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车厢内因这几个突如其来的陷入一阵躁动与不安,许多人围着这几个人询问详细等。
好在这里手机能收到信号,一时间电话声不断,这里距离黄山不远,想来救援队的到来也用不了多久。
“店、店长,我们该怎么办啊?”林道长夜早就没心思研究高铁礼仪了,慌忙问道。
“这是怎么了?”睡了一路的冯玉红醒了,茫然地看着四周,不知发生了什么。
待到他得知一切之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林勇彪见状不由嘲笑,称这老小子装大瓣蒜,可冯玉红却罕见的没有斗嘴,默不作声。
“如今列车无法开动,只能等待救援,或下车了。”林憾心中不平静,但此刻还是冷静道。然而,她的话音刚落,车厢内又是一阵剧烈摇晃。
“轰!”
是那头巨大的金色鱼类去而复返,他从河流中再次跃起,将一列车厢击穿,伴随着惊叫,带走了数十条生命。
车厢内再次爆发尖叫,就是一些膀大腰圆的大汉也不例外,都吓得不轻,浑身发颤。因为,方才被袭击的车厢是相邻的第六车厢,有许多人看到了那条巨大的鱼怪。
那似乎是一条金色的鲶鱼,体表粘稠,须子细长而金黄,就像传说中的龙须一样,而且,它的体型大得吓人的,足有十几米长,跟一头鲸鱼似的,非常可怕。
但是,这头鲶鱼从何而来,为什么要袭击这列高铁,难道仅仅是为了吃人吗?易生觉得没那么简单。
“不能再呆在车厢中了,必须远离这条河流,否则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鱼宰割!”易生说道。
虽然他有能力解决那条金色鲶鱼,但是一不留神便会将桥梁或列车损坏,若是列车坠落于河面,到时候死伤将非常惨重,他想先离开这座桥,再对付那头鲶鱼。
他当机立断,唤林道长三人起身。
“这,这能行吗?很危险吧?”林勇彪腿肚子直哆嗦,他透着窗外看着桥下的河水,恐高症发作,当场怂了。
“若是你想留下来体验一下喂鱼的感觉,也不是不可以。”易生淡淡说道。
“呃,那哪能呀,我永远是店长您最忠实的跟班,您往哪去我就往哪走,绝无二话!”林勇彪吓了一跳,生怕易生真把自己丢下,连忙说道。
于是,易生等人与一些同样有意离开的乘客一同走下了列车,虽然这座桥很窄,但是扶着列车行走,还是勉强可以行走的。
与易生等人想法相同的人不在少数,足有近百人,因为,当知道有一条鱼怪虎视眈眈后,几乎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逃生。
好在这里距离黄山不远,许多乘客在其他站下车,这里并没有多少人。
可是,还有一些人因为受到了惊吓,导致各种情况发生,无法离去,被同行者或亲人抛弃。
前方能隐约见到一座建于森林中的小镇,红墙绿瓦,燕飞萦绕,淡淡的雾霭弥漫,非常美丽。
那个心脏病人也从车上下来了,他的心理素质还算不错,一些没有心脏病的人都快被吓出心脏病了,可他却依旧能走路,甚至能拎着一个行李箱,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人群后面,脸色却不太好。
易生等人随着逃亡的人群前行,好在列车已经在桥上行进大半,在走个几十米就能抵达陆地。
忽然,有一人惨叫,因为身子颤抖而不小心栽倒,从桥上跌落,好在被林憾及时发现,运转风流将其救了上来。
“聚在我周围,那大鱼又来了。”易生忽然心生警觉,同时抬手扔出了几张符箓布置在周围,他一直在感知着河中鲶鱼的行踪,此刻出声提醒道。
“唰!”
突然,一股水流从河中突兀间射出,如天女散花般直接射在众人身上,腥臭扑鼻,将一群人淋成了落汤鸡,引得惊叫连连,那是金色大鱼的涎水。
“啊啊啊!”当场便有数人吓得从桥下栽落,哪怕林憾及时出手,但还是有一人没有上来,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易生摇头,抬手在那落水之人身上打出一道防护罩,可保此人能安然无恙。
没想到,那金鲶鱼却也没有理睬那落水之人,觉得这个人干巴巴,肉并不多,并不感兴趣。而后再次如鲤跃龙门般跃出水面,似知道是林憾阻拦了它吞噬“食物”,它张开大嘴,冲林憾而去!
“轰!”
易生见状眼眉倒竖,一步踏出,挡在林憾身前,他抬手化拳,丝丝缕缕金光萦绕,与鲶鱼硕大的头颅撞在一起,顿时一阵惊天巨响传来,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以易生与鲶鱼的头颅为中心荡漾开来,一时间血肉横飞,惨烈至极。
“嗷!!”那是鲶鱼的血肉,它惨嚎一声,被易生这一拳在头颅破开了一个狰狞的大洞,气势如虹,拳威直接将那里贯穿,前后透亮,大片的血肉都被打得炸碎,但是,它的生命力十分顽强,并未死去,并以一种极为怨毒地眼神看了一眼易生!
而后,它竟果断舍弃了小半颗头颅,身子一转落回河中,在河中留下一道很长的血迹后,渐渐消失了……
至于那些桥上的凡人,因为易生早有准备,布下了符箓,安然无恙。
可是,一旁的高铁列车却被这股冲击波差点掀翻,车身不断摇晃,若不是易生施展金击子化作一张大网将其牢牢固定,或许早就落到了河里,但里面的乘客却摔得七荤八素,头破血流,一些固执不愿下车的乘客当场死亡。
易生皱起了眉头,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因为他一直在克制修为,唯恐将列车弄翻,这些凡人身体柔弱,稍稍磕碰便会死亡,可此刻却真的发生了。
最终,易生带着林勇彪等人通过的大桥,期间有凡人从车厢内走出,加入逃难大队,但还是有一些人不愿离去,坚持选择呆在车厢中,称外界太危险,不想离去。
易生劝解片刻便放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无权干涉,哪怕他将各种危险告知也毫无作用,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呼,呼,终于过了这座该死的桥了,太吓人了!”林道长大呼劫后余生,同时再次对易生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那么可怕的一条大鱼,能一头击穿列车,可却被店长那弱不禁风的身躯一拳砸成重伤,林勇彪不由悚然,这店长……不会是少林寺的某位高僧吧?
林憾与冯玉红也面色大变,尤其是林憾,想到方才易生挡在自己身前那一幕,不由脸上发烫,露出一丝甜笑。
冯玉红神情夸张,嘴巴张得能伸进一颗人头,他本以为易生只是一个会些道法的道士,没想到这么强大,这令他有些担忧,不知这个变数是好是坏,会否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路人们更是吓得半死,不敢说话,不知易生是什么人,会对他们如何,这是人类对未知生命本能的畏惧。
同时,也有一些人对易生不早些出手而不满,敢怒不敢言,若是他早点出手,他们的亲人或许就不会死去了。
“先、先生,您真厉害,难道是一位隐士吗?”这时,那位替列车长开车的女乘务员谨慎问道,她对易生的印象不错,在关键时刻曾帮助过自己,觉得他不像坏人,故而开口。
“哈哈,是不是被我的本色迷住了?”易生捋了捋下巴。
“……方才是有那么一点,现在却没有了。”女乘务员闻言脸色古怪,她有些无语,本来易生方才那一拳的风采,让她心中有些荡漾起涟漪,可接下来这一句话让她的心顿时平静如水……也太毁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