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行几乎是慌张的从二楼到了一楼,应急楼梯漆黑一片,没有窗户,他还真是有些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好在二楼与一楼之间就那么一层楼梯,路程短,倒也没发生什么。
沈景行推开一楼的门,随后再次愣住了。
因为一楼的摆设,与刚才二楼是一样的,并且柜台上面吃了一半的盒饭,坐在公共长椅上高举报纸的女人,以及第一间病房和第二间病房的……所有的一切都与二楼是一模一样。
手上的红线蔫哒哒的,沈景行后背有些发凉了。
……
钟南再次来到陶琳家,对着防盗门深吸口气,然后象征性的敲了敲门。
过了半天也毫无回应,钟南在确定不会有人给她开门时,用木偶人悄无声息的开了防盗门的锁。
室内很明亮,但并不整洁,桌子上面摆了好几个空的啤酒罐儿,还有果皮纸屑,随意的堆在桌子上,但这种脏乱的景象只集中在客厅,卧室,厨房之类的房间干净的令人诧异。
钟南查找了几个房间,确定没有人。
这不算是个好消息,如果房间没有怪异的地方,就不能证明陶琳说的话是对的,而陶琳的养父,也可能是在她来的路上离开了也说不定。
可无论钟南怎么想,都觉得某些地方还是有些奇怪。
钟南想不通,干脆挨个儿房间看看,丝毫没有是在别人家的自觉。
她左看看,右瞧瞧,整个房子里都充满了是生活的气息,每张桌子都很凌乱,但地面却整洁的发亮。
钟南在一个桌子上翻翻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而上面各色的画笔废纸连成一片,只让人感到心烦。
突然,她的手顿住了。
凌乱的桌子底下,一张贴的整整齐齐的纸条,映入她的眼底。
只见上面白底黑字写的扭曲:看你身后!
钟南背后突的一凉,猛然回头。
……
李欣打完热水回去,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原本的房间,她明明记清了路的,怎么会找不到人?
无奈接李欣只好去询问站岗的小护士,小护士正在用手机偷偷看电视,李欣到她面前,她都没有知觉。
李欣有些无语的碰碰她:“请问702号病房怎么走?”
小护士仿佛没有知觉一样,看电视看的入迷。
李欣站在这个角度,刚好也能看到一点儿她手机上播放的内容,竟然是动画片儿?
李欣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刚准备走,想要换个人问问,却突然注意到这动画片有些不对劲。
上面正放映着对小孩儿来讲,可能很搞笑的一幕——一只猫追着老鼠跑,跑着跑着,猫竟然摔了一跤。
这只是普通的动画片没错,可是这个镜头怎么好像放过一遍了?
李欣觉得对方应该是放了回放,虽然她不觉得一只猫追着老鼠有什么好看的,这么想着,李欣拎着水壶继续询问下一个小护士。
第二个小护士躲在柜台的角落处,如果不是李欣往恰好这边扫了一眼,可能都发现不了她,而且看她抖动的肩膀,李欣隐隐感觉是在哭泣。
这样又怎么让她好意思去询问病房在哪儿?
李欣尴尬的走了,这个楼层都是单间的病房,虽然是和市医院在一起的,但其实并不是同一家医院,医疗费更高一些,住的人也少。
走了这么长时间,一个病人都没见着,家属也没一个,护士少的可怜,医生也……
李欣猛然顿住,终于察觉出不对了。
过了几个小时后。
李欣终于发现了这家医院诡异的地方,仅有的几个小护士各干各的事情,不说话,不理人,只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重复做同一件事,就像是手机按了重播键,被固定在一个时间段儿。
李欣隐隐约约的记得钟南提起过,有一种灵术可以将一个固定的空间里某一段儿时间隔离,而这个时间段不可能太长,所以里面可活动的东西就会不停的重复一件事情。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李欣翻找了一下可用的日历,上面显示时间是6月22号,正好是他真正所在时间的前一天。
李欣又盯着钟表看了一会儿,时间每隔两分钟都会往回到,所以说这个空间时间只持续两分钟。
所以他的猜测是真的。
知道了问题所在,李欣并不高兴,钟南跟说起这种灵术的时候也只是随口一提,没有讲的那么详细,所以她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还是出不去。
李欣挫败的抓了抓头,连一直捧着的水壶都不管了。
最后想了想,还是在医院四处游荡了起来,看一看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钟南还说过,这种大型灵术一定有一个边界,这个边界就是破解灵术的关键。
李欣不想坐以待毙,所以去寻找关键去了。
……
沈景行如今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医院待着,每个楼层都是一样的,连每次出电梯都会遇到一模一样的那个残疾人。
他能感觉到脖子上的挂坠在隐隐发热,可随后又变凉,然后再次发热、冷却。
如此反复无常,他险些以为这东西要坏掉。
心里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因为连挂坠都无法应付的东西,可见它的厉害。
沈景行到不会觉得害怕,可时间拖得越久他越担心钟南,于是凭着高超的记忆力寻找这个地方的漏洞。
本来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可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到了。
这医院大的复杂,好几条走廊几乎能把第一次来这里的人绕晕。
但沈景行还是找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一条多出来的走廊!
这走廊又宽又长,八一西街还是可以看到尽头有一个女人站着,那女人背对着他,不长不短的头发披散在后面,身上穿着也不是什么应景的裙子,而是普通的运动服。
看样子就像一个普通的女人。
可此时此刻,在这样一个地方,沈景行怎么可能将她看成一个普通的人,除非他脑子坏了。
沈景行心里警惕着,他对自己的身手足够自信,可在这些不能用常人理解的东西上根本毫无用处,不过还好,至少脑子还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