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晚上没睡觉,还没盖着被子,在那坐了大半夜,室内只有一盏温度不高的蜡烛点燃,仅有一丝微光,却被失眠的他盯了一晚上。
然后第二天他就染上了风寒……
“阿嚏!哎呀我靠。”
他颇为头疼的裹着被坐在床边,舍不得放下温暖的被子。
这可是他用他的体温暖起来的被窝啊。
或许他该找个暖床的了。
正想着,他突然把视线落在把饭菜给他端进来的一个侍卫身上。
这侍卫长的也算是清秀,白白净净的。
那侍卫被他看的毛愣,直觉告诉他应该把饭菜放下就立马走出去。
而同时他也照做了,但是却被叫住了。
“你叫什么?”
这是昨天才来的侍卫,他还不知道名字。
侍卫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夜温。”
“夜温啊,夜温……”
夜温,这名字……
“是,不知道顾公子有什么吩咐。”
皇上下了命令,所有人都要叫他顾公子。
顾卿尘摸了摸下巴,眼中划过一抹不怀好意:“以后你给我暖床吧,放心,只是单纯的暖床的。”
不用他暖床都对不起夜温这个名字。
“啊?”夜温明显一愣,“这、这不妥吧,您要是需要,我可以给您找宫女的。”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
顾卿尘一锤定音,也不管他什么心情,直接继续道:“以后你每天辰时就来给我暖床。”
他怎么可能用女的,他可是要为丫头守身如玉的。
夜温:“……”
倒霉,倒霉,好倒霉,太倒霉了。
……
而此时,本国,凌府
姬画云正现在那颗樱花树下,旁边的那架琴已经许久没人弹过了。
樱花树也只剩零星的花瓣。
他敛了敛眼眸,直接转身进了室内。
他此刻一身锦绣黑袍,从前的温润消失殆尽,也不知是他变了,还是曾经的都是假象。
走进室内,他目光落在角落里被细心摆放的花灯上,呵,那是当初顾卿尘在他的注视下,把这东西赢来的。
他轻轻的抬了抬下巴,指向花灯,那个跟着来的侍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直接走上前,一把撕碎了花灯,同时还踹了两脚,丢在一旁。
与此同时,姬画云把手中一直攥着的一个木偶和残破的花灯扔在了一起。
两个东西一起摔在地上,萧索又残忍。
那个木偶是当初抢救凌君兮时所发现的,他就直接自己收起来了,今天起兴才来这里一转,却发现了这盏花灯,顿时做了刚才的举动。
那场宫变都过了一个月多了,凌君兮还一直没醒,倒是让他生气,又忍不住责备自己。
……
他们刚走不久后,凌君兮便来了,她走路都费力,脸色苍白,身上穿着和姬画云相同的黑袍。
她头还有些晕,她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姬画云离开。
她今天中午左右才醒,不过没有一个人知道。
当她醒来的时候,是躺在鸾金殿的主卧中的。
而身边空无一人,她的木偶也不见了。
她艰难的起身,去了一趟曾经的“案发现场”。
因为她发现她的玉佩,没了。
她去那里仔细的找了半天,才在一个香炉下方找到了摔碎成了两半的玉佩。
正欲捡起来,却突然传来声音,她下意识的躲开,逃了出来。
而后便来了凌府,看到的便是姬画云他们刚出来的画面。
她眼神没有太大的波澜,在即将枯萎的樱花树下站了片刻,凉风吹的她哆嗦了一下,忍不住裹紧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