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你来啦~”一把娇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是许烟,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是盛装打办的女生。
樊佩佩立刻全身防备。
许烟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继而嘲讽一笑:“佩佩,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要身材没身材,颜色也沉,衬得整个人阴沉沉的。”她这话一说完,身边的两个女生立刻附和,让樊佩佩十分难堪。
樊佩佩原本想说话,没想到身边的傅信彦看不下去,比她早一步开口:“没有的事,佩佩的这一身够独树一帜,挺好的...你说是不是,叔叔!”
随着他的话音完,所有人顺着他视线方向看去,只见傅廷燮一袭合身西服,犹豫偶像剧的男主角一样帅气的缓步走了过来,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他虽然听不清刚才傅信彦说什么,但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他的话:“是。”
“看我说的对吧!”傅信彦得意的笑,惹得许烟直瞪他。
许烟见自己奚落不了樊佩佩,于是愤然转身离开:“我们走。”
至此而终没有说一句话的樊佩佩见许烟几人离开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看向傅廷燮:“谢谢。”
“谢什么?”傅廷燮疑惑。
“谢谢总裁帮我解围。”樊佩佩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边看着两人的傅信彦立刻嚷嚷道:“喂,是我帮你好嘛!”
“是是是,也谢谢你!”樊佩佩没好气的答,然后拉了拉傅信彦的衣袖:“我有点饿了,你带我找吃的?”因为之前在办公室的事,樊佩佩这几天尽量躲着傅廷燮,现在她就想离开。
“也好,我带你找吃的。”傅信彦以为樊佩佩是真的饿,于是指了指里面:“在那边。”
傅廷燮看到樊佩佩拉着傅信彦衣袖的手,俊目半眯:“既然这样,我也去。”
“咦?”傅信彦和樊佩佩都以为自己听错,双双看着他,傅廷燮狭促的说:“有问题?”
“没有,走。”傅信彦摇了摇头。
于是一行三人到了就餐区,却不知道自己被周围的人暗地里讨论,包括在镂空大厅二楼上的三人。
许烟狠狠的盯着傅信彦和傅廷燮,看着三人有说有笑莫名的觉得刺眼,她右手边的女生问道:“那个女的是什么来历?能让傅家两公子围着她转?”
“是廷燮哥哥的助理。”许烟咬牙切齿的答了一句。
“只是一个助理就能让两人围着,是用了什么勾人的方法呗!”许烟左手边的女生插话,她一向看不起这类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我说,小烟,你怎么会让她来?”
许烟听了觉得扎心,原本她让樊佩佩来不过就是为了让她明白自己是多少斤两,想让她通过自己的Party知道自己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想到的是无论是傅廷燮还傅信彦都帮着她。现下倒好,放着自己一边全都围着她了:“哎,我这不就在后悔了。”
两个女生对视,交换了眼色,右边的女生说:“我想,如果她消失在Party,那么他们一定会将视线重新放到小烟身上的。”
许烟听了心动:“要怎么做?”
左手边的女生会意一笑:“我倒有个办法....”
许烟的这个Party实际上是许老爷子为了庆祝她留学归来的洗尘宴,宾客一大部分都是许烟自己请的认识的人。傅廷燮和傅信彦是她头号邀请的人,至于其他的,都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有所交杂的人,很多都是互相认识的,果然没多久,傅信彦和傅廷燮就被认识的人拉走交流去了。
樊佩佩又剩下了一人,她想到总经办里,除了有事没有参加的Fion和出差不在的卢征,还有Asta和石浩宇。想罢她便满场地里找这两人。
“咦,那不是Asta?”樊佩佩见到阳台上站着Asta,顿时喜出望外,然而看见她身边倚着的是石浩宇,她便驻足了,因为此刻那两人在互相倚着有说有笑呢!没想到呀没想到~半眯美眸,她了然于心,原来这两人“有一腿”。想罢,她退开阳台留下两人继续独处。
无聊的找了一个角落待着,樊佩佩看着厅里的一切,突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大概就是他们已经对这种宴会已经习以为常,而她却是孤独一人。她认为自己还是到院子里躲到宴会结束比较,于是她站起来,没想到撞上了前来的侍应,侍应托盘上的红酒杯倒下,倒了她一身。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樊佩佩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侍应已经惊慌失措连忙赔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的道歉声引起了周围的注意,樊佩佩知道自己再次成为了全场瞩目,于是她连忙挥手:“没事没事!”
闻声而来的除了傅廷燮还有许烟。
“怎么了?”傅廷燮看了看她身上的酒迹,还有一边惊慌的侍应,知道了个大概:“有没有伤着?”
