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善已笑了下,颇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意味,神色冰冷,“一脸恶心样,矫情给谁看呢。”
允落:“你有病吧!”
神经病,还莫名其妙的,惹他了?
“谁恶心?资本家的丑陋嘴脸才是真的恶心,唯利是图,吃相忒难看,压榨底层人民,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能耐就去裁制那些无良商家呀,和这些奸商狼狈为奸肯蒙拐骗,就很高尚?”
“强大不是用来欺负别人的资本……”
“就你屁话多。”打断了她的话,善已看向她的目光非常冷,“在这里假惺惺为弱者申冤,你又有什么立场?”
“生存规则不是“你弱就有理”,凭什么让别人听你这些所谓的“正义”之词。”
“记住,没人把你当回事儿,不要自我陶醉,既是如此,就别再引以为荣挂在嘴头上了来控诉别人,多问自己凭什么。”
允落说道:“即使我是透明,也别欺人太甚。”
哦,你说的就是法,你说的就有理,别人的话都是狗屁不通。
善已轻嗤,“说你两句,还委屈上了,所以啊,你弱你活该挨打。”
真是矫情,这些可怜虫只会为自己无能找借口,推卸责任。
允落眸子冷了冷,“别狗眼看人低,你不是什么神,你说的也不是法律,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离畜生还差一点,怎么不取“善己”呢,毫不利人,专门利己。
善已对她说道:“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什么都不变,就是人越来越贱。”
给点颜色就灿烂的人太多了,看来要剔除这些恶心人的东西。
回到系统空间后,允落都后悔走这一趟不顺利之旅,坏心情的东西实在太多,让她体验一把“弱者活该”的滋味,可真“爽”啊,让她了解到,所谓规章制度在权贵面前都是摆设,毫无卵用。
这个世界远比看到的更肮脏,充满恶臭的交易,或许她看到的还是冰山一角,残酷得寒心。
与其说这个世界荒谬,还不如说本身就是如此,做事的人很多,能站在顶端的人却如麟角,必有争夺,必有血腥,必有镇压,要想“活着”那就必须适应黑暗。
就如善已说的一样,她实在虚伪得不行,打着公平公正的旗号,代替没权没势的人申冤,不畏强权的自我陶醉,实则还是心里不甘,不愿做蝼蚁,嫉妒羡慕那些她口中的“资产阶级”,妒忌说酸话,当只悲哀的出头鸟。
就跟同样是人,别人是富二代,坐着豪车住着别墅,享尽世间最好,而你是个平凡的普通人,整天为油米柴盐而苦恼,所以会产生羡慕所以嫉妒的心理,和这种心理差不多。
真是卑鄙啊,就连她都唾弃这样的自己,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一个脑袋会胡思乱想的普通人,不是神圣,也不是肚里能撑船的宰相,这是一种本能和本性。
下来想想也觉得没什么,不断告诉自己宽容,安慰自己没什么,可是还是会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耻。
真是不要脸啊。
所以人啊,是一种矛盾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