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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DETEL2 濒临 超能力少女

忽然,我感觉大脑里什么东西在刺痛。

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在我的感觉中氤氲而生。糟糕!是语言跟思维不受大脑控制了吗?还是由于波导传送?一张张黑白照片一样的东西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开了闸,“哗”地一下子全部冲入我的脑海(由于大脑传导并不需要预知“磁场”而声波传导导引就需要固定预知磁场与我的“物理磁场”进行干涉、操纵声波,分支后的末端质子作为传感后的一种角色,之后便进入我的中枢,且不必转换,插进我的对象中,我就能看到所有关于那个预知“磁场”的全部内容)

还是由于冲的太快没记录下全部情节,但是里面的人物和背景我“看”的很清楚,里面那位比其他女孩都耀眼的小女孩,记录的好像是她小时候的经历。从以上记录来看貌似过得很幸福。

一旁的少女紧紧闭上了双眼,默默得躺在我的臂弯里,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那般,静静的,仿佛用心灵注视着我。

可我还是生气得不行,毕竟这是没有经过我同意,我终于忍不住了。

“这是什么?你给我看的这是什么!”看着照片里那么幸福,笑得那么灿烂的少女,让从未感受到家庭温暖的我觉得格外刺眼,心生嫉妒。

“吾事等稍后再议,现在请汝好好观看,汝一定会从中得到答案。”止离心突然冷漠空灵的声音冷得仿佛跟刚才不是一个人。

开什么玩笑?!凭什么把我说的一文不值却还要坐在这听她讲小时候的经历。

可是越是这样想时,就越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思维集中到那些照片上去,真实好奇心杀死猫。我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脑中便开始混乱,由不得我去想。

我“注视”着那些已经快要由情感碎片集结在波导视觉神经上GIF,就这样真的可以明确她的心情与她这个人吗?仅凭如此,么。

“嘟……”系统提示,传输文件已传输完毕,条形加载条也已满格我启动‘颠覆’观看

“远处的花瓣随风飘扬,美丽而令人欢心,你要飞往何处,你在在哪安家……等、等等我……”羽毛一样轻柔的歌曲拂动在我的耳畔,这是一名稚嫩小女孩完美歌喉。

我继续“看”下去。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渐渐地被放大,忽然她停了下来。

小女孩的姣好面容上浮起淡淡的失落。“呐,小花……你幸福吗?你的爸爸妈妈爱你吗?她们会好好保护你吗?”黑白照片,中浅色长发少女很仔细地盯着一朵娇小的蔷薇花。蔷薇花默默地躺在她手心,并不说话。小女孩看着花儿不说话更加失落了,不过很快的,脸上又放晴了;“没关系的,可能你也跟我一样有心事吧?呐呐,不如我们做朋友,你说好吗?你跟我的境遇一样,我保护你好不好?”小女孩笑着,伸出小指。可是那朵娇小的蔷薇只是攀附在枝头,并不语。“呐,没关系的,小花。你只是跟我不熟悉,慢慢改变的话一定能成为朋友的。”就这样,在这样一片耀眼的花丛中,小女孩的身影越来越小,然后,出现了一座高大的洋房。这片花丛好像是这所别墅。一抹乍眼的红色毫不客气地出场,以傲慢的姿态伴随一袭红色的;是一位纤瘦的贵妇人,很美,美艳绝伦。但是,眼眸里却透出一丝精明凶险的光来,使春天这样一个完美季节因这丝光反而冷冽起来。

“母亲。”小女孩抬起脸,一脸花一般璀璨的笑颜。

女人只是,皮笑肉不笑。声音有些空洞:“阿心,回来了么。看到爸爸了吗?”

小女孩诚实地说:“没有啊,你知道吗?我今天跟一个花儿做了朋……”

“啪!”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响起。

“母亲……”小女孩一脸无辜地看着眼前这个红袍女人。眼里泛起淡淡泪花。小手捂着那有着火辣辣手掌印的白皙脸蛋。

“不要叫我母亲!你这贱人!跟你父亲一样每天在外面沾花惹草,难道给我添麻烦还不够吗?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姐姐一样?不要给我丢脸!”

“对不起……母亲,我以后再也不跑出去了。”小女孩低下头,双手紧紧地绞着裙角。

红衣女人貌似很满意。“这样就对了,阿心,要想做个淑女,就必须矜持。还有,学校我已经找好了,明天就送去上学。”

“可是……”小女孩还想说。

“闭嘴!不要给我顶嘴!”红衣女人转过身瞪了小女孩一眼,向屋内走去。

“呜呜,阿心想跟小花做朋友,好想好想。”小女孩趴在豪华的双人床,眼泪珠像掉了线一般滚落下来。

场景忽然一转,换成了私立贵族小学。精致的铁栅栏外停着一辆兰博基尼。

“小姐,请下车。”戴着黑框墨镜穿着黑色紧身制服的管家先下车,然后毕恭毕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阿心不要下去,阿心要回家!!”小女孩挣扎着不肯下车。

管家一脸肃穆,“我们都是遵从夫人的安排行事,若小姐还是执意如此,我们只得禀报夫人。”

可能听到“夫人”的称呼吧,小女孩跳下了车。被管家牵着手,带到职员室。

“那么就拜托您了。”管家深深向老师鞠了一躬。

那位老师笑得一脸谄媚,手来回搓着“既然是止市长家的千金,我当然好好担待才是。”

职员室出来以后,小女孩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走廊上到处有学生指点她,“看到没,那个女生。家境好像特别好,竟然开得起兰博基尼耶!”

