜食年轻人的心脏啊!”

“为何你们不去报官?”

“数月前就有许多人去报官了,官府与我们说许是恶鬼作祟,管不了!”

“既然官府都查不出,你们来雾雪山又是为何?”

“传闻雾雪山之巅住着仙灵族圣女,可以将我女儿复活。”

居然听信这种传闻,她何时可以复活一具尸体了?就算是学会了姑姑的净化之灵也是不可能的。可是老伯伯和这些老人确是非常可怜,“老伯伯,这只怕是传闻而已,世上哪有人可以复活死人呢?逝者已矣!您还是早些回家去吧。”

“哪怕是假的也罢,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

“老伯伯,这里天气恶劣,您莫要执着了,早些回去吧!”

“孩子,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家中已无亲眷,如今我女儿也走了,若是不能复活她,我也断然不会独活的。”

“老伯伯!”

老伯的手像枯树皮一般粗糙,他小心翼翼的整理着女儿凌乱的发丝,老泪纵横。

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鬼,竟能杀害如此多的年轻人?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快走吧!”

她长居雾雪山之巅,身边并未带金银之物,便将身上仅有的一瓶雪蜂之蜜赠予老伯。

“这是雪蜂之蜜可解百毒,亦能强身健体,逝者已矣,还望老伯保重身体。”

“孩子,谢谢你,你也快点离开吧!”

“老伯,保重!”

她想着那些尸体上的伤口皆为整齐的刀伤,很有可能是人为的,为求真相,她想入月国都城一探究竟。

此次是一念第二次下山,第一次下山时一念才一百零八岁,随姑姑下山施药,那一年神启大陆上瘟疫肆虐。

她与姑姑走遍了神启大陆上的每一个国度,在途经天国之时姑姑救了得了疫病奄奄一息的龙煊师兄。

若是此次能抓到罪魁祸首,或许能让更多人幸免于难。

一念辞别了老伯,只身前往月都。

此时的月都城内人心惶惶,大白天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各个商铺都大门紧闭。

街上有一队白衣侍卫四处巡逻,领头的将军正是穆少卿。

“站住!”穆少卿一把拉住了从身边走过的一念。

“军爷为何拦我?”

“你为何要进城?”

“自然是有要事。”

“你可知月都城内十分危险,每天都有像你这般年纪的人失踪。”

“知道!”

“你还是赶紧出城去吧!”

“不行,军爷有所不知,我也是为了寻我失踪的朋友而来。”

一念想着若不扯谎,估计定是要被赶出城去了。

“失踪之人只怕凶多吉少,小兄弟,别寻了,速速出城去吧!走的越远越好。”

“不瞒军爷,失踪之人是在下一位极其重要之人,无法置之不理。”

“你若执意如此,只怕你自身都过不了今晚。”

听这军爷的言语之间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又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一般的欲言又止。

“多谢军爷好意,我意已决!”

“如此冥顽不灵,来人!赶他出城。”

“是!”

眼见着侍卫们要将她拖出城去,一念灵机一动用幻术变出数匹骏马冲着他们狂奔而去。

侍卫们肉眼凡胎当然看不出那是幻术,见一匹匹高头大马迎面撞来心中自然是十分惶恐,纷纷跑着躲避。

“都给我站好!这是幻像!!”

穆少卿看出了一念的把戏,但是士兵们都在慌乱的四处躲避。

待众人发现是假象之时,一念早已不见了踪影。

“将军,这如何是好?”

“你带人继续巡逻,我去找他!”

“是!”

穆少卿俊眉紧皱,神情严肃,数月来他一直在巡逻驱赶进入月都的年轻人。

他是否应该将这一切告知风华?穆家世代守护月国皇室,若是将真相说出,那便是不忠不孝;若是继续放任不管,他又不忍看到生灵涂炭,此时的月都就犹如人间炼狱一般,他到底该如何做?

