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说说,该如何惩治这贼人?”掌门语气平缓的说到。
“既然知道招魂幡,肯定是和邪教鬼族有瓜葛,这样的祸害,杀了他一了百了。”忽然场中有人大喊了一声。背后还跟着几声附和。
小狼呆呆的跪在大殿中央,盯着地上石板间的一条缝隙发呆,好像此时这里发生的事与自己无关一般,他不在乎蜀山怎样对付他,反正他的心已经死了,就算蜀山要杀了他他也不会为此感到伤心,就算蜀山要放了他,他也不会为此开心。
“这般会不会太过偏激了?虽然招魂幡是邪教之物,但此物天下知道的人多了,怎可因此就断定他就是邪教鬼族之人?”突然又有质疑的声音传出。
“这人来历不明,不知是妖是人,关入锁妖塔罢了。”突然又有人说到。
“不过盗窃之罪,便关入锁妖塔,未免也有些重了吧?盗窃,又是盗一以毁之物,不若交由山下官府算了。”又有人言到。
“交由官府?闯我蜀山禁地,又是来盗窃,交由官府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再说我蜀山之事,哪里轮得到官府来管?若不严惩,怕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敢来我蜀山撒野了?”
……
大殿内又变得如同菜市场一般吵闹了。
“咚咚咚!”长老又将戒尺敲了几下。大殿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我问你,你究竟是人是妖?是何门派、师承何人,又或是是何种族,哪里得的道?”掌门对着跪在地上,垂头发呆的小狼说到。既然争议颇大,不如先审问一番吧。
呵呵,原来连蜀山也看不出我的来历。曾经小狼也想弄清自己的身世,但现在无所谓了,是谁或者是什么都已经不在重要,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提的起兴趣了。小狼不想辩解,也不想作答,以及沉默这。
“听闻你,能掌控熔岩之力,又能掌控寒冰之力,重伤又能自愈,可是属实?”掌门又问,虽然这些都是已经清楚不过的事实。
小狼依然沉默。
“你又是从何得知招魂幡的事的?”
沉默片刻,小狼依旧未答。
“你说要招魂幡是为了救人,所救何人?”一连发问下来,小狼一声也没坑过,掌门脸上变得铁青。
在场的众道士,有的面面相窥,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沉默的端详着小狼。
“哼!冥顽不灵!最后一个问题,你若不答,我便按心中所猜想治你的罪了!”掌门甩起道袍,双指剑指小狼大声喝到。
“你来蜀山偷盗招魂幡可是受人指使?”
……
依旧是一阵沉默。
众道士中不少人都长大了嘴,看着小狼,但在无人说话。根噬之刑,无疑是蜀山之上除最重的刑罚之一了!以斛羯草为刑具,植与受刑人躯体之上,斛羯草便会慢慢长如受刑人体内,其中痛苦已经不用言语。自古以来此刑都是加在十恶不赦之妖身上,若凡胎肉体受了此刑非得落个终身残废不可!
“呼哧~呼哧~”大殿之内,只听得到掌门粗重的喘息声。作为蜀山掌门,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冲撞与他。沉默便是最大的无视。
掌门正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怒气,半刻之后,掌门已经气息趋于平缓。
“你可想好了?”
……
“斛羯加身,一十八载!”
若是对普通人来说十八年的斛羯加身,无疑比死更残酷。但显然蜀山掌门并未将他当做一个常人来看,以后的事也确实证明
蜀山之上,阳光明媚,几只漂亮的鸟雀在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一个道士将常枫搬出屋外,让他晒晒太阳。
“哎师兄,你听说了嘛?前些日子蜀山上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闯到了后山禁地。听说他还有些本事,不过遇到的是金烛师叔祖,把他打了个半死。后来,掌门亲自审问他,他居然一句话也不答,气的掌门对他用了斛羯之刑,还要罚他十八年呢!真是胆大包天了!”
常枫依旧呆呆的盯着树上的鸟雀。不知他到底听没听到小道士的话。此时的他如同当日的小狼,已经万念俱灰。
当日受了傲骨寒之伤,他三人被冻为冰雕。直到中午才有胆大的村民因为见他们身穿蜀山道袍才将他们救下,搬回屋内,用火烤到晚上才逐渐解了冻。只有他一人因为修为颇高活了下来,年轻道士与闷道士已经没有了气息。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经脉、骨骼具被损伤的不轻,今生恐怕再也无法提剑匡扶正义了,余下半生或许只能在椅子上懊悔与愤怒了。
至于炎锋,听闻了此事也是重重慰问了一番,但迫于蜀山威望也不敢在提找回御火珠。蜀山也不会因为一个御火珠贸然进入南疆,炎锋更是无力追入蜀山,也不敢追入南疆。自从御火门渐渐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