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笑骂道:“这帮臭小子,让他们炸个门,居然把城门楼给炸飞了,跟炸药不要钱似的。”
陈子龙气愤的骂道:“都是王爷给惯的,你看看秦王卫队那帮小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尤其是那个赵九冬,每回我看到他,都恨不得,狠狠的踢他一顿。
老夫要把女儿嫁给他,他居然还敢推三阻四,说什么没交往过,没有感情基础。
还说什么?他太年轻,要以事业为重,屁事业,老夫那么漂亮一个大闺女,他居然敢不同意!
你给我等着赵九冬,老夫不会放过你得,有你哭的那一天。”
大锤仰天大笑,好半天才说道:“他现在就哭了,你没发现,每次离老远看见你,他撒腿就跑吗!”
陈子龙哼哼的说道:“躲得了初一,他躲不过十五,我看他能躲那去。”
大锤感慨道:“这姻缘的事啊!虽然说是父母之命,可为了儿女的幸福,也不能过于勉强。”
陈子龙叹了口气道:“自从上次,我闺女见过赵九冬一面后,就变的茶不思饭不想,整个就是一个相思病。
我这做父母的看着也心痛,一想就撮合他俩一下,也是一段好姻缘。
嘿!没想到,赵九冬那小子没看上我闺女,想想就气大。”
大锤笑了笑,说道:“那小子不是没看上你闺女,他压根就没那心思!
你也别心烦,姻缘天注定,是他两的姻缘,跑不了。”
陈子龙点了点头没吱声,还能怎么样,顺其自然吧。
大锤看着前面,火光冲天,杀声一片的路家庄,大锤说道:“陈大人,你说路家庄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一说到正事,陈子龙立刻恢复到智者模式,问道:“大锤将军想怎么处理?”
大锤冷冷的说道:“我是个粗人,只有一颗对王爷忠诚的心!
王爷心善,说要把路家人送去矿山,路家人不比那些流寇。
流寇本身就是被裹胁的难民,一旦让他们吃饱穿暖,便不会有什么反抗的心思。
路家人却不同,家族在本地数百年。亲族网盘根错结,听说他们在朝廷也有很大的能量。
要是给他们活过来的机会,对王爷岂不是祸患无穷。”
陈子龙乐道:“将军不亏是王爷倚重之人,分析的句句在理,不知将军想这么干。”
大锤看了远处路家庄一眼,说道:“斩草除根,一个不留,杀尽路家全族。”
陈子龙脸上很平静,仿佛这事,本就该这么做,说道:“王爷要是怪罪下来怎么办。”
大锤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事是我下的命令,与陈大人无关。”
陈子龙仰天大笑,说道:“大锤将军,我陈子龙岂是那种,有好处就上,有难处就走的人。”
大锤漏出一丝微笑,道:“难道陈大人不怕王爷怪罪吗?”
陈子龙望向路家庄,说道:“为主上查遗补漏,是我们这些作臣子的责任。
如果顾虑这些那些,干脆回家种地算了!
大锤将军的想法,也正是我的想法,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
有一点你说的对,我们王爷心太善了,很多事情只有我们来帮他做了。”
二人看向对方,猛然仰天大笑起来,颇有得一知己的感觉。
这时,一个骑兵快速跑了过来,说道:“报将军,除路秉易府邸外,路家庄其他全部都被我们占领。
我们是否继续攻打路家府邸,请将军示下。”
大锤对陈子龙说道:“走吧陈大人!我们一起去看看。”
路秉易府邸没有想象中的混乱,只有时不时女人孩子的抽泣声。
路秉易端坐在院中的一把太师椅上,恢复了那副万年不变的面孔。
对旁边的小五说道:“去把门打开,把陈子龙叫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小五脸色马上变的惊慌起来,说道:“父亲不能开门啊!他们要是冲进来,我们未必能抵挡着了啊!”
路秉易面无表情的看小儿子一眼,道:“不开门,就能阻止他们进来吗?”
一句话把小五,说的哑口无言!
城门都没能阻止他们,这道院门那里挡着住啊!
小五叹了一口气,一摆手带着一群家丁,缓缓将院门打开,伸头向外看去;
只见乌泱泱一片,身穿白衣手拿武器的士兵,将他的府邸围的水泄不通。
小五现在都悔死了!
要是早听父亲的话,一开始让他走,他就痛快的走,也不会有现在了。
没事犟什么嘴啊!那来那么多自信啊!
已经到了这一步,后悔也没办法,鼓起勇气向外喊道:“陈子龙陈大人在吗?我父亲要与你说话。”
大锤刚想下命令进攻,陈子龙一伸手拦住他,说道:“将军莫急!
路秉易已成瓮中之鳖,杀他不急于一时,不妨听他说些什么。”
大锤点了点头,道:“我陪陈大人进去,看看那个想要我家王爷命的路秉易,到底长的什么样。”
路秉易看到一个大汉,一脚将挡在门前的小五踢开,带带着一群士兵,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
见陈子龙,跟在那人身后,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于是沉声说道:“卧子,你深夜带人攻打我路家庄,此为何意啊?”
