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咬牙切齿的孜了孜牙,学得倒是有模有样。
允落嗤笑一声,倒也没有吐槽这个可笑的解释,而是连拉带拽的把不孝弟弟拉走了,唯留下一只可怜兮兮的拖鞋。
来到一家理发店,不能说是正统的理发店,而是临时褡的棚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也不是很正式。
大手一挥,对着店主说;“喏,给我把他头发剪了,全部剃完,要剃的又光又亮的那种,剃的好就加一块钱。”
“好好。”剃头发的老头笑眯眯的望着白只,“小伙快坐下啊,我保证剃个最好看的发型。”
“卧槽!姓白的你是不是真要找死?没了头发丑逼成啥样,你倒是剃个光秃秃光头啊!反正我不干!”没有想到允落就这样轻描淡写要给他换个头型,还是丑爆的光头,哪个少年郎要这种发型?白只说完就后悔了,恨自己嘴贱,白莲可今时不同往日,随便一巴掌就会跟你招呼来,岂料没有。
“哪里丑爆了?多好看啊,又凉快又时尚,头上还发光,又帅又好看,你们年轻人最爱的头型,多引人瞩目啊!”允落缓缓的说。
早被按在板凳上的白只一个激灵,屁股哪还坐的住,只觉得板凳上钉着钉钉,就是文化人口中的锋芒在背如坐针毡,忍不住复杂说:“你个书呆子是哪个封建原始出来的?时尚潮流压根就不是光秃秃的秃子好不好!”
“时尚担当难不成是你们这样的黄毛狗?少在这瞎扯蛋。”允落面色收敛,变得阴沉,一双黑黝透彻的眸子碎了冰一样冷,严肃说:“我说光头好看就好看。”
白只冷得打了个颤,但还是撅起开腔,“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就不剃光头!我就不喜欢光头,丑死了!”谁知道到时候那群王八羔子又该怎么嘲笑他了。
白只说着就往外面跑,可惜允落暴力也不是盖的,不一会白只就被拧回来了,他愤怒的抵抗着,可惜头上的剪刀已经开始动了,还有恶魔般的话外脑门上响起,瞬间让他不敢动弹了。
“再动再动就该留下个口子了,一条蜈蚣丑的疤就得永远留在你脑门上了,就该被嘲笑死了!”
允落毒舌的说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同时也庆幸自己学习了葵花宝典和精神力,修炼之后就灵魂也修炼了,可能是因为同个位面,熟悉力量找了过来,所以从她一接手这具身体,就知道自己厉害得一批,不然对付这个鳖孙够呛的。
然后允落目睹了剃头发过程,剪刀咔嚓咔嚓响个不停,剃发器也响个不停,哭哭唧唧的白只,见证了从有头发变成光秃秃的历程。
不经有些唏嘘,颜值果真是没头发见分晓,一下子,白只颜值下降了好几层。
“师傅手法挺好啊,剪的一寸不留。”
“那可是。”老头眉毛一扬,骄傲脸,又把年轻的事迹拿出来吹嘘,“谁人不知我打头杠子手,富人穷人我都剪过头,四十年里就没失误过……”
付过钱,允落半分相信半分不信离开了棚子,还没忘了拉上不孝弟弟。
到了家后,允落嗤笑一声,“本来就长得不咋地还怕别人看着了?放心,没人注意你。”想起白只之前的举动就哭笑不得,一路上埋着个脸,深怕遇到熟悉的人。
“比你好看!”
第二天,白只没有偷偷扭走,允落很是欣慰,果然是丢不起那个脸,青少年软肋就是很怕驳面子很敏感,所以她也就对症下药咯。
去了学校,寒宇哲又凑了上来,不过这次没说话而是有些复杂的盯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允落可没闲工夫去管什么意思,而是淡淡的摊手,“收作业,全班就你门几个没交作业了。”
果然他立马回了个,“没写,写不来。”
“好吧,你有钱你任性,不用交作业。”原主作为班长,每天问着交作业,这只是个行程,所以交不交无所谓。
今天是星期五,马上就是双休日,放学后允落去了一个比较有名的跆拳道馆,报了名,当天就开始训练起来,就是怕她走后原主会被欺负,所以允落的想法是,有人欺负原主,原主就靠自己揍死他们。
初衷非常棒,但现实就很骨感了。
教练挺严厉的教的也比较好,就是价格太昂贵了,一模原主的奖学金早交高利贷了,允落还是咬着牙,拿出了原主的唯一积蓄。
肉疼也没办法啊!先交着半个月的费用,其他再想办法。
又是基础训练又是撕腿拉韧带的,非常痛苦,允落累的出了一身汗,不是怪教练进度快,而是她要求进度快的,时间没多少了,她得抓紧时间,基础训练后,已经是八点半左右了。
走在冷风中,萧瑟的冷风打在身上,昏黄的路灯照耀着熙熙攘攘的行人,穿着校服的一个学生就在其中,不过她似是被什么打击到了,满脸苍白。
允落站在阴影下,清冷的眼里有一丝崩溃,黝黑透彻的眸子微微收缩焦距,看来她始终不是正常的呢。
伫立高挂的路灯照在地面,很多闲逛的人,因为角度不同,经过的人总是影子长短不一,到达昏黄灯光最低处,影子被拉得非常短,并且不是一个单独影子,而是多个重合,可以看出来。
人有七魂六魄,也就是七个影子,始终跟着你的影子才是属于你的,也就是主魂。
她只有主魂也就是其他魂魄不翼而飞,所以在路灯照射下只有一个单独的影子,永远是那么孤零零。
不敢靠近灯光,因为怕。
允落低垂着头,沿着路边走,心酸苦楚怎么能不显露?前程往事前世今生毫无体会,有的只是不知情,幽魂啊……残缺的另类?
“漫长岁月孤寂,静水流深,沧笙踏歌……”慢慢念叨。
突然有人喊她名字,不,准确是在喊白莲,立刻收敛秃废,微微抬眸,眼里划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