“长得好漂亮啊,家境那么好,如果成为朋友了,真的对我们有好处……”许是听到敏感词汇了吧,小女孩加快了跟着老师的脚步。

“今天班上来了位新同学,她叫止离心。是止市长的千金,大家欢迎!止同学,你随便找个位子坐吧。”那位老师故意加重“市长的千金”这几个字。

“哇——是市长家的哎——长得又那么美,等会一定要跟她做上朋友才行。”一个女生说。

“是啊。关系处的好的话我爸就可以升职了。”

“好多人挤破头都想巴结市长啊,上天真的给了我们一个好机会。我爸知道我跟市长的女儿交上了朋友,一定会高兴的。”……

好多谄媚、虚伪的话语针对着弱小的她,未免太不公平了。“看着”画面里又开始不断跳动的画面。又一个镜头开始了。而这次竟然是彩色的了。

耀眼的粉发少女冷漠地坐在兰博基尼的副驾驶座位上,导航定位的是铃兰高校。很刚才的小女孩完全不同,现在的她,已经有些成熟风范了。

“小姐,下车吧。”管家说着边帮忙用一只手手挡着车顶开车门。车子停在建筑环境十分优美的铃兰高校,门口栽种着两片槐荫,一眼望去漫天繁茂的樱花坡道长廊直通教学楼。

一双纤长白皙的双腿从车子里面伸出来,被擦干净的皮鞋,纤瘦完美的身材外着恰到好处的水手校服。淡淡樱花般的丝滑的及腰长发垂落下来。整个人就像天仙下凡。

这样仿佛清新脱俗的风景线的人物站在这里,当然会遭到嫉妒及觊觎。“好漂亮啊,我们学校有这样的美女吗?”“对啊,她不是高二年级的止离心前辈吗?”“听说是市长的闺女呢。”“这么屌啊?”“当然,人家有资本,什么样貌,经济都是我们拼不来的。”“据说,她好像被母上大人禁足了吧?”“原来是婊子啊?看不出来。”

为什么会有嘴巴这么贱的女人呢?她已经被自己的身世给搞垮了,这个世界还是不打算放过她?真是不可原谅!如果她早点遇到我的话,我是不会让她受到这样非人待遇;想到这,我的拳头竟然握紧了。

“啪!”是手毫无顾忌地砸在脸蛋上的声音。

接下来就听到一阵甚是不服气的咆哮:“你干什么!”“臭女人,你管谁我不管,但是别管到我头上。马上闭上你的臭嘴,给我滚远点。”

换成别人早就化作虫鸟兽散了;这样那个女人应该会安分点了吧?谁知竟然相当不买账地对着她大骂起来:“你这个骚货!你以为你那些破事我不知道吗?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止市长很可怜呢,愿意俯身去贴一个烂泥都扶不上墙的酒鬼!”那个女人看着周围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以及对着止离心指指点点的人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好像达到目的了,赶紧装作捂住嘴巴的样子,眼睛来回瞟了一下,“啊,止大小姐,不好意思,说漏嘴了。”

另外一个还火上浇油道:“你很痛苦吧?可是痛苦也没用哦,因为你可能不是止市长亲生的哦!”

止离心就这样被击溃了,眼前一黑,脚跟向后踉跄得退了几步,差点背过气去,最后,她连进学校的勇气都没有了。我只听见她脑子里不断‘重覆’的那句空洞的那句话:“不是亲生的,不是亲生的……”我就这么“看着”一个在如今的现世无论塑造的外表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改造如此成功的少女,就在这一刻濒临倒塌,她发了疯似的大叫着,从大街跑到市区,从高楼大厦之间穿梭。然后终于到达电视台。巨大的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止沧月市长来电视台发表“碳氧规划”主题讲座,她在嘈杂拥挤的人群中远远望见。

她眯起了眼睛,望着鲜明的横幅上母亲美丽笑脸的照片跟那快滴出血来的“止沧月”三个字。忽然,她像一支离弦的箭冲出层层重围的拥挤人群,她速度快的都听不到周围人在论着她的名字,在谩骂着她的谣言。

当她气喘吁吁地冲到大门,门口两个保安将她死死拦在原地。她用尽全身力气只为推开眼前的障碍物,手臂乱舞,没有一点淑女形象可言。

当周围出现的骚动越来越大,有些围观者和门口等候已久前来采访的记者甚至都纷纷掏出手机或举起摄像机抓拍,恨不得马上将现在发生这个“宝贵”的时事要闻拿去爆料似的,“咔嚓,咔嚓……”声音,吵闹声、议论声、谩骂声、窃笑声越来越大。迅速在人潮上空蔓延开来,似乎一瞬间变成了制造杂音人类的妄加议论天堂。

她好像发现了这些不善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的她瞪大眼睛,惊慌失措地愣在原地。

一位雍容华贵被雪白的狐皮大衣包裹着的纤瘦妇人额头上细汗涔涔,她的周围已经被各种摄像机、相机、话筒,还有正在电视转播的大大小小的电视。

“抱歉,止市长,占用您几分钟的时间。您对于现在全球变暖事件发表一下您的看法,好吗?”

