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僵硬的低头,看了眼穿透腹腔的伤口,鬼王浑身的气息更狂暴了,几乎掀翻整个天地,非常痛恨的盯着地上那只小蚂蚁,墨黑的眼球转了转,有些错愕,奇妙,悲愤,郁闷,她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人类,竟敢伤了他!
一脚一个印记的踩了过去,大地都在震撼,山河都在摇摆,作为蚂蚁的允落十分悲哀,头顶一片阴影,庞大的脚踩下来,恐怕她整个人都成肉泥了,她不要这个样子死啊!所以她使劲跑啊跑,后面的大脚如影随从,一脚下来就是一个巨型坑,简直可怕。
这还是一个普通的鬼王么?和她想象的似乎不大一样啊,这么强大,这么的猥琐发育!
跑得要虚脱了,还只能在原地打转的跑,还不能把他引入人类栖息地啊!
这样你追我赶也不是办法,就这么会儿,又躲过一只来捞她的大手,吓得冷汗连连,还边跑边动脑子,消耗极大。
必须要脱离这个“苦海”啊!
这么想着,允落又加快了小步伐,脚底抹油飙得飞快,很快就拉大了和背后那个大个子距离,可以停下了,急速刹车差点把她自己甩飞。
跺了跺脚,她扎了个马步,双脚直接陷入地下,可见用了多大劲,盯那奔腾而来的鬼‘大个子’王,用手瞄准,脚下一蹬,跟窜天猴一样biu的飞了起来,摆好空中超人的姿势,迅速冲他撞过去。
心里可得意了,这次一定能给他致命一击,干翻这个反派,就能取得胜利了!
——哐嘡一声
没有想象中的穿破他肉身,更没有重创鬼王……
脑袋和钢铁碰撞的痛感瞬间传递神经末梢,顺着他胸膛滑下来,允落陷入了自我怀疑,脑子都在眼冒金星,视线都在打转。
直到一只手接住了她,像捏蚂蚁一样悬在空中,她估摸着自己的脑袋肯定瘪了一半,抬了抬眼睛,幽幽问道:“你是不是也练了金刚不坏之身?”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非常虚弱,随时要狗带的那种,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多虑了,就算这具身体烂得不成样子,她也可以运用得很好!
当然……肉酱除外。
“啊啊啊…我的妈呀…沃日…卧槽!”眼见一只大手拍来,她除了尖叫也说不出什么。
在最后关头,她还是放弃了这具身体,尽管用起来得心顺手,那又怎么样,和“死”比起来孰轻孰重?
脱离身体后,她飘在空中,无视一股拉力扯她回系统空间,看到鬼王把她那具身体拍碎,好了,现在彻底成肉泥了!
然后又看到某人得意的笑,笑她这个愚蠢的人类,魔音灌耳的笑声她已经免疫了,就是很不爽啊!
戳了戳他,允落挥手,“嘿,我在这呢。”别高兴的太早。
老子不死,有你好瞧的!
看到飘在空中的阿飘,鬼王也是前所未有的震惊,骇然的问:“你怎么还没死?”
怎么还不死!
看着他崩溃的表情,允落心情很好,“怎么,看到我竟然没死,失望了?抱歉啊,我这人天生不喜欢如别人意,你越想让我死,我偏不会死。”
就不死,气死你个千年老王八,略略略(? ̄?? ̄??)
见他恼羞成怒一掌挥过来,允落连忙避开,当然不忘给自己加了个保护罩,毕竟这只鬼毒得很,全身都是毒呢。
虽然躲开了他的攻击,但掌风差点把她掀翻,现在她就一阿飘,轻盈得很,一阵风都刮走的那种。
她也很无奈的,没办怕啊。
鬼王又使出了连环拍蚊子招式,一扇,一拍,一合拢,她顺着风翩翩起舞,当然,作为一个阿飘最大的便利就是,浑身轻盈,十分敏捷。
怎么都打不到蚊子,鬼王很是抓狂,心痒痒的想抓住她,然后彻底拍死!
“别惹我,没结果,惹到我,呵呵哒,瞧我这暴脾气,冲动起来连自己都打,谁有我狠?”允落也懒得和他耗,直接撂下大话,“今天算你倒霉,惹到我。”
很直白的告知他,你糟糕了!
目的很明确,搞死他。
然后远离了他,驱动功法开始收集飘在空中的光点,那是她聚集在丹田的佛光,那具身体破碎的瞬间,力量涌了出来,最后会消散在空中,岂不是要浪费了她的成果,那就发挥最大的用处吧。
于此同时,鬼王也没有闲着,这个臭虫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他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她明显是在挑衅,故意激怒他,不能受她的影响。
很快他又祭出招魂幡,想将灵魂状态的她吸进去,允落都看在眼里,手上的动作加快不少,等他开始施法招魂,她的法阵几乎在同时完成。
佛光筑成的法阵将他框在里面,照亮世间黑暗的光,像一道道锋利的刀片剐在身上,使他痛不欲生。
而没有提前做好预防,允落已经被吸进了招魂幡,处于逼仄的空间,四周都是龇牙的恶鬼,辛亏她有保护罩,不然指不定被吞噬的干干净净,她镇定下来,双手结印开始念佛咒,在她身上腾然升起的金光,瞬间照亮整个空间,驱散了黑暗,湮灭了恶鬼,穿透了空间,招魂幡开始裂开,她就从裂缝里钻了出去。
招魂幡失去了亮采,从空中掉了下去。
而允落此刻无暇关心这些,看到法阵裂出光斑,她又施法修复了法阵。
鬼王已经变成正常体型,浑身煞气被驱散,露出了轮廓,大致看了眼,允落给他的评价,是个帅小伙,他此时窝在法阵中央,痛苦的挣扎着。
慢悠悠扭着腰走过去,一脚踩在法阵外围,对他什么感受不关心,只顾自己口头上痛快,“呦,继续起来蹦跶啊,堂堂千年鬼王不是很能耐?你倒是起来再和我大战八百回合啊!”
“不是很看不起我?现在被我降服,恼不脑怒?是不是羞愤的想去死?”
“我问你奥,是不是做梦都没想到会落在我的手上?”
啧,被一个嗤之以鼻的人整的这么狼狈,也不知道他心里该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