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韩芊雪还是不情愿地起了床,打开房门,准备下楼的时候,隔壁沐羽璃的房间里却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引起韩芊雪一阵好奇。她缓缓走到沐羽璃的房门前,发现门正大开着。
韩芊雪偷偷躲着,只露出半个头来,窥到穿着白衬衫的沐羽璃正弹着钢琴,他本身就长得干净,白衬衫倒是让他更添了几分书生气。曲子的调子很缓慢,听起来忧郁了些。
也不知道是这样的沐羽璃太过好看,还是这曲子过分动人,韩芊雪竟在原地呆了,好像被这白衣少年和钢琴曲摄了魂。
早就察觉到韩芊雪的动静,他只是默不作声,想把这首曲子完成。
等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沐羽璃漫不经心地说:“干嘛偷偷摸摸像个傻瓜一样躲在门后?”
韩芊雪这才缓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她无奈地露出整个身子,走进了房间,来到了沐羽璃面前。
“我没有偷偷摸摸,我只是不想在你弹琴的时候打扰你……”韩芊雪垂死挣扎地解释了一下。
沐羽璃没有回应,他挪了挪位置,然后拍了拍钢琴凳预留出来的地方:“坐下。”
韩芊雪不明所以,稀里糊涂地坐下了。
“你说的正事,就是弹钢琴吗?”韩芊雪转头看他。
沐羽璃点了点头,他好像有微笑,永远那样不易察觉。
韩芊雪看了看熟悉而又陌生的琴键,慢慢地抬起了手,当按下第一个音,以前那种快乐的感觉忽然出现,把韩芊雪包围。
“我知道,你会弹琴。”这句话从沐羽璃的嘴里缓缓说出,韩芊雪感到心口一热,接连弹了好几个音。
可是她突然停了下来,把双手收回,摇着头说:“不,我不会。”
沐羽璃愣了一下,他不会怀疑他的记忆力,在国外的那些年,韩芊姿发来的每一张有她的照片,他都会很仔细地看,坐在钢琴前的美丽女孩,让人过目不忘。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沐羽璃装作没有怀疑。
“我不是一个聪明的学生,而且,我也不想学。”
韩芊雪的情绪有明显的波动,她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那,你可以坐下听我弹一曲。”
沐羽璃的语气让韩芊雪不敢拒绝,她乖乖又坐了下来。
沐羽璃弹奏的时候,她联想到了姐姐。两个人都是那么优秀,无论做什么。真让人羡慕。
从小她就和姐姐一起学习很多东西,钢琴,小提琴,画画,跳舞……可总是姐姐做得比她好,好像自己就是个没有天赋的笨蛋。在姐姐面前,她总是显得很愚蠢很渺小,失望过后,她几乎失去了任何开始的热情。
听着沐羽璃的音乐,韩芊雪想起了过往的自己,她那时候最爱钢琴,但是学的很慢,落下姐姐很多,接连着好久,她都在练初级曲,即使这样,她还是经常犯错误……真是不堪回首的过去。
姐姐现在已经是个大明星,可她依然普通。
沐羽璃结束的时候,转头问她:“弹得如何?”
“有一个音弹错了。”韩芊雪说完自己都惊讶了一番。
沐羽璃笑了,很真实,她看到他雪白的牙齿了。
“还说不会弹钢琴?这么小的错误都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