“现在进入了21世纪的我们,对于树木破坏,滥用纸张,大量排放生活垃圾。再不加以制止,我们会遭到大自然的惩罚,会成为继南极之后第二个‘臭氧洞’问题严重的地段之一。”“这是出自您对环保的强烈渴望,您请再发表一下您对其他环保问题的一些看法。”

“以现在的‘碳氧’计划实施起来,据本市市民的反馈积极度反馈不是特别高,市长您有没有一些什么好的看法让更多的人积极加入进来呢?”

……

纤瘦的贵妇人首先礼貌得当地开口:“感谢今天各大书报及访谈节目的记者百忙之中光临今天的电视台讲座;我感到万分荣幸。我是市长止沧月。”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对于今天……”贵妇人正要继续开口,这时,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一位贴身秘书模样的一脸严肃地走过来,附在止沧月的耳边轻轻嘀咕道:“市长,令千金来了,非要进来;任谁都劝不住,门口还有路人以及记者在拍呢!”

止沧月听后显得极其不淡定:“你说什么?”说完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气势。给贴身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立刻就明白了。

“不好意思”,秘书鞠了一躬,“各位请回吧。市长身体抱恙,一时开不了了。下次有机会再与各位记者朋友切磋交流!”

下面开始叽叽喳喳。

“什么,不开了?”

“突然就不舒服了,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吧?”

“哎呀!堂堂一个市长摆什么大人物架子啊!”

“哼,可不是么……”

……

门口的少女虽然已经被手下人带过来了,但是她的眼睛依旧瞪得圆圆的,好似惊魂未定。

“阿心。”止沧月看到这一幕,眉头紧蹙,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但少女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止沧月便又拍了她一下,叫着她的名字。

少女好像如梦初醒,她慌张地看着眼前的浓妆女人。

“阿心,你过来干什么啊不知道我在开重要的会议?”女人叹了口气。眼里满是责怪之色。

少女脸上随即闪过一丝愧疚,不过马上抬起头严肃地大声问道:“我不是你亲生女儿,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女人听了这话,身体不由得一震。手上的文件都掉到了地上。

刚刚这句话,已经有很多人看向这边了,大楼的门外都是。

沧月脸上开始慌张起来,她左右看了看,手抓着她的肩膀,放低声音:“你在胡说什么?你止离心不是我女儿会是谁的?”

没想到还是走漏了风声。一名记者赶紧走过来,抓着手上的话筒,满脸对着笑:“这不是止市长的千金止离心小姐吗?止离心小姐你刚才说你不是止市长亲生的这回事是真的吗?你能发表一下你现在的心里感受吗?”

沧月当然不能放任不管,随即抢过话筒:“谁让你管我们家的家事?你算哪根葱!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记者看到沧月气势汹汹的样子,有点犯懵。

但是止离心却夺过话筒,“当我发现自己的同学告诉我真相,我真的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对我严厉态度的母亲竟然不是我的亲人,我知道爸爸是酒鬼,每天都喝很多酒,醉的不省人事……今天我说出来,是因为我感到我有罪恶感。”啪嗒,一滴泪花开在了大理石瓷砖的地上。

“你在干什么!”沧月扬起自己的右手。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手掌落在皮肤上的声音。

脸颊上开出了一朵触目惊心的红花。

“咔嚓,咔嚓……”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好多拿着手机和相机的人,还包括记者。

令人心寒和唾弃的嚷嚷声又出现了,不过唯一的不同的就是,这次,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沧月了。其中有一些沧月的追随者。

“竟然是这幅德行!真污了我的眼!我一直都认为前辈是我们当中芸芸众生的人才,拥有一颗高尚的上进心!”

“没想到竟然会跟一个醉鬼厮混!啧啧,未免太恶心了吧!”

“这种人竟然也能当市长!政府是瞎了眼吗??”

“真没素质,简直是公司的败类!以前看她还挺傲的,破鞋!”

沧月好像在极力压制住自己悲痛欲绝的近乎崩溃的心情。

她慢慢地转过身,勉力挤出一起干涩的笑,眼底却是没落的殇然:“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说出真心话,别人就会原谅你……傻孩子,现在看到了吧?”

她笑了,仿佛是对这一切的面上的解脱与释然。可是因为长期注意不当和过度劳累早就造成一条条深深的沟壑的眼角纹,像是岁月的无情在嘲笑她那用尽半生都毫无价值的努力。那丑陋的鱼尾纹。

视角在这一刻慢慢地近乎透明,就像快要与背景色的黑暗融为一体。直到全部破灭。脑中的档案浏览记录也被自动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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