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的时间,奕馨的术前体检报告出来了,各项数据均显正常。特别是胃部的磁共振成像显示,她的胃壁非常干净,表面很光滑;而且肝功能八项指标都远远低于临界值,这说明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优良。
周三,奕馨交接完手头上所有的工作之后,正式入院,准备配型的前期工作。她再次来到那栋位于圣汀诺医院别院中的别墅,和姗姗住在一起,便于照料。不过她在一楼,姗姗在二楼。
骨髓配型的前期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首先一个便是增肥。
由于奕馨之前的胃癌病史,让她这五年来对饮食极其注意——油炸刺激的绝对不吃,添加剂腻口的基本不碰,生冷热滚的几乎远离。这种近乎于苛刻的健康饮食倒也让她的体重从原来有点婴儿肥的50公斤降到现在细瘦骨感的42公斤。在行业中,好多人都羡慕奕馨的身型,也有好多人背地里议论奕馨是不是有厌食症,否则怎么能那么有毅力管住嘴,在美食面前说不吃就不吃。
可却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难言之隐。
现在要做骨髓配型,Lorenzo告诉她,为了给姗姗更营养更健康的血液,也为了她自己术后的身体健康,从现在起就要补充体力,增强抵抗力,多吃长重。
根据医院开出的营养食谱,奕馨开始了“胡吃海塞”的“幸福生活”。
而鹤宁的工作就是每天按照食谱上要求的做饭送饭。
今晚的菜单是——
白兰地煎鹅肝陪苹果,黑松露干酪意大利面,酒烩时令蔬菜,甜点是当季新摘玉米磨面做的低糖派和新鲜水果,配餐酒是Chianti今年的新酿。
奕馨看着眼前的餐食,不觉瞪大了双眼:
“这么多,我哪吃得完啊?!”
“这是医生开的单子,是一定要吃的!”
说完,鹤宁便在餐桌旁坐下,打开电脑,拿出文件,开始工作。这些天,他办公室、医院两头跑,这边要开会,那边还要照顾医院里的一大一小,白天做不完的工作,晚上就带到医院来继续,正好也能陪着奕馨。他着实累坏了,明显消瘦了不少,本来就有棱有角的五官,现在更加分明了。
看着鹤宁一脸公事公办的神情,让奕馨很受挫,嘟着小嘴,坐在餐桌的另一边,用银叉有一下没一下的东卷卷面条,西戳戳鹅肝,勉强的吃了两口,就再也进不去了。
说真的,这些天一日三餐,顿顿准时,而且都是高蛋白高营养的东西补身体,令奕馨有些厌腻了,对吃饭这件事提不起兴趣,更别说胃口了。
“怎么了?不合胃口?”鹤宁看着放下餐具的奕馨,关切的问,“想吃什么?我让他们马上再去准备。”
奕馨摇摇头,一脸可怜相,不做声。
鹤宁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来到奕馨身边坐下,举手轻抚着她那顺滑的齐耳卷发。
奕馨看着日益清瘦的鹤宁,心里有点酸酸的。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把一切都独自扛起来,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他总是竭尽的发挥着自己的热量,温暖着、安抚着身边的人。也许这就是他心底的那份责任吧。
鹤宁怜爱的点了点奕馨的鼻子,伸手拿起一副餐具,埋头仔细的切割盘中的食物。然后,叉起一块鹅肝,送到奕馨的嘴边。
“乖,再吃点,医生说你太瘦了,会影响正常的生理机能,那样伤身体。就算没有配型的事,也需要多吃一些。”
奕馨听话的张开嘴,咬住,肥美的鹅肝瞬间令她口齿具香。
