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言用力的拿掉檀悉栎的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对檀悉栎皮笑肉不笑,一脸的鄙夷。
“檀悉栎,你还是一如既往,不能好好说话啊。”姜乐言讽刺道。
檀悉栎用手指指着姜乐言的鼻子,咬牙警告:“姜乐言,相同的话,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遍,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给足你面子?”
“你。”
“檀悉栎,一直以来我都看在我二姐的面上,给足你面子了,不要给脸不要脸,OK?listen明白了吗?”
“噗!”
听见姜乐言故意恶搞装腔作势说出来的英文单词,罗伊妆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音。
檀悉栎瞪着姜乐言,保持沉默。
“别让你自己更难堪,还自以为高冷呢是吧,渣~渣。”
姜乐言讽刺的说完,拽着罗伊妆,头也不回的离开,把檀悉栎给气得够呛。
檀悉栎狠狠地甩了一下手,暗暗的深呼吸调节好心情,然后迈开脚步继续往檀老爷子的病房走去。
檀老爷子的病房里面,檀父坐在沙发上翻着公司送过来的文件,自檀老爷子住院之后,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病房跟程管家一起看护檀老爷子。
而程管家此刻则在用毛巾给檀老爷子擦脸。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檀父和程管家闻声抬头,檀老爷子也转动着眼珠,好奇是谁过来。
“檀悉栎,你来做什么?还嫌没把你爷爷气死是不是?”一见到檀悉栎,檀父立马站起身骂到。
檀悉栎看了看檀父,没有回答,径直的走到病床边,脸上带着歉意的看向檀老爷子。
“爷爷。”
檀悉栎叫了一声。
檀老爷子失望的闭上眼睛,不去看檀悉栎。
“你爷爷不想看到你,出去。”檀父毫不客气道。
“爸,我也是担心爷爷。”
“你担心你爷爷,你担心你爷爷就不会跟姜仁娜订婚,把你爷爷气成这个样子,还固执的跟姜仁娜订婚,檀悉栎,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爸,你们到底为什么看仁娜不顺眼。”
檀悉栎不解,他想不明白,檀父他们为什么看不惯温柔善良的姜仁娜,却忘了,其实是他自己当局者迷。
檀父:“我今天不想跟你讨论姜仁娜,也不想跟你吵,门在那边。”
“爸!”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爸,就立马发布声明解除跟姜仁娜的婚约。”
“爸。”檀悉栎不甘心的又喊了一声。
“檀悉栎,我丑话就说在前头,我绝对不会让姜仁娜进我檀家大门,你要不就分手要不就离开我檀家。”
“爸,仁娜到底做错什么了,”檀悉栎心里憋屈,提高音量反驳:“我跟我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
“我现在没说你有错啊。”
檀父冷漠的说着。
可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好,心里也越发的不安,檀悉栎沉默着,紧张的等檀父说后面的话。
檀父点着脑袋,道:“我只是告诉你,你有两个选择,当然,我也不会留给你太多的时间。”
“爸,你这。”
“老爷他累了,想休息。”
看懂檀老爷子的眼色,一直默不作声的程管家开口,意思很明显,就是下逐客令赶檀悉栎离开。
檀悉栎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感觉气愤不甘还有羞愧,檀悉栎不想就这样被赶走。
“爷爷,我知道你不喜欢仁娜,但你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她真的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你给我出去,别打扰你爷爷休息。”
“……爷爷,仁娜她真的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爷爷……”
“你再爷一句试试?”
檀父把檀悉栎揪出病房外面,眼神犀利的瞪着檀悉栎,已经把他在商场上对付对手的狠样拿了出来。
檀悉栎见檀父要发飙的样子,不敢再说一个字。
“连着好几天不出现,一出现就提那个姜仁娜,你存心的是不是。”
“爸,不是的,”檀悉栎连忙摇头解释:“我只是。”
“你只是鬼迷心窍。”
“爸。”
“檀悉栎我警告你,你下次想来见你爷爷可以,但你要是再敢提姜仁娜,就别怪我发飙。”
“……”
檀悉栎紧紧抿着嘴,没敢直接反驳檀父的话,可心有不甘。
一眼就看出檀悉栎的不服气,心累的檀父懒得多说,两句话打发了檀悉栎之后,便回到病房把门关上。
面对紧闭的房门,檀悉栎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坚定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仁娜娶进家门。”
“姐,不回家去海边干嘛?”
姜乐言开着车,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的道路路况,语气很是无奈。
姜筱橙坐在副驾驶位上,安静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听见姜乐言的抱怨,回头看着姜乐言的侧脸笑了笑,然后继续望向车窗外。
“去看看。”姜筱橙声音淡淡的。
“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冷,万一冻生病了怎么办?”
“不乐意载我去海边?”姜筱橙问。
姜乐言立马摇头,否认:“没啊,我可没说不乐意,就是觉得有点远,也有点冷而已。”
生怕姜筱橙不开心,所以姜乐言牺牲自我,口是心非。
姜筱橙低头轻笑了两声,她自然知道姜乐言在说反话。
来到海边,车子在路边停好,惜命怕冷的姜乐言死活不肯下车,就躲在温暖的车厢里看手机。
姜筱橙独自一人走到海边,看着无边的大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好似要把所有的不快都吐露出来,海风迎面吹来,很是刺骨,姜筱橙把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继续往蔚蓝的大海靠近。
“好冷!”
姜筱橙笑着感慨,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漂流瓶,瓶子里面装着一张纸条。
“没用了,檀悉栎,你写下的诺言,一个都没有实现,你就是大骗子,我还傻傻的保留。”
把漂流瓶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姜筱橙的鼻子和眼眶红红的,像被冻的,又像委屈。
“唉~”又是一声叹息,姜筱橙道:“我再也不要保留也不要相信了,这十二年,过了就算了。”
姜筱橙自言自语的说完,把手中的漂流瓶抛进大海,随波浪远去,整个人也轻松不少,她的包袱也终于完完全全的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