“没有,就只是脏了。”樊佩佩见自己裙子脏,心里顿时庆幸有了先行离开的借口:“我...”
“发生什么事了?”许烟走了过来,看见这种情况立刻就换上了一脸严肃:“你怎么干事的?还不快收拾?”
侍应立刻回答:“是!”然后弯下身收拾一些掉在地上打碎的玻璃杯。
许烟这次没有奚落樊佩佩,反倒一脸担心:“佩佩,这身衣服是不能再穿,我借衣服给你。”一改常态,她友好的拉上了樊佩佩的手:“楼上有很多适合你的,跟我来。”
樊佩佩看着许烟判若两人,心里是十分戒备的,她看向傅廷燮,打算拒绝,没想到傅廷燮竟然对着许烟笑了笑:“那她就交给你了,小烟。”然后转过来对她说:“把衣服换了,毕竟宴会才开始不久,你总不能穿着这裙子到结束。”
不,我可以先行离开的...樊佩佩默念,但见傅廷燮这么说她不忍心拒绝,只能点了点头,跟着许烟离开。
许烟带着樊佩佩来到一间房,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她看不到是谁,只见她接过一件红白晚装走了进来递给自己:“这件很适合你身材,到里面换上。”此时她的语气不如在会场上那样担心,反倒有一种看笑话的感觉。
樊佩佩眉一挑,没说什么接过晚装,她倒要看看许烟在卖什么药。
许烟见樊佩佩走入更衣室,立刻走到门边,此刻门边站的是她原本跟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女生,其中的一个,只见她递给她一支小型试管,不过小指长短:“这个你把它倒在酒里,包她一觉睡到明天下午。”
许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慎重的问:“这个不会有其他问题吧?我可不想搞出人命。”
女生肯定的说道:“放心,这个只是一般的迷药,而且分量都让人调过,只会昏睡过去,其余什么副作用的都没有。”然后跟另一个女生使了个眼色,另一个女生立刻递上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杯红酒。
许烟接过全部,还是不放心:“确定没有其他问题?我相信你们的哦!要不然我就跟你没完!”
“放心,会搞出其他问题的东西我们可不敢给你。”其中一个女生说道。
许烟再三确认后,拿着东西走进房间,一会儿,樊佩佩换完晚装走出来,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心里一怔:果然有炸!
见樊佩佩出来,一脸戒备,许烟装出一脸讨好的笑容:“佩佩快过来,我看看,这衣服真的很适合你。”
“还是许小姐选择适当,谢谢了。”樊佩佩见许烟一脸笑意,跟着赔笑,但身体却跟对方保持着距离。
毕竟是第一次下药,许烟心里是心虚的,但她脸上依然强挂着假笑:“佩佩,我想过了,我们之间或许有误会,我想跟你道歉。”
见她这么一说,樊佩佩警铃大作,突然求和,必有阴谋。她不自觉的瞄了一边的红酒杯:“许小姐真爱说笑,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有误会呢?”
许烟的思路是,因为两人有误会,她求和然后喝下红酒,一酒免恩仇。如果樊佩佩说没有误会,则不会按她想的去做了,想来想去,她决定先认错:“有,我为我之前跟你单独说的话道歉。”
“我已经忘记了。”樊佩佩答道,只见许烟的表情因为自己的话僵着了,心里不免觉得好笑。
许烟心里暗暗咒骂,立刻撇了嘴角:“其实我会敌视你,只是因为我自己嫉妒心作祟...”我就看不得傅信彦跟你在一起!“因为从少我就跟他们两人在一起,没想到在我离开之后,他们竟然对其他人好,我看不过...”
一句话,不就是公主病嘛!樊佩佩心里暗道。
“但我现在觉得与其敌视你,不如跟你和好,这样心里会更好过。”许烟见樊佩佩没搭话,于是拿起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佩佩,如果你能原谅我之前的不是,就跟我喝一杯,让我们和好,好吗?”
什么和好...说的她们之前就是朋友似的。樊佩佩真想反白眼,她瞄了一眼递给自己的红酒,这么明显套路,她又怎么轻易上当呢:“许小姐言重了,能跟许小姐和好我求之不得,可惜的是,我不会喝酒,这酒不如就免了呗。”打死她也不会喝这酒。
许烟见樊佩佩没有上当,脸上的假笑差点挂不住:“这么说,佩佩是不打算原谅我了...”
“怎么会呢,只是我真的不会喝酒,要不我们改握手言和就算了?”樊佩佩建议道。
正当两人僵持的时候,有人敲门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傅信彦。傅信彦看着两人的举动,顿时兴致勃勃:“怎么了?”
