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这样？”孟司问。
楚妖夭看着孟司，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什么？”
孟司往椅子上靠了靠，淡淡一笑，“我努力的去证明，用了一个晚上，最后却发现它们其实并不相似。”
楚妖夭干笑，“怎么会呢？两边一角，你证明的很清楚。”
孟司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我不清楚。”
“啊？”楚妖夭不打算扭头看他。
孟司凝望着她，不论他眼里有多炙热，却掩盖不了他内心的冰冷彻骨，“这可能是个三角恋一样的难题。”
空气瞬间的冷滞，楚妖夭竟无言以对。
她该说什么呢？
她明明就知道此时的孟司不是在跟她说玩笑话。
她的眼帘微微垂下，沉默了许久。
有些话，该说不说的，也总要说——
她正视他，“我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嫁的人。”
孟司仿佛瞬间被什么击垮了内里。
一个人所有的颓靡和崩坏，都是从内里的爆发开始的，楚妖夭就是这样一个让他溃不成军的存在。
他把头靠在座椅上，望着头顶天花板，忍着心里的痛，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时间……
楚妖夭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可以是重生前到重生后。
也可以是几十年，他们好像真的在一起好久……
如果说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他，大抵是三个月前。
“他是个好男人。……嗯……他很好。”她坚信。
孟司闭上眼，不去看头顶的昏暗苍茫。
时光、岁月的守候，终究抵不过一句：他很好。
楚妖夭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逗他说：“这算时来运转吧，唐二婶正好不太喜欢我，省得去祸害唐良了。”
孟司心里堵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整天都沉浸在这种黑森的氛围里，喘不过气。
他拧着眉，“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来祸害我吧。”
知道这不是玩笑话，楚妖夭还是要当成一个玩笑听，门缝闪过的黑影告诉她，她必须要没心没肺的飒爽。
必须让韩晓梅放心，为了这个儿子，她可以倾覆一切。
“等你祸害的小女孩多了，你在学校里收到的情书，可比复习卷子多呀。”楚妖夭笑着从孟司一厚摞的书本里抽出一个信封。
她看着漂亮的信皮，都是粉嫩的颜色，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喜好。
她笑呵呵念出封皮上的句子：“曾以为的千疮百孔，如今只愿之死靡他。”
孟司却笑不出来，下拉的嘴角，只有眼里还保持着几分柔和。
楚妖夭打趣，“这姑娘可够有决心的，喜欢你到要跟你拼命呀。上学可得注意人身安全。”
孟司慢慢察觉门口有人，拿过楚妖夭手里的信封，抽出信封里面的纸，折成纸飞机。
他下拉的嘴角，勾起一抹苍茫地笑，“我都折纸飞机了，像这样，”说着他把飞机朝门口射去，“飞出去。”
韩晓梅的黑影瞬间在缝隙里消失。
同时消弭的还有他们笑着的脸。
除了孟司，没人知道，信封里面的纸，没有字。
整个情书只有一句话：
——曾以为的千疮百孔，如今只愿之死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