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华丽的杯子狠狠的碎在地面,北辰莉莉阴沉着一张脸,怒火狂烧,“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是北域王那个老不死,现在又是申屠默寒,歌沧澜身上是藏着什么秘密才让这两人对她百般维护?!”北辰莉莉本来在歌沧澜出现以前,都快以为自己才是北域做主的王了,结果歌沧澜一出现,北域王给她脸色看,把她打回只是一个男人的附属品的原型,现在申屠默寒这个北域国宝级人物也这样,北辰莉莉快要气死了。
坐在北辰莉莉对面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深青色军装,胸前戴着一个个闪亮亮的勋章,一看就知道是个位高权重的人,他喝了一口水,道:“会不会跟那个有关?毕竟北域王的态度太奇怪了。”
“哪个?”北辰莉莉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才想起什么,却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拧起了眉头,“那东西那个老不死的不知道藏在哪里,这么多年我连鬼影都没看到。再说了,那是几千年前的传说了。”
北辰条皱着眉头沉思,两人没了话。
另一边。拐着弯欺负完人的申屠默寒心情很好,到材料库里找了点东西,搬着不少器具走出来,再一次上了电梯到了命脉层。
雨林经过不久前的骚乱已经静下来了,空气中还带着点焦味,并不浓烈,看上去还是郁郁葱葱满是生机的。
申屠默寒搬着材料走了一段距离,走到一棵大树下,把东西放下来,扫了眼四周,蹲下身开始干活……
歌沧澜一次耗尽气力的后果就是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终于有力气下地走动。
期间除了不断找虐的天琊之外,某个自来熟的女人三天两头跑过来叽叽喳喳个不停,就连申屠默寒都有些惊讶,听说北辰家的这个小姐特殊,但是没想到脸皮厚成这样,他都有点自愧不如了。
此时一年一次的模拟考落日大学各个院校已经在热热闹闹的准备了。
“模拟考你参加吗?听说历届的模拟考都好玩的样子。”北辰玲坐在歌沧澜不远处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大眼骨碌碌的转着说道,歌沧澜的身体问题跟王族有关系的一些高层人员都知道,不过北辰玲这个被排除在外的北辰家的人自然不清楚,只听说身体很脆弱,大概是容易生病的意思吧,所以这会儿看到歌沧澜在这里,就当做她大概是感冒发烧了之类的吧。
“没兴趣。”歌沧澜冷淡的应了声,拿着刀子比划着手上拿着的苹果。天琊正缩在北辰玲另一边的沙发上瞪着歌沧澜的手,心想着歌沧澜要是敢削皮,他就冲上去……把皮……把皮……要过来吃……
“这可不行,你可是一国公主,那个模拟考吧,说白了就是为了让各个上位者的孩子展现能力和拉拢人才的一种活动,三皇子就靠着每年的模拟考,不知道笼络了多少各个院校成绩顶尖的学生,我看啊,跟着他的那些人加起来,三皇子要是要开一个研究所,绝对办得成,而且绝对是一流的。”北辰玲盯着歌沧澜手上的苹果说道。
“咔”的两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一瓣苹果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落在了北辰玲手上,另一瓣落在了天琊手上,北辰玲笑眯眯的,就像偷到腥的猫,“谢了,好兄弟。”
“谢谢。”天琊被歌沧澜虐出了阴影,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声了。
古语有云,烈女怕郎缠,歌沧澜也算是被这两人缠了有几天了,她倒是没什么感觉,不算太吵闹也不算太惹人厌,吃东西的时候给他们点,其实跟心情好的时候给宠物点吃的没差别。
“虽然皇太子是天苍殿下,不过你们公主王子的,终究要有点自己的小势力比较好,否则出了什么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特别是你这种外姓公主,我那个姑姑和表妹可一点儿都不喜欢你,我说啊……”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歌沧澜冷冷的看过去。
北辰玲顿时一脸便秘。她算是知道了,在歌沧澜这个女人面前,你最好把嘴巴缝起来一句话都别说,多说几句,她非得赏你几个嫌弃的眼神不可,太伤自尊了!偏偏她就是这么犯贱,明明一张冰块脸,明明是个比起动口更喜欢动手的家伙,她怎么就越来越觉得歌沧澜这女人很讨人喜欢呢?难道她天生受虐体质?如果是这样,难怪了,难怪她看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家伙不爽了。
北辰玲一脸恍然大悟。
天琊在一旁啃苹果,一脸满足,看到别人和他一样不好,他平衡了。
“叩叩叩。”
“我可以进去吗?”温柔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北辰玲怔了下,三两下把苹果吃掉,起身开门去。
天苍站在门口,一头乌黑的长及腰部的发依旧用蓝色的缎带松松的绑在身后,他微笑着,眼眸微微的弯着,半月一样的美,此时怀里抱着一束大大绽放着的白百合,衬得这人更是美的柔软的不可思议。
北辰玲瞳孔散了下,一时间被对方的美貌晃了下神,索性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皇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沧澜,我可以进去吗?”天苍也不介意北辰玲挡着路,依旧好脾气的微笑着问道。
“哦……哦。”北辰玲连忙让开道,让天苍进屋去,看着天苍的背影,脑袋歪了歪,有些不明所以,歌沧澜什么时候跟这位勾搭上了?
“大哥!”天琊一见到天苍,立刻从位置上蹦起来站好喊人。
“天琊。”天苍朝他微笑着点头,抱着百合看向靠坐在床上的歌沧澜,走到她身边把已经插在花瓶里的百合放在她床头,微笑着道:“见过你之后我的花就接二连三的开了呢,给你送一束过来,你喜欢吗?”
歌沧澜看了眼开得很漂亮的百合,看向这位第二次见面的皇太子,轻微的点头,“谢谢。”
天苍眸中划过一抹惊讶,随后又释然的笑的更浓了一些,真是的,他怎么能因为她过于冷酷的脾性而觉得她不是会说“谢谢”“抱歉”之类的词的人呢,要知道有时候这些词体现的不是软弱,而是一种教养啊,你凭什么理所当然的接受与你没有利益交缠的人对你的好意和付出,却连口头上的一声谢谢都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