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点到为止,允落摘下了蒙布,懵逼的眨了眨晚。
不知怎么的被带到火冰山对面那条大道了,入眼就是巍峨山脉。
“我们先去集合我的另一个朋友。”允落转过头说,本是一个不会征求他人意见的人,说一声也只能代表礼貌,然后没得到回复就沿着大道绕。
惊奇的是他乖乖的跟着走,而且一路上很听话。
头上烈日灼心,他就说:“天热难耐,我给你遮着些。”说干就干,拿着衣袖就挡,却被允落无情的覆开了,他也只是一笑而过。
烈日当空让人疲惫,他就说:“一月累了?我背你如何?”于是鞠着腰,允落有些无语,入戏太深还是图谋不轨,还是委婉的拒绝了,他也是一笑而过。
“口渴了?”他纤长玉洁的手从衣袖里拿出瓷白瓶子,轻执手,允落接过了,借着余光打量这个妖孽,结果却是无语,还是一副噙着笑美艳无比。失笑一声然后把瓷瓶递到唇边一饮而尽,第一次拂人家面子;第二次委婉拒绝;如果第三次依然拒绝就是不知好歹的矫情逼。
溶液入肚,允落有些微妙,这可是好东西,一入肚就沿袭四肢百骸,舒服又凉爽。
种种表现,这就让允落侧目而视了,明明一个集万千力量为一身的妖王,而她只是一个闯入位面的外来者,完全没必要讨好她。
而之前的深情款款允落也没放在心上,临场做戏谁不会,允落就不相信妖王对拯救这个位面不心动,而刚才他口中的一月允落自然没忽略,而她给出的解释就是,这个人的确把自己当做他口中的人,而深情款款也是装作,偶尔流露的冰冷她还是精准捕捉得到。
妥妥的因爱生恨降加给她,真是深晦高明,差点她也给骗过去。
一路上,允落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所谓的妖王同等危险,笑里藏刀的笑让人惊悚,所以必须远离。
翻过一道道田坎一道道山脉,终于到达那片贫瘠之地,而远远就能看见一道孤寂身影杵立,书生同样也看到他们。
等他们走过去,书生和之前同款的伪装,装逼,凹造型,俊逸礼貌,对着她假模假意的询问:“这位公子是?”
呃……,允落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还没开口,妖王一笑倾城,“本人卞风光,旖旎风光无限好。”
“挺符合。”
允落赞同的点头,的确够俗的!
“旖旎风光无限好……”允落读了一遍,只是读完后……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痛,很排斥,很想逃离,片刻后她给出的答复是,恰恰遇上心肌梗塞。
同妖孽聊了片刻,书生拉着允落到了一边,悄悄咪咪的叹气,“你是不知道和他交谈真心累,压人一头的容颜让人心肌梗塞,一娉一笑都乱人眼。”
“肯定啊,容貌上的对比就让你受不了,还莫说气质,你这是妥妥硬塞出来的人家是与身俱来的。”
“话说他是妖王吧。”
“当然。”
“确定?”书生指着允落。
“当然。”允落伸手扳弯那支指着她的手指,指着人很不礼貌。
允落书生对视一笑。
跟着书生来到妖精的聚集地,说是聚集也不完全,这是一座山,而且是山的最深处,据书生的证词就是害怕有人找到这,而妖精成一堆被困绑着,化形的就被玄铁拴着,没化形的就被笼子罩着。
看模样足足有几百只左右。
“妖精齐了没?”
“我也不知道。”书生摊手。
他看向一旁妖王,连吹带捧,“听说妖王是妖中之首,作为最厉害的妖类统领,是具有号召力。”
“啊?我怎么不知道?”允落瞳眼清澈看向卞风光,眼神中带着好奇。
妖王意味深长的一笑,毫不客气的拆穿着拙劣的伪装,“没必要这么处心积虑套我入坑。”刮了下允落的鼻尖,宠溺的说:“既然许诺你的怎可反悔。”
“是啊是啊!”允落笑的无比僵硬,当着同行的面,当我不要面子的啊!
这下,书生来回在他俩身上转悠,眼神很有戏,妥妥在说‘你们有奸情啊’卞风光从容淡定,允落就称得无地自容。
而她担忧的远不止这件事,拉着书生到一边,咬了咬唇,“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他真有什么吧!要有什么都是他一往情深,所以少去逼逼。”
“……”书生眼神有些复杂,明显不信她的鬼话,如果不是她,妖王怎么可能答应。
“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会去举报你谈恋爱?”书生挑眉,“其实你看得是任务者假协议吧,谁规定任务者不准谈恋爱,协议里没这点啊。”
听他这么说允落是彻底警醒过来,对啊!她看的是那个傻逼给的假协议,原来真是假协议啊!
允落目光有些狠冽,不准她动情不准拥有友情,目的绝对不单纯,不可能只是要姑息影响她做任务,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心里气炸了,面上却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不是怕你举报,我和他没什么这是事实。”
“哎!”书生戏谑的眼神来回穿梭,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这么着急干嘛?男人恋爱,难道说你是女人?”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允落义正言辞的面不改色,“这事就不光彩,所以宣扬不要面子的啊!”
“哦,你这人怎么这么贼呢?”书生一脸纳闷,郁闷着个脸,懒散着靠在允落身上,完全没意识到某个人的脸黑成哪样。
“死开点。”
允落重重地拍他手,拍的书生手背通红一片,一脸嫌弃加无语的推开了他,“做人就要有人样,指指画画动手动脚的算个什么样?”
俩人一脚蹬过去一脚踹过来,有种打情骂俏的既视感。
却不知一抹鲜红早已靠近。
就在允落插着腰充老大时,卞风光一个回手掏把她晾倒,从身后抱紧了她脖子,力道收紧。
“哎!”啥情况,允落哑着个嗓子不断挣扎着,直觉得耳边风挄得厉害,一只手死死得嘞着自个脖子。
“咳咳咳”试着去扳如同铁桎梏的手腕,扳开之后,弯着腰捂着个脖子咳得眼冒金星。
还没有斥责罪魁祸首,一道惊忧的声音就从头顶灌来,“一月没事吧?本王并非有意。”连同着搀扶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