奇怪,刚刚还觉得油腻的难以下咽,现在却感到醇香浓厚。
见奕馨一口已完,鹤宁又卷了一叉面条,喂给奕馨。
奕馨吃到了一块黑松露,那独特的麝香与蜂蜜混合的味道,顿时打开了她的胃窍。她急忙拿起银叉,又挑起一块,塞进鹤宁的嘴里,这么美味的东西,一定要两个人分享才行。
“你知道黑松露有什么功效吗?”鹤宁低头咀嚼着,看不清表情。
“什么功效?”深陷在味觉享受中的奕馨,脑筋早已停止工作。
“是催情~”鹤宁俯首探到奕馨的耳边,轻声说着。
奕馨浑身一激灵,瞬时飘然。
早在希腊时期,雅典人就用黑松露祭奠爱神维纳斯。这味道旖旎的奇菌令无数人尝尽那甜美喜悦的强大力量,甚至一位在欧洲名利场中,声名遐迩的交际花曾耐人寻味的说过:“我爱男人,因为我爱黑松露。”意大利人甚至暧昧的说:黑松露让女人更温柔,让男人更和谐。
奕馨有些慌乱,耳旁还留有刚刚鹤宁留下的温度,眼底波光流动,红唇微张,瓷颜粉颊,却不知这份娇艳在他的眼里是多么的暧昧煽情。
鹤宁嘴衔一枚去核的紫红色樱桃,转送入奕馨娇温的口中,便不再离开。
二人缠绵的纠缠着,鹤宁将奕馨抱起,放坐在餐桌边,他的餐椅也在起身时应声而倒。
似乎这黑松露真的起了效果,这晚奕馨显得少有的主动和热切。
奕馨前一刻双手还紧抓着鹤宁的衣襟,下一刻便急迫的伸向了鹤宁的皮带处。她颤抖着小手,急急的解着鹤宁的裤子,落下拉链时,不小心夹刮了一下。
“噢~”鹤宁低声叫了起来,闷笑着回吻奕馨那绯红的小脸,“宝贝,你弄疼我了,别急!”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听鹤宁喊疼,奕馨吓坏了,生怕刚才那一下弄伤他,便闻声伸手覆将上去。
“哪里痛?这里?还是这里?我帮你揉揉,有没有好一点?”奕馨慌乱的左抓抓,右揉揉的,完全没有注意到鹤宁那已经忍耐到扭曲了的俊颜。
“嗯……”鹤宁闷哼一声,低吟着,“宝贝,嗯……你……”已话不成语。
奕馨看着将头紧紧抵在她颈窝间,微微战栗的鹤宁,掌间感受到他那已变得滚热且坚硬的利器,好似已被弓弦拉紧的飞箭一般,待发不迟。
奕馨慢慢抽手,轻轻地褪下鹤宁的西裤,那销魂的利器像是出笼的野兽,迫不及待的昂首着窜跳出来。
奕馨低下头,痴痴地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出傻傻的弧度。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好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喜欢他的深情,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慈良,喜欢他的专注;喜欢他的责任心,喜欢他的工作能力;喜欢他的样貌,喜欢他的品味;更喜欢他的身体和他们在一起的“性”福生活。
鹤宁等不了了,大掌一挥,奕馨的衣裤随之落地。
他腰间一紧,奋勇冲进,而她那已温润多时的内在,温暖的包拥着他。就在交融的刹那,二人同时一颤,不约而同的哼喊出声。
餐桌上的餐具散落一地,餐碟打翻,那些烹调精致且价格昂贵的食物也被二人弄得面部全非,那瓶红酒更是流淌得满桌都是。
极乐后,奕馨的周身变得红粉,嫩弹的双峰处盛沁了一小汪红酒,鹤宁俯下头颈,覆上薄唇,轻巧的一点点****着。
“嗯……”奕馨的敏感带再次被挑逗,情难自禁的呻,吟出声,小脸也羞赧的歪侧至一旁,十指插进鹤宁的发间,想移开他的头,可上身却渐渐挺起,把自己完全的交递给鹤宁。
这一晚,他们一次又一次,餐桌上,沙发里,浴缸中,床榻间。忘了时间,忘了世界,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