若是刚才这少年死了,他定然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那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梅香,况且此时月都之中的年轻人已寥寥无几,想来找他应该不难。

穆少卿跟着梅香,一路寻到一间破败屋子里,屋内陈设简陋,灰尘布满了桌椅,蜘蛛网挂满了墙角。

他见到一念坐在里屋破旧的床榻边:“臭小子,你可让我好找!”

见一念毫无反应,穆少卿快步走进里屋。

原来一念正在施法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白皙清秀的小脸上布满了细小的汗渍。

“你在救她?”

“嗯。”一念扶老者慢慢地躺下,白皙水嫩的小手擦擦额头的汗。

“老婆婆现在如何了?”少卿伸手把木床上的破旧棉帮老者盖上。

“现在没事了。”一念稚嫩的脸上尽是悲伤。

“她可是你要寻之人?”

“不是。”

“那你为何这般伤心?”

“我不忍看她痛苦。”

“小兄弟你真是个良善之人。”

“我们出去说吧!”

一念看着熟睡的老者,伸手拉着少卿的手,一起走出了屋子。

少卿被一念牵着的手心全是汗,不知为何会这般紧张,眼前明明是个少年,为何他的心会跳的这么快?

“小……小兄弟!”少卿甩开一念的手,心中这般怪异的感觉从未有过。

“屋里的婆婆只怕寿元将近了,也就这一两天之事。”

“她可有亲眷?”

“她昏迷之前与我说,她的孙女昨夜不见了。”

“此时的月都,失踪的年轻人又岂止她的孙女。”

“军爷,可否帮婆婆找找她的孙女?”

“别叫军爷了,在下穆少卿!小兄弟如何称呼?”

“小弟一念!”

“一念兄弟!你有所不知,年轻人失踪之事已有数月,不是我们不找,就算找到了也只会是尸体。”

“怎么会呢,我在城外检查过那些年轻人的尸体,他们的胸口都有整齐的刀伤。”

“那又如何?”

“定不是如传闻所说的恶鬼索命,应该人为的。”

“一派胡言!一念兄弟还是尽早出城去,别多管闲事。”

“我不忍心看着那些年轻人不断死去,绝不会坐视不理!”

“难道这些人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吗?”

“是!”

“他们是你的至亲?又或是你的挚友?”

一念摇摇头,“都不是!我想知道真相,还要帮婆婆找到她的孙女。”

“拿你的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你还真是个痴人!”眼前的少年尚且能怜悯众生,而他在干什么?他心中暗自恼自己的懦弱。

“我死不了的,你且放心吧!”

“莫非一念兄弟武功盖世?刚才在城门口见识过你的幻术,确是了得。”

“在下只是个修炼的散人,会点障眼法而已。”

“既然如此,那更要早早离去,万不可丧命于此。”

“穆兄若是有所顾虑,可以先行离开。”

“既然一念这般执着,我陪你便是。”

穆少卿当下决定不能再任由事态严重,他不能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了。

“真的吗?”一念白皙清丽的脸上皆是喜悦的神色。

“是不是找到婆婆的孙女就能走?”

“呃……!”

“跟我来!”穆少卿大步走出院子。

一念小跑着跟上穆少卿,“穆大哥知道婆婆的孙女在哪?”

“一会我带你一个地方,你不要言语,只管低头跟紧我。”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宫门前。

“穆少将军!”宫门口的守卫见到穆少卿行礼。

“本将军有要事进宫,他是本将军的亲信,速速放行。”

“是!”

两人顺利的进入皇宫,一路上都是禁卫军,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一个隐蔽的入口,门口有两个带面具穿黑衣的守卫将两人拦住:“站住!月王有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此地!”

