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圣教和平、联邦繁盛,老夫闭关出世,这一闭关就是十年。”
“你可能很奇怪,为什么身为圣教的大长老,老夫愿意抛下权力,一心苦修呢,其实很简单,当时圣教和联邦和平多年,老夫又在脑域开发上到达了一个瓶颈,因此就此闭关,决定不破瓶颈便不出关。”
“那个瓶颈,想来你会有些兴趣,其实说来也是简单,就是探索脑域的终极。”
“什…”神座惑沉默的面色被打破,他微有惊讶道:“您的意思是…”
圣光大长老温和的笑了,“超能力者都知道,脑域数值划分境界,1~29异度,30~59超度,60+极度,那么终点呢,是否有一个极限能让人达到,脑域数值的极点是什么呢?”
神座惑心念电转,他没有多想过这个问题,因此也忽略了圣教的划分中并没有在极度境界划分出界线,只是说明60以上皆是极度。
大长老看到他沉思,笑道:“这本是机密,不过对你而言,不算什么,我圣教和黑暗最强者能达到的就是69,老夫和曾经的末日之王,都达到那个境界,一人对抗三位普通极度都不在话下,也被认为是终极境界。”
神座惑心中一动,平淡道:“想来大长老现在有新的认知。”
圣光大长老微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温煦道:“被你猜中了,最后一战后,末日之王身死败亡,老夫亦受重创,但多年的养伤中,却有了一丝异样的感悟,或许,这是唯有两个终极极度生死相战,才能领悟出的吧。”
看了一眼神座惑,大长老没有再卖关子,“正是因为那丝感悟,老夫才闭关,并决心不跨越那条天堑,绝不出关,这不仅是为老夫一个人,是老夫为超能力者、为圣教、为人类进行的一次探索,探索人类的脑究竟已被掌握完全还是仍有无限未知。不过,最后还是被打断了,呵呵,这和你还几分关系。”说到最后,他带着笑意的看了神座惑一眼。
神座惑微微尴尬,要不是他和诺亚在盛会之间搞出那么大的乱子,大长老也不会被打扰,不过,这全怪诺亚,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神座惑想了想,突然道:“打断?”
圣光大长老笑着,“不是你们的话,老夫还在闭关呢…”他看着神座惑的面色,忽然一讶,似乎明白什么,“你,真是聪慧。”
神座惑压抑心中的惊讶,淡淡道:“大长老果然已有突破。”
大长老目光奇异的看着他,“不错,虽然被打扰,但老夫确实已经踏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脑域数值70,这和以前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或许正是因为圣教浮动,才让老夫闭关时冥冥中有一丝感应,进而堪破那道坎。”
神座惑抿紧嘴,他只是隐约有种感觉,即使那狂暴强大的衔尾蛇,和如同一团圣光的大长老都有着巨大差别,不是力量,而是本质,就像是大长老的气息和其他长老全然不同,整个人仿佛更加“虚幻”,宛如纯粹的能量。
神座惑还是有些忍不住道:“那是一个怎么的境界?”
圣光大长老目中出现一丝惘然,“奇异不可言。老夫达到那个境界时,感觉生命本质出现了变化,身体脱胎换骨,但与强化肉体不同,是更加缥缈、虚幻的一种感觉,仿佛和能量成为了可以沟通的朋友。”
“那…”神座惑刚想问什么,就闭上嘴。
圣光大长老笑了笑,“不用觉得唐突,你是想问战力吧,那确实是最直观的标准。”他犹豫一下,谨慎道:“由于没有别的参照,老夫只能说,比起闭关前,老夫强了至少五倍,若是和那末日之王再战,即便让他一只手,他也奈何不了老夫了。”
神座惑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他和真正的强者还差的远呢,大长老一人如今就能对抗十名普通极度,单挑整个世界也不算难事,淡漠道:“难怪圣教对各类威胁不甚着急。”
圣光大长老却是摇了摇头,皱眉道:“其他长老确实如此作想,但老夫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若是翻掌可灭的话,老夫就不会诞生那丝心惊肉跳之感,出关重掌圣教了。”
神座惑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黑眸微缩,控制好了情绪,或许,有这样的掌控者,人类或许面对扭曲怪物会有一些反抗之力。
圣光大长老思索一会,面上的严肃消失,“好了,不说那些让你烦躁的事了,说说你吧,在半年前,你老师就带着月儿来向老夫告知实情了,老夫在那之后和长老团讨论了很长时间,才在半个月前确定了考验内容。”
“说实话,你的情况非常特殊,让处理过无数世界大事的长老团都觉得异常棘手,你的身份,你的出生,都是极端的个例,让我们不能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而是要一点点细细研究。”
圣光大长老的话让神座惑心中微微跳动,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就在大长老的口中,若真是被看押起来,那对他和T-780的计划而言,会多出无数阻碍。
看到神座惑虽然将听到决定他命运的话语,却依然冷静,大长老眼中出现一丝赞许,继续道:“研究后,我们还是决定给予你这种几乎不可能的考验,即使,连麻衿和月儿在战前都不知道,长老团已经决定好你的处理,即便你今天一招都接不下来,也不会怎么样,而是会把你逐出圣教后由两名圣教高层管束,这两人,你应该知道是谁。”
神座惑默然,“师傅,师母。”
圣光大长老颔首,“不错,你对他们如此重要,长老团又怎么可能冒着分裂的危险去对你审判呢,而且从麻衿的叙述中,我们已经判断出你的个性和倾向,那远算不上对世界有巨大危害。”
神座惑嘴巴微微发苦,“那今天…”
圣光大长老笑了笑,“大多数长老都是认为是老夫拘于规则,走个过场,实际上,老夫是认为你既然有天赋,为何需要埋没?”
神座惑一愣,“您是说?可是,我拥有的是黑暗能力。”
圣光大长老更正道:“准确的说,是多重能力,即使不论你那种恐怖秘法暴涨实力,你能作为活着的多重能力者开发到现在,也是重要的资源,对圣教研究所关系重大,就这么把你放走一辈子隐居蕴蓝,也太暴殄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