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趴在她身上的人,示意让他起身,可那人一点都没有行动的意思。
枫君络嘴角一抽,猛地就把他给推到一边去了。
你这是逼老娘暴力的呢。
沐以晨神情委屈的坐在一旁,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
盯得枫君络心里发毛。
“咳~你怎么来了?”
她轻咳了一下,想要转移那人的注意力。
那人盯了她许久,盯得她都要炸毛了,他才幽幽的开口。
“络儿~”
枫君络无奈,只好放弃了这个话题。
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而那人依旧不回答,只是幽幽的看着她。
终于枫君络被盯的炸毛了,一巴掌呼在沐以晨的脑袋上,让他赶紧去做饭。
那人哀怨了一下,可收到枫君络带着刀子的神色的时候,速度贼快的溜了。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一个月后,枫君络突然跟沐以晨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
沐以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稍微停顿了一下后,便点了点头,让她早点儿回来。
枫君络出了门,她没有打车也没有开车,而是选择步行。
当她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一辆失控的大货车直冲冲的向人行道这边而来。
枫君络本来可以避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之间动不了了,可能是被吓着了。
行人纷纷尖叫着躲避,只有枫君络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
“碰-”
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沐以晨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他跌跌撞撞的冲上去,还边喊着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有人反应过来,迅速的打电话报警的打电话报警,也有不少打120叫救护车的。
沐以晨的泪水不断的涌出,模糊了他的眼前,也模糊了那人艳丽的脸庞。
他颤抖着双手,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断的轻轻摇着枫君络的身体,轻声地呼唤着她。
直到救护车的到来,带走了枫君络的身体并盖上了白布。
“不!络儿!”
沐以晨大吼一声,他冲上去扯开盖在枫君络尸体上的白布,疯狂的叫着喊着。
医生无奈,只好让警察帮忙把沐以晨拉住。
沐以晨看着枫君络的尸体慢慢远去,他猛地挣扎着,最终却无法挣脱,他只好看着她远去,眸子一点一点的暗淡。
枫君络被宣布死亡,葬礼并不隆重,来参加的人只有那几个人。
在枫父枫母得知这个消息时,枫母直接昏了过去,而枫父在一夜之间白了头。
葬礼上枫父不停的安慰着枫母,可枫母不听,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孩子,说没了就没了,这事搁谁谁也承受不住。
最终枫母因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住进了医院。
而枫父安慰了沐以晨再三确定他没事后,就回到医院里照顾枫母。
所有人都伤心不已,可他们再怎么伤心难过也比不过沐以晨。
杜明飞走上前,安慰的拍了拍沐以晨的肩膀,没有说话。
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任何话都是徒劳的。
“凶手……找到了吗?”
因为长时间的不说话,沐以晨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杜明飞点了点头,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
根据警方的资料,是白莲莲想要撞死枫君络,因为她毁了白莲莲的下半辈子,所以她要报复枫君络。
沐以晨冷哼一声,脸色阴沉。
“跟警方说,把白莲莲交给我。”
杜明飞点了点头,转身办事去了。
“啊!!”
一声惨叫回荡在狭隘的房间里,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早已分不清楚是谁了。
“呸!”那人狠狠地朝着沐以晨吐了口带血的口水,却是徒劳,“你这样折磨我枫君络就会回来,或者枫君络就不会死?哈哈哈,沐以晨,我告诉你!若不是枫君络,你现在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可惜啊……”
她猛地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就算没有枫君络,我还是得不到你……”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可惜,仿佛真的有那么遗憾。
沐以晨眼神平淡冷清,手中的动作不停。
“如果不是,我愿意一辈子不娶。”
“一辈子不娶?哈哈哈,好一个一辈子不娶!”那人突然大笑起来,过一会儿却又低低的哭了起来,“好啊好啊……可真是好啊……”
沐以晨皱眉,这女人疯了。
他拿着一只针管,对着那已经疯了的女人就扎了下去,毫无怜香惜玉可言。
那人只有惊恐的眼神,连一句话都来不急说,就化成了一滩水。
沐以晨扔掉针管和手套,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沐以晨望着浅蓝色的天空,突然温润的笑了。
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啊。
六月十一日,ME集团董事长沐以晨把公司交给了杜家小公子--杜明飞管理。
六月二十一号日,沐以晨独自一人踏上离开E国的旅途,没有人送他。
四十年后,沐以晨的尸体被送回E国,手中紧紧抱着一个瓶子。
上衣口袋里有一封信,上面写着把他和枫君络埋在一起。
再无其它。
几年后,一群老头子老太太出现在墓地中,他们望着其中一个墓碑说着许多事情。
许久以后他们才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最后离开的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
浑浊的眼珠里的情绪复杂至极,最终化成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
“沐以晨枫君络。你们两个现在倒是潇洒啊,就留我一个人在这人世间,独自承担着所有。”
老人闭了闭眼,浑浊的泪水滴落,仿佛带着什么东西。
“姐,姐夫,我来了,你们……等等我……好不好……”
老人的嘴角带着解脱,他靠在墓碑旁,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柔情。
〔本界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