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莲香的话后,真田里绘连茶具都没有收起就跟随龙马真奈离开,书案文件也没有带走,完全不像要把地方还给羽衣的意思。
莲香虽然说是要一起离开,把地方还给羽衣,但她们好歹在莲香身边工作了数年,不会真的以为她要表达的是这种意思。
“我要和她谈其他的事,你们回避”,这才是莲香想要表达的意思。
室内只留下两个人,羽衣起身到对面,靠着莲香坐下,举止十分的亲密。
“三十七个人加上六个人,四十三个人,一半的人没了,咱们的温泉酒店还能办下去吗?要不关门开火锅店吧”,羽衣似假还真的说到,似乎真的有开火锅店的打算。
“...,还没忘你的火锅店呢,放弃吧,没一个熟人敢吃你做的东西。”莲香正襟危坐,身上的和服没有一丝松懈和褶皱。
和没有人在就原形毕露,这些年更是越来越随意,到现在,以前学的礼仪全都还给莲香和真奈的羽衣不同,莲香从来都严于侓己,这些年也似乎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霸道,把我房子都拆了,还不允许我开个火锅店,我告诉你啊,这次回木叶,收获可不是一般的大,木叶医院的那些秘方我全抄下来了,还有好几项的意外收获。”
羽衣滔滔不绝,如同献宝一样的和莲香诉说着自己的收获。
莲香听着,突然将羽衣拉到怀里,让羽衣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嗯!从没试过,原来莲香你是丰满型的,很有肉感嘛,现在在知道,以前真是亏大了,我跟你说……”
“别说话,躺着”,莲香将手盖在羽衣的眼睛上。
从羽衣回来一进门,莲香就发现了不对之处,和真奈里绘她们两个和羽衣以前和她很少和她见面,后来到了这羽衣自己独居也很少和她们接触不同,她可是一开始就被掳过来给她出谋划策当副手的,她对羽衣可是非常的了解。
她不是多话的人,也不是喜笑形于色,什么都喜欢和别人说,特别欢脱的那种人,更不会明知道那是她的疮疤还去故意揭,借机会开导她,让她放下的那种人。
你说,我来做,这才是她们的相处模式,装着白眼的试管放在她面前,直接问她要不要,不要就拿走,简单明了。
更别说她这段时间的脾气并不好,喜怒无常,她第一句话说出来后,都做好打一场的准备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就我们两个,没外人。”莲香一手遮住羽衣的眼睛,一手抚摸着羽衣的头顶。
室内一时寂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在室内回荡,渐渐,羽衣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越来越急促,莲香感觉到手掌中有了些湿润。
“呼...呼...呼...呜呜...呜呜呜”
“莲香”
“水谷老师死了”
“我害的”
“他是个好人,他不该死的”
“他那么巧回来干什么,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那么蠢,装作没发现就那么难吗!”
羽衣带着哭腔,咬牙切齿愤恨的说到,不知道是在恨弑师的自己还是在恨非要找到她的水谷胜。
“他从没带着异样的眼光看我,发生那种事也把过错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可是我让他替我去死,死后还被烧成灰,连个尸首的没有!”
“但似人之术被施术者激烈反抗是没法成功的吧”,莲香道。
“明明安安静静待在医院就好,等事情过去,是把我供出去还是帮我隐瞒,都随他,可他偏偏硬要出去抵抗什么九尾,害得变身伪装破解。”
羽衣推开莲香的手,抓住莲香的肩膀,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莲香。
“我知道,我知道,你当时是真没有办法了才会那么做,能抗击九尾,保护民众,他也该欣慰了”,将羽衣揽到怀里。
“你不知道,有办法的,有办法的,……”
一阵抽泣哭诉后,羽衣突然变得歇斯底里,如同疯魔一般。
“为什么是我,为什会选上我,为什么我会生出那种东西”
“名誉我不要了,荣耀我也不要了,金钱权利我都不要了,我就是想活,像普通人那样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这很过分吗,我都躲到这来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当然过分”,莲香捧着羽衣的脸说到。
羽衣听到莲香的话震惊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会给出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所有的情绪都被这股震惊压下。
“在这个世道,无力就是罪,不管过程如何,你现在可以有了和九尾正面硬悍的实力,多少人努力一辈子也看不到你现在所在位置的门槛,你要是当时留在木叶,都不需要你管事,你只要在木叶喘气就是对其他村子难以言表的威慑,五代火影没几个人能和你争。”
“你都有这种程度的力量了,还奢望平静的生活,还不过分吗!”
莲香双手紧紧的固定着羽衣的头,让她没法逃避。
“我追求力量只为了自保”。
羽衣的话在莲香听来就如同深陷泥潭的人垂死挣扎,陷入泥潭已经是事实,再怎么挣扎也免不了一身泥泞,挣扎的越厉害,沉的越快,最终,就如同夕日红的父亲说的那样——“你也是忍者,命不会太长的”。
“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无论本意是什么,只有做了就会有影响,野乃宇的情报害死的人成百上千,我们影响商业流通害死的人就有成千上万,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不许说了!不许说了!”
突然暴起,面露凶相,掐住莲香的脖子,将她按在地上。
“我叫你别说了!”
发不出声音的莲香抬起手抚上羽衣的脸,嘴一张一合。
“……”
“啊!!!”
被莲香直白残忍的话刺激的羽衣松惊恐的开手,躲到一边难看的蜷缩成一团,捂着耳朵蜷缩在地上。
“咳咳,你要是不动手我就走了,我的命永远属于你。”
离开山顶的莲香并没有回到另一座山上,而是到了山脚根部,推开一扇和山壁融为一体的暗门进入。
“你们三个叛徒,一旦团藏大人发觉,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进入密室,还未深入,一道叫喊痛骂声就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