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并没有避开她的打量,反而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让她将她的本貌看得更清楚。
“你是谁?”女子的声音清澈婉转,就像是幽幽的清泉,又似朗爽的海风。
云辞声音放缓:“我大概是——来救你的人!”
“救我?”女子的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本来死气沉沉的面孔瞬间绽放了一抹亮光。
让人看见了勃勃生机。
“对!”云辞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明:“不过我的灵力,只有赤玄一阶。”
“怎么可能?赤玄的人,怎么可能走到这里来?”
云辞轻笑,走到彩衣女子身旁,抱腿坐了下来。
既然已经找到了“宝物”,那她只需要等北琅找到她就好了。
至于这个“宝物”,云辞瞧了一旁瑟瑟发抖的少女,一个活人可比死物更能充当护身符。
“需要我为你疗伤吗?”
其实就她那点灵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客套话还是得说一句嘛!
果然,女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缓缓将眸子催下了,她摇摇头:“我可以自己疗伤,不劳烦你。”
云辞点点头,一挥衣袖:“那我帮你将镣铐打开。”
衣袖一挥,一瓶药罐子从袖口滚了出来,霎时间,一股臭味儿弥漫了整个房间。
“……”
云辞有些无奈,捏着鼻子将药罐子捡了回来,拿在手上。
“算了,这东西拿着也没用。”云辞正打算将瓶子从窗户丢出去。
彩衣女子激动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要——”
铁链在她的手腕上又拉扯出了一道口子,云辞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链子居然带着倒刺。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狠毒。
她心中想了许多,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要这个东西?”
云辞将手里的药罐子递给了她,她这么激动,该不会这瓶药真的是宝贝?
她突然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那么多人,为什么北琅好死不死地赖上了她?给了她一瓶药,却又像是通过她的手,给另一个人。
不过有一件事云辞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根本就不知道北琅所说的宝物是什么,北琅怎么确定,先找到这个人的人会是她?
“谢谢你!”女子拿到瓶子之后,激动地将瓶子放在心口,双手合十,向云辞施礼。
“不客气,你现在可以给我讲你的身份证了吧?”
云辞笑得就像是大尾巴狼。
彩衣女子盯着手中的那瓶药:“我本是鲛人族最后一位王女,名唤棂海,鲛人族修炼百年以后,便会有一个百年化人之期,我本不欲离开北海,可奈何只有真心爱过的鲛人才能够流下人鱼泪,为了延续王族血脉,我匆匆上岸,想要去寻找心上人……”
云辞心中凄然,明知道相爱之后只会留自己一个人孤苦凄凉,可为了延续血脉,她们不得不一次次重蹈覆辙。
谁说美人鲛是造物主的神奇?这分明就是最大的惩罚。
“谁知我上岸不久,懵懂无知,泄露了鲛人的身份,被禾生诱使喝下了散灵水,百年灵力一瞬间化为乌有,他日日夜夜对我拷打侮辱,想要我流泪,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