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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回归

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我实在不想再赘述了,总之最后胖子留在了巴乃,他说想留下来陪着云彩,我们当然也没有反对。

这天傍晚,我和吴邪坐飞机从白莲机场起飞,在上海虹桥机场降落,然后乘大巴从上海回杭州。到了上海,机场里人不是很多,吴邪说想去一下洗手间,让我在原地等一下。

我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他没回来,我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到他站在镜子前,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到这一幕,我愣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转过身靠着门框,使劲捂着自己的嘴,努力不想让自己哭出声,但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我们坐的是最后一班大巴,车上没什么人,只有看上去像一家三口的三个人,女儿大概十五六岁,梳着一条辫子,感觉很干净,旁边的妈妈一直在用手摸着女儿的头发,一直在聊天,爸爸也一直在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女儿。

吴邪看了他们很久,然后把头仰起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在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我不忍再看,眼睛转向窗外,看着窗外闪过的路灯光,又想起了云彩,想起了阿贵夫妻那凄凉的哭声。

想到这儿,我不由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纸,那是云彩的画,是我们在巴乃时画的,走的时候,阿贵把它交给了我,说让我留个纪念。

她的画画得很好,就像照片一样。画上有我们,有云彩,还有阿贵夫妻,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虽然是画,但是很生动,很像我们当时的模样。

看着画,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父母,这么久了,他们怎么样了?找不到我,他们会着急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人往往都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还会烦,但是一旦分开,又会想念。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车就到站了,我们下来,打滴回家。一路上,吴邪都没有怎么说过话,我几次想和他搭话,但他都沉默不语,之后他将我送回住处就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铺子上班,没有看到吴邪。王盟凑过来,说道;“老板说他这几天休息,不见客,有什么事情让我们自己解决。你们这次出去遇到什么事了?老板怎么一回来就跟丢了魂儿一样?”

我看了一眼里屋,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就去干自己的事了。

王盟一脸懵逼,就听他轻声嘀咕道;“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跟换了个人似的?”

之后的日子,吴邪很少出来,只有在碰到一些我们解决不了的事情,他才会出现,处理完之后就又回去了,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一天比一天憔悴,我和王盟想劝,但是没有用。

这天,那个穿粉红衬衫的小花来了,还带着一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但比我成熟的女孩子,他们一来就去了吴邪的房间,似乎是来看他的。

我悄悄问王盟他俩是谁,王盟道;“那位穿粉衬衫的,是现在老九门解家当家,解雨臣,花儿爷,旁边那女的是现在老九门霍家当家,霍秀秀,和咱老板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

我想起小说里的情节,微微点头,下意识道;“霍秀秀,霍仙姑的孙女。”

王盟听了惊讶道;“你知道?”

我一下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得含糊道;“这个长沙老九门,谁不知道啊?”

从那之后,他俩就经常会过来,呆上半天才走,吴邪也慢慢地摆脱了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开始忙碌起来。

事后我了解;吴邪三叔的盘口,自他走后,就一直是由潘子在帮忙代管,但是现在他不在了,那些人失去了领导者,逐渐开始松散、懈怠、无法无天起来,现在只有吴邪以吴家小三爷的身份出面才能压下这些乌合之众,但以他目前的能力要管理得顺畅还是比较难,所以小花他们就经常过来协助他处理一些事情。

现在他已经好多了,每天忙忙碌碌地,也算是有点生活的热情了,我看着,也感到了一丝欣慰。我和王盟一直在当他的伙计,他也教给了我们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跟王盟也慢慢地能帮上点忙了。

在回来后大概三个月的时候,吴邪为潘子办了一场小小的葬礼,开了一个小小的追悼会。潘子的衣冠冢里,是一把他生前最爱的枪,吴邪说他最爱的就是枪,所以放一把他生前最喜欢的枪,是最合适的。

处理完这些之后,我跟着吴邪来到了他在长沙的出租屋,屋子很小,只有一间房子,摆着一张床,上面的被子叠的很整齐,旁边的衣柜里衣服也挂得整整齐齐,整个房间虽然小,但是收拾得很干净,一看就是当兵的习惯。

但与这种干净整洁极不协调的是,在桌子上放着一碗已经腐烂发霉的面条,筷子架在碗上,旁边还有一碟霉豆腐,已经干了,这种状态,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吃饭的人临时有事离开了,或许一会儿就会回来,但我们都知道,面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吴邪在桌前看了一会儿,然后把这碗面倒了,把碗洗干净。我们走出出租屋,遇到了潘子的房东,了解到潘子一直没钱交房租时,吴邪帮他把房租交了,那房东还问;“哎?那哥们儿人呢?”吴邪想了想,对他道;“回老家娶媳妇了。”

听他这么说,我愣了一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或许他是有机会摆脱这些,去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的,但为了他的小三爷,他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我想,回老家娶媳妇,是吴邪给他最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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