陈子龙来到前面,微笑着,一拱手说道:“奉秦王令,前来捉拿,私通流寇,颠覆朝廷的乱匪。”
路秉易仍是那副木耐的表情,问道:“那个是乱匪?那个又颠覆了朝廷?”
陈子龙:“当然是你路秉易了。”
路秉易发出一阵狂笑,好半天才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路秉易效忠大明一辈子了,没想到归隐田园后,却落了个颠覆朝廷。
也罢也罢,老夫自知难今晚逃一死,只有一事请求陈大人!
待老夫死后,愿把全部家产献于大人,只求大人放过路氏一族,老夫虽死也瞑目了。”
陈子龙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恐怕不行!
造反之罪,在大明是要株连九族的,恐怕你们路氏一族,今晚难逃一劫啊!”
路秉易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瞬间变的通红,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指向陈子龙怒喝道:“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绝吗?”
陈子龙看着他:“事情做绝?
你想杀我的时候,你想夺小山工坊的时候,你想杀掉王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留一线哪。”
路秉易浑身颤抖:“杀了我,你不怕得罪天下士人吗?你就不怕给你家王爷,招来无穷祸患吗?”
陈子龙乐了,道:“按我家王爷话说!就是,别太拿自己当回事,这个世界缺了谁,太阳都照样升起来。”
路秉易脑袋哄的一声,瘫坐到椅子上,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完了,还连累了路氏一族。
大锤大喝一声:“把所有人都给我抓到院子里来。”
话音一落,身后士兵如狼似虎冲进院内,顿时整个路家变的鸡飞狗跳,哭声、骂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一会的功夫,路家人全被陆续的带到了院里,把整个庭院占的满满当当。
这时从后院,出来几个秦王卫队士兵,手里拎着几颗鲜血淋漓的脑袋,来到大锤面前,单手锤胸,行军礼。
“报告将军,发现几个青龙军团的士兵,想趁乱奸淫路家女人,已被军法队,就地正法。”
大锤看了看那几颗脑袋,转身看向四周的士兵,怒吼道:“我说过,谁要是手不干净,管不住两腿间的东西;
我就砍了他的脑袋,你们当我丁大锤,说话是放屁吗?”
四周青龙军团的士兵,都将脑袋低了下来,没有谁,敢直视暴怒的军团长。
同时也庆幸,自己忍住了,没动歪心思,要不然自己的脑袋,可能就在地上扔着那。
实际大锤也是一阵郁闷,他就怕出现奸**女的事,自家王爷最不能容忍,就是军队里有这种事发生。
他长对大锤说,我们这是一支保境安民的军队,绝对不能祸害百姓,要是那样,我们与土匪流寇有两样。
青龙军团刚建军没几天,尤其里面还有很多当过兵的人,对于这些人他是真不放心那。
所有临来之前,特意从二锤哪里借调来,赵九冬和一千秦王卫队,作为督战,执法队,防止意外放生。
结果还是发生了,都快把他气死了。
陈子龙低声说道:“将军,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其他的吧。”
大锤点了点头,向路秉易问道:“你家的金银都放到哪里了?
我劝你还是痛快的说出来,以免儿孙遭罪。”
等了半天,路秉易坐在哪里,一直瞪着他,就是不说话。
大锤刚想发火,被陈子龙给拦住了,走上前去看了看路秉易,又用手指在他的鼻子下面停了一会。
回身对大锤说道:“已经没呼吸了,死了。”
大锤也上去试了一下,说道:“真死了,不会像王爷说的心梗把?”
陈子龙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大锤一阵冷笑,道:“死了,死了以为就没事了?,就以为我就找不到了吗?给我搜。”
一声令下,四周的士兵们,再次如狼似虎的冲入路府,开始进行地毯式搜索。
在庭院里路家族人们,已经哭成了一片,有些女眷想扑到路秉易尸体旁边,被看守的士兵,连踢带踹,给打了回去。
不一会,首先发现的是,路家庄的大粮仓,存粮超过两万石。
怪不得对外宣称,凭借路家庄坚固的城墙,守上一年,都没有任何问题,真是手中有粮心不慌啊。
找了好久才找到宝库的入口,入口是在正堂八仙桌的底下。
入口石板,跟四周的地砖没有任何区分,要是不仔细看,你根本就注意不到。
发现入口的人,是一个明军的老兵。
曾经在锦州和满清鞑靼打过仗,惨败后跑到了关内,机缘巧合下加入了青龙军团。
大锤想起朱存极说的话,老兵也不全是兵油子。
尤其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他们的战场经验,绝对是无比宝贵得。
大锤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现在是排长了。”
那名大兵,瞬间欣喜若狂。
等到大锤和陈子龙,下到藏宝库里,两人被眼前如山般的金银,震撼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