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才出生
那是一九八六年的六月十四日,孟英帮村长向徐建家干点活,在村长家吃完晚饭都到八点多了,他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去,因为家中有个大肚子的老婆,虽然有父母亲照顾,毕竟快生了,还是放心不下。
孟英一边走一边哼着小调,高一脚低一脚走在村路上,村路是镇上通往双泉水电站的简形公路,路上铺着一些小石子,被雨水冲洗过后坑坑洼洼。公路两边的苦连树叶被风吹得摇曳,就象一群在月光中跳舞的少女,婀娜多姿。公路在树影下时影时现,孟英往前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的公路上有个人影正往前走,大约相距,二三十米远。
孟英见前面有人,也就没有多想便追了上去,想看看前面是哪个人,晚上一起走路有个伴,于是边追边朝前喊:“哎!哎!前面的是哪个,等哈我,一起走也有个人好讲话。”前面的那个人好像没听到一样也往前走快几步,孟英叫了几声没见答应,就小跑追上去,前面的那个人好像知道孟英在追他,也往前跑起来,两个人的距离总在二三十米左右,前面的那个人影在月光中呈现得非常清楚。孟英追了好长一段路,看追不上就不追了,站在路中间气喘呼呼的大口喘气。心中暗想“是不是哪个夜间故意装鬼来吓吓我的,老子不追了看你怎么样。”心里是那样想,眼睛却盯着前面的那个高大背影。
奇怪的是前面的那个人影也停下来不跑了,刚好停在没有树枝遮挡的月光下,十分清楚的看到那个高大背影,孟英见那个人也停下来不走了,于是又大喊:“前面的是哪个,等哈我呀!”边喊又朝前面的那个人影追去。孟英边追边觉得不对劲,我们村里应该沒有这么个人呀!村里的哪个我不认识,不由得心中开始有点恐慌。前面的那个人影始终没有回头与出声,和孟英保持着二三十米远,孟英越想越不对劲,心想不是碰到鬼了吧!刚好看到脚下有块石头,马上弯腰捡起石头朝前面的那个人砸过去,“碰!”的一声石头掉在地上,沒有砸到那个人影,孟英就一咬牙,拼命的追上去看看到底是人还是鬼,前面的那个人影好像知道孟英在拼命的追,他在前面也拼命的跑起来,却没有一点脚步声。
这时孟英意识到真碰到鬼了,平时胆大包天的他也感到全身发抖,再也不敢追了,身上的泠汗直冒,两条腿再也不听使唤了,站在那里真不敢往前走了。就放声大喊:“王三哥!王三哥!”公路前面四五百米远处有一住户,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王真权的家,王真权家有四兄弟,他排行第三,为人比较和善,村里的人有些大痛小痒的,都会到他这里来搞点药,他老婆小名春儿对人就是一脸笑,村里的人有什么大事小事都喜欢去帮忙。
孟英恐惧的撕喊声划破宁静的夜空,惊得村里的狗四处“汪,汪,”的乱叫,孟英这时特别想有几个人从身边经过,更希望王真权从家里出来给自己壮壮胆。后悔为什么要走夜路,于是拼命的喊王真权王三哥,只他隔得最近。说来也巧,这时孟英的老婆秋霞正在王真权家,因为她吃完晚饭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对孟英的父母亲,说去接孟英顺便到公路上走走,她想到反正孟英回家要经过王真权的家门口,于是一个人来到王真权家,当王真权听秋霞说有点不舒服,就叫她躺在病床上检查,检查过后王真权说:“春儿快来帮忙,秋霞动了胎气,小孩马上要生了,”春儿立马过来把生小孩的工具准备好,刚刚搞好,秋霞就感到撕心的痛,春儿赶紧帮秋霞脱短裤,正在这个紧张的时候,听到孟英在外面公路上高声呼叫。
王真权和春儿正忙着帮秋霞接生,哪有时间理他,就叫做隔壁做作业的儿子王韶旋:“旋儿,你快出去看孟英叔叔在外面叫什么乱的,好像撞到鬼一样的,吓得喊的!”王韶旋听到父亲叫自己就走到门外边,打开挂在屋檐下的路灯,站在门口大声喊:“孟英叔叔,你站到那儿喊么得,快点来呀!”王韶旋那明亮的童音传过来,让孟英感觉到沒有那么可怕了,于是孟英壮着胆子大声问王韶旋:“旋儿,你老爸搞什么去了?叫他接一接我,”他边说边往王真权家跑去,因为前面的那个人影就在王韶旋打开路灯的那一下不见了,说来也奇怪,孟英不见那个人影也就没那么可怕了,拔腿就往王真权家里跑去,生怕王韶旋关掉路灯那个人影又出来,到王真权家里四五百米远的距离只有十几秒就到了,那奔跑的迅速决对超过刘翔。
王韶旋站在门口看到孟英跑过来就笑着说:“孟英叔叔,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不会真撞到鬼啦!”这时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声音特别洪亮,有气动山河之势。“你怎么知道我撞到鬼啦!要不我会站到那个鸟地方大叫大喊,前面一个人吓得我不敢走了!你家里好像有小孩在哭,谁在你家生了小孩?”“恭喜你啦!你老婆秋霞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快点回家把小孩的衣服取来,让她娘儿俩在这里住几天才回去,春儿嫂子正在里面帮秋霞包扎与清洗。”王真权走出来站在门口对孟英说。孟英一听是自己当爸爸了,张开嘴嘻嘻哈哈的傻笑起来,高兴的对王真权说:“谢谢三哥了,到时喝喜酒时一定要让你喝醉为止。”说完赶紧跑回家给小孩与老婆取些东西来,这时他忘了一切恐惧。
当孟英回到家把秋霞生了个大胖小子告诉父母亲听时,父亲就骂母亲:“秋霞出去你也不陪着她,明知她大起个肚就快生了,你怎么当人家的娘!”同时也忍不住自己的喜悦,孟家有后了。“你怎么不去看到点,一天只知道骂我,你个老东西不得好死的,”母亲边骂边拿着两大包东西跟孟英往王真权家走去,孟英的父亲说:“你们先去,我赶紧给秋霞杀只鸡炖汤,给她补补身体。刚生小孩身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