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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以前

“小兄弟,你可知道那天那个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怪人问。

“怎么来的?那个我……我看到天上有光,黑黑的夜空中特别耀眼,那感觉像是来自天国的召唤……”

“天国?召唤?”

“我感觉到我被吸进去了,然后随着重力下降,我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给刺穿,我晕了过去……等回过神来……我的身体……”韩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

怪人看着韩风,只见他突然警觉起来道:“你说韩风一直存在,从他的出生到现在……韩风的出生你了解多少?”

“恐怕我了解的不比你多,至少我肯定两年前那件事之前,韩风是存在的。”

“抱歉!我得缓缓……”韩风说道。

“我知道这很复杂,想搞清楚也很难,你要知道,我和你一样,也想搞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等你有头绪了再来找我吧!”

怪人命人送客,韩风一路上在整理思绪,便心不在焉,路上有什么他都没留意,就平时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听到。

韩风烦恼着,他有自我认知上的障碍。

两年前被人给绑架,之后迷迷糊糊的,有一段记忆在他脑海里浮现。一段长达十多年的记忆,韩风知道那是一个人的记忆,每一段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当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对自己所谓八岁以前的事完全没有印象。他自以为自己就是记忆里的那个人,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儿的人,而他之所以是一副孩童的模样,可能是因为别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事才变小。

他将这段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深埋,不让任何人知道,也得益于这段记忆,他拥有许多超脱世俗的知识,在火神岛他给夏侯傅的烟花就是利用这些知识做的。

人的过去就是一段经历,记忆就对一个人经历的见证。韩风越是探索这些记忆,陷入也是越深,而那个人记忆里的情感和思想也深深地影响了他,渐渐地,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人。

怪人给他讲述的梦境就是那个人记忆的一部分,韩风听了难免吓一跳,透过怪人他得知韩风原本也是一个存在的人。事实上两年来炎都的人给他的感觉也是如此,但他一开始以为“韩风”就是大家称呼他的一个代号。

“韩风”是不是一个人,在他心里也是种疑问。

这种感觉很像在玄幻小说里常用的套路,主角穿越异世界拥有了另一种身份,但是他们从来不问他们自己是谁,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谁。韩风不明白是他获得了记忆还是那个人灵魂来到韩风身上?这一切根本无法证实。

韩风是怎样的存在,这个疑问在他两年的时光里不断地重复。

据他的了解,韩风自两年前的绑架案之后一直住在夏侯府,不能回家,也不见他的父母韩世人夫妇来找过他。就这点来看韩风是不是被抛弃了或者是不是夫妇俩的亲生儿子都有待考证。

不过哪有上级收养下属抛弃的儿子这种道理?但对于韩风,夏侯德总是很关注,这里面可能有着说不清撇不开的关系。

为了看清楚夏侯德对韩风态度,他计划了闯神柱,想从夏侯德的反应中寻找蛛丝马迹确认韩风的身份。只可惜他当时赌上命未能看清楚当时的反应,不过他觉得夏侯德会有后续的反应。

第二天,韩风想找夏侯傅借钱,但听闻他早早地去找区长。韩风不猜也知道,他就在韩世人夫妇俩住的那片区域左近。

当下,韩风并不着急用钱,但也闲来无事,索性就过去帮他找人。

炎都地方辽阔,但在韩风眼里顶多就是近代都市,大路上还看得到马车,科技水平不怎么发达。

这里的大致分为十六个区域,韩世人夫妇住在一个叫古那的区域。“古那”是炎都的一个古语,大概是平安旅行的意思。

这里有不少食摊和旅馆,旅客也是不少。韩风早早的把地图记下,凭着自己的观察,很快就找到这个地方。

两年来他一直待在夏侯府,很少有机会出去过,他见一面食摊想尝尝味道,但昨天已经把自己积蓄花光,现在剩几碗面食的钱要不要省,他正踌躇着。

“诶,你不是……风仔吗?”

韩风没反应过来有人找他搭话,那人就走到他面前。

“还真是风仔啊!个头都长这么大了,这两年也不常常回来看看。”

韩风错愕一下,见这人市井的打扮,好像是面食摊的老板娘。

“想吃荣姨的面吗?也是,你也好久没吃过荣姨的面了,来荣姨请你吃一碗。”

韩风不知所措,只好陪笑,自觉地坐椅子上。少顷,又来了一人,道:“果然是风仔,去夏侯府学习回来了?”

韩风愣愣地看着这人,男性,好像也是这面食摊的老板。

“请问你……认识我?”

那人觉得奇怪,道:“说什么呢!以前你和你爸妈一家三口人常常来我们这儿吃面,你不记得了?”

韩风摇摇头,道:“不记得,我对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能和我讲讲以前的事吗?”

那人挠挠头,道:“你知道你荣叔我不会讲事,还是让小萤跟你说说吧!”

他叫来一个女孩,似乎是他女儿,道:“小萤,记不记得他?”

小萤瞧了瞧韩风,随即笑起来,道:“记得呀!韩风哥哥!”

“小萤,跟韩风哥哥讲讲你们以前的事。”

“哦!”小萤嘟嘟嘴。

那人走开了,小萤则做凳子上,拉起韩风的手,问道:“韩风哥哥,你来看小萤了吗?你知道不知道小萤有多想你?”

“啊?”韩风被她的热情吓到,愣愣地看着她。

“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和小五都很想你。”

“小五是……谁?”

“就是以前欺负小萤的大姐头呀!”

“大姐头?”

“是呀!以前你在的时候她总是欺负小萤,你走了以后她就没来欺负小萤了,小萤发现她和小萤一样喜欢韩风哥哥,因为我们一样都很想你,所以就成了好朋友。”

韩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小女孩也会说出这么八卦的话,但无奈的是自己就是她口中的韩风哥哥。

“小萤,我以前是是怎样的一个人?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小萤嘟着嘴看着他,道:“嗯……以前啊!你总是保护我,不让大姐头欺负,很细心又很好看……”

“……能不能说说我父母?我也记不得他们的事。”

小萤眨眨眼睛,嘟起嘴巴似乎不太高兴。

“你说吧!你应该认得他们,对吧?”

“你的妈妈很漂亮很温柔的,她总是给小萤糖果吃,她跟韩风哥哥一样漂亮……”小萤停了停看看韩风,“好像长得也不太一样。”

“怎么不太一样了?”

“都很好看,只是不太像,可能你长得像爸爸……嗯……虽然小萤记不得他长怎么样,但好像是很可怕的人……”

韩世人夫妇韩风虽听说过,但并没有印象,两年里都没有见过。

“很可怕?”

“小萤很怕他,韩风哥哥不吓人啊!又觉得跟他不一样。”

韩风觉得她这样的描述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那我和以前有没有不一样?”

“嗯……小萤觉得你好陌生,就像突然变成了大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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