见傅信彦突然出现,许烟更是心虚得很,她不敢搭话,倒是一边的樊佩佩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救星!
“我们在谈话,许小姐请我喝红酒,可是我不会喝,正在婉拒。”樊佩佩瞄了一眼僵了的许烟,她将两人的内容改了之后说出来。
“哦,这很好办呀!”傅信彦不疑有他,以为樊佩佩在烦恼自己拒绝许烟的好意,于是一把夺过许烟递给樊佩佩的红酒:“我帮你喝了不就好。”
“啊!”傅信彦这动作来的突然以及迅速,待许烟反应过来打算拦着的时候,他已经将红酒一饮而下!
樊佩佩见许烟惊讶的状态,更加肯定酒里加了东西,她装作不知道:“许小姐反应这么大?”
“我...”许烟担心傅信彦之余却不敢坦白酒里加了东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
傅信彦疑惑的看了两人,想着让两人不要尴尬:“你们上来够久了,我们一起下去。”说罢他转身离开,一步,两步,三步...啪的一声,他倒在地上。
许烟和樊佩佩见状立刻上前查看,许烟是真的慌张了,她蹲下身子不停的摇动傅信彦的胳膊:“傅信彦!醒醒!”
“说吧,你究竟下了什么在酒里?”相比起许烟的惊慌失措,樊佩佩倒镇静,她皱着眉问。
身躯一怔,许烟惊恐的瞪着樊佩佩:“你知道?”所以她才不愿意喝红酒,那她刚才是在看自己笑话!突然,一种被人看穿的羞愧之心夹杂着气愤的情绪涌上心,当她想发泄的时候,房间走进来一个人,让她的情绪瞬间消散,害怕的噤了声。
“谁能告诉我,现在发生什么事?”傅廷燮困惑的看着在场的几人---樊佩佩站着,许烟蹲下身子摇着倒在地上的傅信彦。
“她在红酒里下了药,但酒被傅经理喝了。”樊佩佩坦白道,必须让许烟得到教训。
“你!”被樊佩佩一言道破自己干的事,许烟慌张无措的看向傅廷燮:“我...我...”事实胜于雄辩,而她根本想不到借口掩饰自己的“罪行”,最后僵在地上,等候傅廷燮的责骂。
傅廷燮默了一会才开口:“你下的是什么药?”没有开口责备,因为这已经发生了,重要的是要如何补救。
许烟一怔,愣愣地说:“朋友说,是调过的迷药,只会让人昏睡过去,明天中午就会自动醒来。”
“那将信彦扶上床。”说罢,傅廷燮走上前将傅信彦拉起,樊佩佩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傅信彦扶置床上睡好,然后樊佩佩站到一边,许烟则沉默的站在床边,不敢看两人。
傅廷燮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下,然后对许烟说道:“小烟,你过来。”
许烟心里慌张,但更害怕傅廷燮,她听话的走至他跟前等候发落。傅廷燮瞄了一眼一旁鼻观眼眼观心的樊佩佩:“佩佩,你先到房外,在那里等着我。”
房间里留下了傅廷燮和许烟以及昏睡过去的傅信彦。
傅廷燮看着忐忑不安的许烟,沉默的气氛让许烟更加不安,一会,他终于开口:“知错了?”
“咦?”许烟反应不过来,她对上傅廷燮严厉的目光,心一惊,立刻低下头:“知错了...”
“既然知错了,找个时间跟佩佩道歉。”傅廷燮低沉的语气让许烟心头一颤,但她有了疑惑,现在被迷昏的人是傅信彦,但为何要道歉的却是樊佩佩?
“小烟,你作弄其他人我是不会管的,但是佩佩,不能。”傅廷燮再次开口,许烟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轻扬嘴角:“至于原因,你以后就会知道。”
“是...”许烟不敢追问。
傅廷燮站起来,走近许烟,改了原本低沉的语气,这次变的轻快许多:“小烟,身为长辈,我要跟你说一下,信彦这小子虽然乐观过头又吊儿郎当,不过他去却是一个十分“负责任”的人。”他特别加重了“负责任”三个字
“咦?”许烟不明所以,怎么说起傅信彦为人?
“不明白?”傅廷燮又问,见许烟点了点头,他轻拍了许烟的头,微微一笑:“信彦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对于自己做错的事,他会用于承担,而且绝不抵赖。所以,他是个尽职的丈夫人选。”
许烟睁大了眼睛,她惊讶的看向傅廷燮。
“看来,你明白了。”傅廷燮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