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纱逃脱后,白芷撤退了所有人,整个房间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她眼角泛着泪光睨着他
叶梵听无奈叹口气,以后该拿白芷如何?他唤来亲信—叶多。
刹那间,多出一个人在白芷眼前,这男子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这是一张完全北方的脸,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落腮胡中,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
叶梵听有气无力道“下令,全阁全力搜寻夫人”
“是”叶多抱拳退下。他不安的瞥了眼白芷,这个江湖人称“白妖”的女子竟也会因为感情折磨成这副嘴脸。偏偏爱上自己的住上,也算她倒霉了。他无奈的摇摇头。关上门离开
白芷凝视着叶梵听,那女人明明不爱他,为何还要大费周章找她?在他的心里那女人有那么重要吗?叶梵听察觉到灼热的目光,看到她眼中的质疑。
他不禁苦笑,自己怎样做才能让白芷明白,和自己在一起,一辈子只有名分,没有幸福可言。叶梵听可能没想到,白芷已暗自决定一件事,一旦成功,他便从此只能单相思。
白芷忽然朝他粲然一笑,娇声道“早点休息吧,我走了”叶梵听颔首。白芷心一凉,他点头都不需要考虑,这代表了什么?
她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踱步走出房间。屋里一片安静,白芷看着叶梵听屋里的灯熄灭后,她不由得感到兴奋。
轻声唤来她的属下,刀疤男人—楚安。白芷附在楚安耳边窃窃私语,话完,楚安点点头便跃上房顶走了,白芷看着楚安离开,冷笑声“终葵晴纱,你跑不掉了”
百云街上,一红衣女子正狂奔中,这无不成为一幅美画,为百云街增添一分动人。
所有的目光深深被她吸引过去,这么美得女子,是刚刚成亲吗?成亲怎么会在街上乱跑呢?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晴纱顾不得他们惊讶的眼神,她一心只想保命要紧,晴纱停步在一家当铺前!
“来钱当铺?”晴纱喃喃自语,自己可以将喜服和华冠当掉,有了钱,才可上路,拜师学艺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摘下头上的华冠,脱下喜服,好险里面多穿一件衣服,虽不得体,但可以暂时将就,待会可重新购买。
她踏步走进当铺,晴纱推门而入,蹑手蹑脚,似乎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她轻声问“有人吗?”
“来了来了”只见一位年龄约摸40岁得男人走了出来,大腹便便的摸样,眼角布满皱纹,穿着上等紫色丝绸长袍,晴纱傻眼,当掌柜的都这么有钱吗?
“姑娘有何事?”掌柜一脸猥琐盯着晴纱,晴纱一阵恶心。不过,想多当点钱,得笑脸对人。她嫣然一笑,掌柜看的心花怒放,恨不得马上就把她纳入房中,不禁咽了咽口水。
晴纱尽量忽略他的目光,温和说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掌柜瞥了眼她手中的衣物
很快又把眼神贴到晴纱脸上,一脸色迷迷道“姑娘开价吧”
晴纱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一丝淡雅的微笑呈现在掌柜面前,她谄媚道“一百两如何?”
说完,朝掌柜眨眨眼睛。掌柜吞吞口水,痴痴望着晴纱,连声说好。
便走到橱柜前,拿出一袋东西,定睛一看,是沉甸甸的银子。
晴纱笑了笑,从掌柜手里拿出钱袋,将衣物递到掌柜手中,便准备离去。蓦地,掌柜拦住去路,晴纱一蒙,随即微笑着说“掌柜还有事?”
掌柜淫笑盯着晴纱,晴纱暗叫不妙,这糟老头对自己还有如此肮脏的想法?她往后退了几步,掌柜出其不意抓住晴纱的手,晴纱下意识抽回手,掌柜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欲火燃烧愈旺。晴纱见无路可退,手里又没武器,该如何是好?她可从未赤手空拳打过啊,一时慌张起来。
掌柜见是好机会,立马扑倒晴纱,他嗅到晴纱身上的香味,掌柜已然难以自控,情不自禁吻上她的颈脖,晴纱被压的喘不过气,恶心之感随之而来,她扯下头上的金簪,一准刺向掌柜后背,掌柜连声喊痛,晴纱趁其不备,抄起钱袋,跑了出去。
晴纱穿过数个街道,行路的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这正是刚刚见过的红衣女子。
只不过红衣不在了,换了件浅白色丝绸纱衣,已然不顾命的狂奔,发丝飘逸在半空中,好似嫡仙下凡。晴纱转角停在一间客栈钱,她仰头而视,此客栈名字甚是好听—兴运客栈。最近如此倒霉,不如进去住一晚,如果明天还倒霉,就拆了她的店。
想到这儿,她咯咯笑了起来,晴纱大步走进客栈,柜前一女子吸引了晴纱的注意力,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位女子看似年龄二十刚出头,却胖到一种境界,面容看不真切,胖女人正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晴纱,“空灵脱俗,绝色。容颜”这俩词全用她身上了,强烈的嫉妒感袭来,晴纱莞尔一笑,淡淡的说“我要住房”
说完,扔了几锭银子在柜上,胖女人还未问明白,晴纱已经跃上二楼。晴纱挨个房间看个遍,直到最后一个房间,她推门而入,这件客栈看似典雅,装修也不错,为何一人也没有?
她摇摇头,点上灯,扑倒在床上,忙活了一晚,总算有机会好好休息了,她会想着刚才的情况。
从当铺逃出来后,连得体的衣服都没有,不能穿着这么脏的衣服乱走吧?
有可能被当做乞丐,偏偏卖衣物的都关了门,没办法,只有向别人“借”一件了。
她路过一家豪门府,在门口驻足,趁所有熄灯睡着时,偷偷潜入屋里,“借”了件衣服便匆匆走人,本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没想到,偏偏蹿出一条狗来,一直叫吼着。府里的灯霎时全都亮了,她暗叫不好,一脚踢开狗,爬上围墙,一跃而下,一路上狂奔着,直到遇到了客栈,她才敢喘口气。可能是太累了,不一会儿, 她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