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阑静,卫清颜半梦半醒只见忽听一个声音在耳边,小心翼翼叫了两声,“颜儿,颜儿”她睡眼惺忪抬眼看去便见自己那二哥站在床头轻声叫她。
她一骨碌爬起身,然后又从梁顶上跃下七人,落在他们两米开外。“参见公子和小姐!”众人一拜,然后便一一埋伏了起来,三人则护佑在卫清颜和卫如锦左右。
须臾,便见外面火光冲天,似乎整个院子都被围了起来。剑光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清辉。
然后便听有人大喝:“来人啊,有刺客!”叮当哐捋之声不绝于耳。
“来人太多,放箭!”只听外面公子子孚的声音道。
“颜儿”冷如霜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来。“快放开我!我要去救她!”
“是楚人!”公子子孚的声音又传了来,“既然是楚人卫清颜定然无恙,你若要自投罗网,那便去吧。”他声音冰冷,透着浓浓凛冽寒意。
屋外如飞蝗扑翅的声音,刷刷刷,疾空划过。院子外火龙莽莽,亮如白昼,“公子人数太多,我等寡不敌众。若再不撤退,只怕要全军覆没。公子赶快下令撤退吧!”一人大喊道。
那人似乎沉吟了片刻,咬牙切齿喊道:“撤退!”卫清颜能想象到那人的恼羞成怒、恫心疾首,怕是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锉骨扬灰。
一炷香后,只听一阵铿铿锵锵的声音,便听一声令下,“搜!给我一寸寸的搜!”话音一落便听一阵脚步声纷纷四散开来。
卫清颜出去的时候便见府军正在到处搜查。到处断壁残砖,地上血水遍地,尸骸堆积,箭矢七零八落到处都是,狼藉一片。蔷薇、茶花、芙蓉花皆如大雨践踏了一番。
卫清颜在那里看着院中的一切,兀自顿住了脚。
“颜儿,我们赶紧走吧!”卫如锦在后面催道。
卫清颜这才抬起脚朝外走去,趁着夜色赶紧往卫府而去。
两人才一进门,便见等候已久的管家。
老管家似已等候多时,眉开眼笑的看着两人,“小姐平安归来真是可喜可贺!”
卫如锦历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唯独最怕卫凡。一见老管家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了,便不动声色朝后退去,欲悄悄溜掉。却被老管家面无表情的挡住。“二少爷欲往何处?”他笑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看着卫如锦。
卫如锦呵呵一笑,“管家,本少爷身体不适欲先去歇着。”
“恐怕不能!老爷有请。”卫如锦对着卫清颜挤眉弄眼,卫清颜心知今日之事以自己父亲的为人只怕并不容易糊弄过去,连忙朝一旁等待在那的贴身侍女婉如丢了一个眼色,婉如不落痕迹退了几步,便朝内院跑去。
卫如锦也见了,顿时眉开眼笑,舒了一口气,跟着管家往主院走去。
才一进门,一个杯子便兜头盖脸的砸了来。“你这孽子!真是造孽呀!”卫如锦也不敢避开,只能生生捱着。霎时鲜血汩汩便流了出来,头上红肿骇人。
“儿子错了!”卫如锦贴膝跪下。
“拿鞭子来!”卫凡此时气的嘴唇哆嗦,面如金纸。
一小厮递上一鞭子,卫凡便狠命的打了下去。卫凡打的又狠又中,起先还乱嚷乱叫,后来却渐渐气若游丝。
忽听一声惊呼,“老太太来了!”一句话只听门外颤巍巍的声音道:“谁要打死我的乖曾孙!要打死我乖曾孙先打死我。”
卫凡一个眼神朝卫清颜和卫如锦瞥了一眼,赶紧迎了上去,“奶奶,你怎么来了?”老太太乃卫凡的祖母,卫如锦、卫清颜的太奶奶。
老太太瞪了卫凡一眼,啐了一口,“我若再不来,你简直就是要我命啊!”说着竟然不禁流下泪来。
老太太身边的解意来劝了半天才止住泪,让人将卫如锦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