“本将军是奉了月王之命。”

“这?”两个黑衣守卫似有怀疑。

“连本将军的话都不信了是吗?”穆少卿从怀中取出一枚金色令牌给他们看,“这是月王亲赐令牌。”

“不敢!将军请进。”

穆少卿带着一念进入地牢,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黄色烛光映出地面上血迹满地,地牢的角落有数具尸体发出阵阵的恶臭,尸体上有两只硕大的老鼠,在啃食着腐肉。

“穆……穆大哥!”闻着这血腥味混杂着腐烂发臭的气味,一念数次忍不住作呕,小手紧紧地拉着穆少卿的衣摆。

“嘘!别说话。”

两人走入地牢的深处,见到一个巨大的铁笼,笼中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空气中却弥漫着安静而诡异的气息。

穆少卿将地牢墙上的火把取下,用火石点燃火把,瞬间照亮了铁笼中的一切:铁笼的一边有一堆骇人的白骨,老鼠和虫蚁在头骨中穿行,铁笼的另一边是十数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年轻人,他们如烂泥一般躺在地上,每一张脸孔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

“你们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一念走近铁笼子轻声地说。

“嘘!小声一点,此次我们只能带走一个。”

“你们之中有没有叫李清清的?”一念记得婆婆与她说,她的孙女名叫李清清。

半晌,笼中之人却无一人回答,“你们为何不回答?是没有吗?”

“别问了,他们都被割了舌头,挑断了手脚筋。”

听了穆少卿的话,一念在久久的震惊之中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为何要这般对他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莫要再问了,你若再继续追查就会和他们一样!”

“到底是什么人这般残忍?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救他们?”

一行清泪划过一念的白皙的脸庞。

“我……!”

虽然穆少卿只是知道此事的大概,确不想是这般惨不忍睹的景象,他当下决定救这些人,不再对月王愚忠。

“你若不肯与我一起救他们,我自己来!”

一念看穆少卿的眼神中带着厌恶,仿佛是在看一个助纣为虐的恶徒一般。

“此处是皇宫的地牢,想救这么多人出去只怕是难如登天。”

“这么说你愿意与我一起救他们离开?”

“这铁笼是千年寒铁所铸,只有钥匙才能打开。”

“钥匙是在门口的守卫处?”

“在月王身上。”

“月王在哪?我去偷钥匙。”

“终是无用的,这些人身体已残,就算他们能出了铁笼,又如何能逃出皇宫?”

“我有办法修复他们身体的残疾。”

一念心想这些年学的治愈之灵总算没有白费,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至少能救死扶伤。

“既然如此,走吧!”穆少卿拉起一念匆匆往地牢外走去。

两人安然的出了地牢,穆少卿带着一念乘船来到寒玉宫。

“一会进了寒玉宫切勿乱跑,宫中到处是机关,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

“好!”

“月王病重,终日里都昏睡着。”穆少卿满眼忧虑的叮嘱一念,这个热心肠的小兄弟虽然是初相识,但不知为何他竟然这般信任他,也许是因为他做了他一直以来想做却不想做的事。

“等会我会引开皇后,你想办法从月王腰间盗取一把银色月牙状的钥匙。”

“你放心!我会隐身术。”一念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等会你也看不见我了!”

“小兄弟真是能人异士,如此我便放心了,走吧!”

两人走到宫门口,又被月影卫拦住:“站住!”

“本将军,有要事要见王上和王后。”

“原来是穆少将军,既然是有要事就请进吧!请将军解剑!”

穆少卿卸下腰间的佩剑交给月影卫,走进寒玉宫中。

一念小跑着想跟上穆少卿,却被月影卫拦住:“只能穆将军一人进去。”

“他是我的心腹,让他进来。”

“穆少将军,您别为难我们兄弟,咱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这……”穆少卿俊眉紧皱,如此只怕不能按原计划行事了。

“将军放心去,属下就去外面等着您。”一念朝穆少卿使眼色,示意他放心,让他先进去。

“好吧!你去外面等着本将军。”

