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一缺漏的给唐南栖讲完整个殿里的官员。当然唐南栖也没闲着,一边记一边与之对号。记完刚好也到了宫门口。
“南栖谢皇叔指点。”
“嗯。”越祈顾应了声直接上了自己马车,唐南栖自是回了府。
冰露动作还是很快,唐南栖到府上就看见整齐统一的西栖军。
“你们拿着银子去找木匠多订几张床,再去找人修几间屋子。”唐南栖逐一吩咐。“绿橘他们回来了吗?”
”没有。”冰叶应道。
唐南栖略一沉吟:“冰叶你们先做饭。”
到了书房唐南栖忍着未散的霉味,画出房间图形。突然脚往桌上一顶痛呼出声,被桌子内的四个顶角撞到了。刚弯下腰又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不想死就别生张!”一柄剑突然架在她的脖子上。唐南栖此刻只想大喊三声壮土饶命。自己一点武功都不会,空间里的枪还没拿出来说不定就没命了。
唐南栖慢慢转身,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抖“壮……壮士,我会医,我可以给你包扎。”
“唐将军什么时候会医了?”背后的人嘲讽道。
唐南栖翻了翻白眼。“我在边疆三年包扎都不会算什么将军。”
剑终于被拿下来唐南栖刚松气转身打算给某位壮士处理伤势。
突然被人捏住下颚,强迫吞了一颗药丸。
黑衣人说:“你帮我处理好伤势我自会给你解药。”唐南栖气的笑了笑,从手里拿出绷带等包扎工具。先是将黑衣人的衣服剪开查看伤势,发现他的肋骨处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
“忍着点痛。”说完手起刀落,不对,是针落。用针将伤口缝合,上药,固定,包扎。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好看。
唐南栖看着黑衣人无任何不适,倒是惊讶了一会儿。“你不怕疼?”
“不疼。”黑衣人笑了笑。
“这几日不要吃辛辣,伤口不可碰水,不能再动武。一个月后找我拆线。”唐南栖啰嗦道。黑衣人听完后又笑了笑,拿出另一个小瓷瓶给了唐南栖。后者闻了闻就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一个月后我来找你。”说完人就飞走了。
唐南栖摇了摇头把东西收回空间后继续画着图纸。
八月十五,离皇上的寿辰只有一天。这仲秋便都在自家中过了。
“主子,用膳了。”冰露敲了敲门。唐南栖在家并没有束发,一身便衣更让她看起来十分柔弱。“进来吧。”
“今天仲秋,发点银子,你们去玩吧。”唐南栖道。
冰露面有喜色,谢过她后就下去了。
这一天白天,唐南栖就只是待在房中看医术。到了晚上,将军府除了守门的人外全都出去了。唐南栖望着天上的圆月突然也想去凑凑热闹。
将军府距离繁华的夜市街道有一段距离,她当是游玩所以走的很慢。
“姑娘要不要来一串糖葫芦。”小贩乐呵呵的道。唐南栖点点头,挑一串付了银子。“大叔,这最热闹的地在哪儿啊?”
“姑娘第一次来京?从这往前走,再右拐,看见一座桥,人都在哪放花灯呢。”小贩道。唐南栖谢过之后就走了。
现代的中秋好像也并没有古时热闹,这一串串花灯让人看了心喜。一路上行人看见她多为惊叹,纷纷询问这是哪家姑娘,好让长辈去提亲。
走至拐弯处就愣了,太子和其他三国使臣在左边,皇子和九皇叔在另一条道,刚好唐南栖夹在中间。
两伙人看见唐南栖都有不小的惊艳。三千青丝柔顺的披在脑后,一身飘逸的银白便衣像仙女落入凡间一般。且有些苍白的脸色,楚楚动人,让在场男儿都涌起了保护欲。
妈妈我想回家!这是唐南栖现在脑中一直盘旋的一句话。她朝两伙人作揖之后先走一步,但是有个黏人的却贴了过来。
“唐将军。”
“六殿下称呼微臣南栖就好。”
越谨空才十五比得唐南栖都要小上四岁。但是长得很高,快有一米八了吧……
“南栖。”越谨空调皮的笑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聊了起来。但是后面就没有这么好的气氛了。
南楚林绝冷哼一声:“六皇子可真是不知男女有别啊。”自己都多久没和栖儿聊天了,真是太让人嫉妒了!
太子越谨平有些莫名其妙,南楚林绝跟自家六弟完全没有瓜葛啊。看着前面的美人他好像明白了。嘴角折起一抹玩味。
两伙人商量聚在一起,同时唐南栖和越谨空已经到了放花灯的地方。一条河分隔两边,她们所在的地是男子该待的地方,女子的在对岸。
“花灯还没买。”唐南栖无奈道。
“桥两边有卖花灯的地方。”越谨空说。
唐南栖一看果然。向越谨空打过招呼之后就过去了。她买了两个花灯,都是桃花样式。一个提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另一个提字“安和平乐。”
只是这放花灯的姑娘也太多了吧。唐南栖向下游走去,人才渐渐少了许多。对岸的那群人,恕她假装不想看见。
动作优雅的将两个花灯放了后,又向上游寻了过去。听官家小姐说,最上游有一颗百树,可以祈愿。
唐南齐的两个花灯,一个在九皇叔面前,一个在越谨容面前。“主子,唐将军的一个花灯停在您面前了。”越谨容身边的侍卫说道。
“五哥,五哥!我来帮你。”越谨空一个闪身冲了过来。“安和平乐?”这唐南栖的愿望可真直白。
越谨容失笑。“你可要这一只花灯?不要……”还没说完,越谨空就说:“要要要!”正如孩子一般。
转头又望向越祈顾手中的,这个他没胆子要啊。
“皇……皇叔。”
越祈顾看见灯上的字之后淡淡一笑,然后用内力撕碎的这个花灯。
“……”越谨空。
唐南栖再和两伙人相遇时就已经很晚了,古树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栖儿。”南楚林绝唤她。
“见过南楚大皇子。”她疏离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