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一行被这紧张的气氛迷惑了,小张父亲问道:“现在都没房子了吗?怎么这么多人买房?”
张渡凯见上钩了,说:“现在都是抢着要房子,他们来的晚,房子都预约完了。得亏我给你提前预定了几套,不然你们这次来连房子的影都见不到。”
他们领去看房子,先看了一套低楼层的两居室,户型方正,但是显得有些压抑。
“这不行,前面的楼把光线都挡住了。”小张父亲说道。
“那没事,到正午太阳会照进来,现在一年四季都见不到太阳的都被抢光了,这算个啥?”张渡凯说道。
“不行不行!”小张岳母直摇头。
第二套户型有问题,南北不通透,显得有些憋闷。
最后一套位于楼房的次顶层,视野广阔,东西南三面明窗,小张三人一看都相中了。
“这套贵啊,得这个数!”张渡凯伸出手,摆出一个大大“八”字。
这下小张父亲愁坏了,按照4000的预算自己还差10万,这4800,不知道差多少了。张渡凯想小张三个人拉回店里慢慢谈判。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别的中介公司的三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过来了,冲着小张一伙打招呼。“他们过来抢人来了,回去叫人。”张渡凯小声嘱咐凌强,凌强见形势不妙,想要回去叫人。
“哟,别走啊,把话说明白。”领头的一个胖子食指勾在人中处,笑眯眯的拦住了凌强。
“这是我们的人,前天我们带过他看房子。”壮汉对着两个人说道。
小张一行人在旁边无动于衷,他们看惯了这些中介们的打斗,似乎习以为常了。
张渡凯说道:“别急,别急,你们的就是你们的,谁都抢不走。”边说边撒腿就往店里跑,他说要回去叫人。
强子一脸不服:“我昨天打电话叫过来的,凭啥说是你们的人?他们愿不愿意跟你们看房子是他们说的算。”
三个壮汉仰头大笑起来,领头的大声吼道:“他们说的算?我看看是谁说的算?”说着就要推搡强子,强子不甘示弱,也伸手怼在壮汉身上。
两人都上了头,由推搡演变成了拳头互捅,强子身材高大,也不占劣势,两人殴打起来,壮汉一伙另外两个人见同伴受了伤,也帮起忙来。一个脾气火爆的上来一拳就怼在强子鼻子上,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小张父亲见形势不妙,大声喊起来:“都别打了,这个房子谁给的价低我们跟谁买!”
三个人不听劝,围殴着强子,强子丝毫不甘示弱,抱起其中的一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咬住脸,死死地不放松!壮汉被咬的发出嘶吼声,强子像是要报杀父之仇一样死命地咬着,自己的牙齿似乎快要断了,见强子死死地没有松口,另外两个用脚踹,使出全身的力气拉都拉不开,被咬的肉似乎要掉了!强子似乎是把自己所有的对生活的愤懑都发些到这次殴打之中,他像是背了万斤的重担,这一刻要爆发出来!这个倒霉蛋似乎碰到了一生之敌,碰到了这个要自己命的憨子。
另外两个壮汉放弃了拉架,再拉半边脸都会被强子咬下来了!强子脖子上青筋暴突,发出低吼,凄厉的嘶吼声后,壮汉呜呜地大声哭了出来,大声求饶。另外两个汉子见形势不妙,也替着求起情来:“大哥。都是打工的,没必要这么拼命吧?”
凌强也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憎恶临阵逃脱的张渡凯,慢慢松开了口,被咬的汉子脸上显出两排牙印,脸上变成了青紫色。三个大汉落荒而逃,强子也满脸通红,带着小张一行回店里了。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张渡凯带着他们开始谈判。
“还谈啥,哪有恁些钱?”小张急得似乎要蹦起来,他看了看岳母的脸,岳母则显出一脸不可商量的样子。
张渡凯让凌强硬把一行人拉到屋子里,屋子里又想起了此起彼伏的电话声,中介们还重复着“没房啦”、“卖没了”的话术,小张父亲知道他们这一套,气狠狠的对张渡凯说:“别让他们说了,少糊弄我,你们这些人说的话我都听十来遍了。”
张渡凯大手一挥,一屋子中介们停止了“表演”。
在一个单间里面,一众人围在桌子的周围,张渡凯说:“咱们要想诚心买这个房子,双方都让让步,我们上边这套底线是4800,我申请申请,应该能给你们4500。”
“不行,钱不够。”小张父亲头勾着,愤愤地说。
小张岳母转身要走,张渡凯急忙拦下,说:“首付不够的话我们还有首付贷款,只要有工作慢慢还总能还起。”
小张试探性的问父亲:“要不弄个首付贷吧,我和英子慢慢还。”
小张父亲叹了口气:“背一辈子房贷,啥时候是个头?”
价格什么都没有谈拢,张渡凯见圆也圆不过来了,招呼凌强去送他们离开。凌强一行刚走到一排楼盘旁的树林里,一个莽汉大吼一声“都躲开”,伦着2米长的棍子跑过来了,小张三人赶快跑走,小张岳母体型胖,快要跑不掉了,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小张扶着父亲往树林里跑。
莽汉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打架的被咬的那个,脸上绑着纱布,脸肿的像猪屁股一样,凌强没有躲开,莽汉一棒子伦在他头上,凌强倒在了血泊中。
……
等凌强醒了,已经在医院里了,打人的进了派出所,赔了2000元的医药费,张渡凯笑嘻嘻的说:“你这是何苦呢,兄弟。咱在社会上混,最重要的就是安全……这里花了1000多点,还剩点钱。”
“剩的钱晚上大家一起吃顿火锅吧。”凌强说到。
强子在这一片的中介中有了威信,一时间被传成了不要命的家伙,“在道上混过”“徒手打倒过三个壮汉”,一时间传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