寒玉宫

寒玉宫是由雾雪山的寒玉所造,整座宫殿都散发着森森的寒气。

目送穆少卿进入寒玉宫,一念小跑着出了宫门口那些月影卫的视线。

她口中念着咒语,身子一旋转慢慢地从头到脚都变得透明。

她尝试着走到寒玉宫门前的月影卫面前,举起手在他们眼前挥动双手,侍卫们依然目视前方,毫无反应。

确定他们看不见她之后,一念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向寒玉宫走去。

一念进入宫殿之后,四处寻找着穆少卿,但找了许久也不见他的踪影。

走着走着无意间来到一个怪异又隐蔽的房间,四下张望确定无人之后,一念推开门走进去一探究竟。

房中烛光昏暗,没有桌椅、床榻,大堂之中放置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圆形祭坛,祭坛上放着一块神秘的紫色宝石,宝石上雕刻着一朵惟妙惟肖的曼莎珠华,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幽幽的紫光;房中燃着一种怪异的香,虽然香味淡若虚无,但却似有一种魔力一般,让一念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到底是为何?”

她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却不知道为何心中难过的感觉控制不住的蔓延,脑海之中不断浮现凌乱模糊的记忆,似曾相识却始终想不起来。

正在一念纳闷之时,门外进来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手中拿着一个碧玉碗,碗中盛满了殷红的血液。

她双膝跪地,口中念念有词,像是一种古老的咒语又像是在召唤什么。

她将碗中殷红的血液浇在紫色宝石上,俯首行礼:“恭请魔君降临!”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一股紫红色烟雾从宝石升起,烟雾慢慢地幻化成一个男人。

这男人穿一袭暗红色锦服,身材伟岸,肤白胜雪;一头赤红色微卷长发随意散落在肩头,浓眉英挺,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红色深邃的眼眸,璀璨夺目;高挺完美的鼻梁,薄唇勾勒出一丝绝美的邪笑,浑身散发着冷傲的王者气息。

一念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躲在角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恭迎魔君!”贵妇态度恭敬,五体投地的对着男子行礼。

“是你召唤本尊?”

“魔君,实在是事态紧急!”

“哦?”

“月王服用血丹已数月,但这几日他双目充血,状似癫狂,喜食人肉。”

“这是血丹所致。”

“尊主,可有化解之法?”

“等他替本座放出玄天禁地之中的魔兽,本尊自会帮他化解。”

“可眼下他已成了不人不魔的怪物,若是被人知道只怕会影响尊主的计划。”

“无妨!以后这种事别来烦我,若再犯,你知道后果。”男子眼神空灵,绝美的脸上覆满寒冰。

“尊主恕罪!”

“出去!”

美妇人浑身颤抖,惊恐万分,头都不敢抬就慌忙的退出了房间。

突然间男子转身眼神触及到一念之时,像是能看见她一般,嘴角扬起一抹绝美的笑容。

“看够了?”

一念环视了四周确定除了自己,房间之内没有别人,他是在和她说话。

“出来吧!”男子坐在祭坛上把玩着手中泛着幽红色光芒的圆形宝石。

“你……你能看见我?”一念慢慢的靠近男子,轻声试探。

男子轻挥了一下手,就让她现了形。

“你刚才为什么不拆穿我?”

“你是仙灵族的人?”

这隐身之术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丫头定是仙灵族的人。

“你,你胡说!”

姑姑曾告诉她,不可向族外人透露身份,可这个男人竟一眼就认出她是仙灵族人,一念心中不免有些恐慌。

为何心跳的这么快,一念满脸通红低下了小脑袋,不敢再直视男子的眼睛。

“你是仙灵族第几辈的子孙?”

“我不是!”

“小丫头!再不说实话,我就吃了你!”

他故意做出狰狞的模样,想吓唬她。

这丫头像极了一位故人,为此他才这般容忍她在一旁偷看他许久。

“吃……我?”

一念白皙清秀的小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害怕的身子连连往后退。

“你可认得辰瑜那丫头?”

这个小女子着实不经吓,才说一句便吓得这般面色凝重。

“你怎么可以这般称呼师尊!”

“她可是我的老相识。”

“师尊年逾六百多岁,你这个黄毛小子怎么能这般不知轻重。”

“你可知我已经一千两百多岁,唤辰瑜一声丫头,有何不可?”

一念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真的有一千两百多岁吗?难道她真是师尊的朋友吗?

“一千两百多岁?”

“我九百岁生辰那日与你师尊初识,至今已三百多年了。”

眼前这个男子的外貌顶多也就二十多岁,怎么可能认识师尊三百多年呢?他身上的气息霸道而邪恶定然不是人族,也定非我仙灵族,听刚才那个贵妇人叫他魔君,难道他是传说中的魔域之尊,魔族之君?

“你……你是魔族之君?”

“是我。”

“魔君夜凌风?”

他居然是传说中的魔域尊主,魔君夜凌风!

“三百年前辰瑜也像你这般年纪。”

夜凌风云淡风轻地说着自己与仙灵族辰瑜的那段往事,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我第一次私出魔域之时并不知无尽之海之险,命悬一线之时是她救了我。”

“那后来呢?”

“后来我与她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日日形影不离地修习术法、夜夜相伴看海上升明月。”

“你与师尊竟有这般的过往。”

“那时为了能与她天长地久,我竟傻得连魔君都不想做了。”

夜凌风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可心中的旧伤却隐隐作痛。

“日复日年复年,我与她在雾雪山之巅度过了数十年快乐的日子。”

“你喜欢师尊吗?”一念听姑姑说过人间的爱情故事,大概就像他所说的这样吧。

“三百年前也许是。”

“再后来呢?”

“终有一日她知道了我魔族的身份,她毫不犹豫地背弃了我,在我毫无防备之时,亲手将降魔之剑刺进我的胸口,差点让我形神俱灭。”

夜凌风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怪异的笑容,三百年前他也曾恨她入骨,而今再提及此事他的内心竟无比平静,对她没有爱亦没有恨。

“师祖竟然这般对你,那你恨她吗?”

“我早已不再是三百年前的夜凌风,若是我恨她,又岂会让你活到现在?”

“这么看来你也并非是真的爱师尊,姑姑说爱与恨只有一线之隔,你既没有恨,必然是无爱的。”

“她曾救我一命,我还她一命,互不相欠也算公平。”

也不知为何,今日竟和这小丫头说起三百多年前的那段往事,许是因为她与辰瑜长相神似吧。

“小丫头,你为何来此处?”

“呃……”

该不该告诉他呢?他虽是师尊的故友,但他又是魔族之人。

姑姑说过魔族之人凶残成性,是各族之中最坏的,还是不与他说了。

“只是闲来无事到处逛逛罢了。”

一念的确是不擅长说谎,眼神闪烁,神情紧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说谎。

“既然如此,我带你去魔域玩玩吧。”

“不要,我不去。”

“再不说实话,我就将你永世囚禁在魔域之中。”

她越是隐瞒,他就越想知道。

“不……不要!我说就是了。”

“说!”

“我想救那些可怜的人族,所以来此处盗取铁笼钥匙。”

这魔君似乎能看穿她的心事,若是再说谎,他定是要抓她去魔域的。

“尽做些无聊之事!”

话音未落,夜凌风便化作一缕紫红色的烟雾消失了。

一念想再次使用隐身之术,却无论如何也是徒劳无功,只能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找穆少卿去了。

寒玉宫中好多侍卫巡逻,一念无奈的躲在一座假山后面,看样子只能等天黑再行动了,突然她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树枝,引来一队侍卫将她包围:“什么人?!”

“你跑哪去了?本将军正要找你。”

人群后面走出来的正是穆少卿,一念心中暗喜,若是他再不来只怕她也要被他们抓去了。

“将军!”侍卫们皆抱拳弯腰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此人是本将军的心腹。”

“是!”

见侍卫们都走远之后,一念拍了拍穆少卿的肩膀:“你跑哪去了?让我好找!”

“我见你许久未来,也到处在寻你!”

“你找到钥匙在那个房间了?”

“跟我来。”

穆少卿带着一念来到月王寝宫门口,“在里面,但此刻王后也在,只怕不好下手。”

“按计划你引开王后,我去偷钥匙。”

“可是……”

“别可是了,那么多条人命等着我们呢!”

“好!你先去那边躲起来,待我引走王后,你就进去。”

待一念躲好,穆少卿便在门口请见王后:“末将穆少卿求见王后。”

“吱呀!”寝殿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贵妇,原来是她!刚才和魔君见面的女人。

“参见王后!”

“穆少将军,你有何要事?”

“王后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跟本宫来!”

穆少卿按计划将王后引开,等他们走远以后,一念急冲冲的跑进殿内。

殿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一念踮起脚尖走到寒玉床前,看见有一个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者躺着,从他的气息之中判断出他已病入膏肓,想必他就是月王。

一念发现系在月王腰间的月牙形钥匙,正想伸手拿,突然之间月王睁开猩红的双眼,像是发了狂一般抓住一念的手,张开毫无血色的嘴巴就像咬下去。

她吓的直念清心之灵,这清心之灵似乎很有用,月王放开了她的手之后竟又平静的睡了过去。

“呼……吓死我了!”

一念拍了拍胸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拿走了月王腰间的钥匙。

“你病得这般严重,我用治愈之灵帮你试试吧!”

本想拿着钥匙就走,可是她实在没办法放任他不管。

无论他寿命有还剩多少,至少不能让他如此疯魔的度过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将钥匙藏入怀中,口念咒语,开始施法为月王治病,白皙清秀的脸上布满了细细的汗渍。

“好了!”一念浑身乏力的站起身来:“头晕眼花的怕是灵耗过度了,我需要休息。”

此时门外传来穆少卿和月后的声音,一念慌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环顾四周一片冰冷的寒玉,也无处可躲这可如何是好?还未想到办法,穆少卿和月后就已进入殿中。

“你是何人?!”月后妖艳的脸上带着杀气。

“回禀王后,他是本将军的人,是自己人。”

王后见一念急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为何未经传召就擅闯陛下寝殿,你可知这是死罪!”

“王后饶命!”

正当两人绞尽脑汁想洗脱嫌疑的时候,月王醒了。

“王后,莫要怪他!刚才是他帮本王治病。”

看月王神色清朗,治愈之灵还是真的管用呢,“好些了吧。”

“本王好多了!”

“原来这是你带来给陛下瞧病的,怎么不早说呢?”

月后转眼之间就换了一张脸,刚才还想着要杀了他,现在却一脸献媚的说:“小兄弟竟有如此本事,定要留在宫中为陛下效力才是。”

“可是!”本想偷完钥匙就走,这可如何使好。

“是啊小兄弟,本王许你黄金万两,良田千亩,加官进爵,如何?”

一念使劲朝穆少卿使眼色,想让穆少卿想办法让她脱身。

“这样也好,一念就留在宫中为陛下治病要紧。”

没想到穆少卿竟然这样说,一念气得差点昏厥:“可是将军!”

看此情景,若是不允了他们只怕要惹来杀生之祸了。

“好吧!”一念无奈的点了点头,“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念不由分说的将穆少卿拉出殿外:“你……你,干嘛要害我?”

“若治好陛下的病,也就等于救了那些可怜的百姓,亦是如你所愿。”

细细想来穆少卿这样说也对,如今情势所迫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将怀中的钥匙悄悄塞给穆少卿,踮起脚尖轻声在他耳畔说:“你记得救人!”

“交给我!在宫中万事小心。”穆少卿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定要尽你所能救治陛下。”

“我只能尽力而为。”

一念心想,过几日若是姑姑回来见不到她,定会大发雷霆的。

这个月王为了一己私欲竟害了那么多年轻人的生命,她着实不想救他,可转念一想若是不救治他,他定会利用手中权力继续伤人性命,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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