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沈素芸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一秒就给晕了过去。
月儿连忙又跑过来扶她,待再转身时,方才那少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姐,你醒醒啊,你别吓我——”
月儿吓得连忙就大喊叫人,“快来人呐,小姐晕倒了。”
府里的几个仆人闻声连忙跑了过来,扶起沈素芸就往大厅里走。
沈父看见女儿晕倒的样子,连忙吩咐仆人把她背回房里去。
又连忙吩咐月儿好生照顾,“守着小姐,不得离开半步”。
“是,老爷。”
月儿又立马去打了一盆清水端上了楼,把湿润的毛巾敷在沈素芸的额头上,守在她床边。
沈素芸的脸摸起来有些微烫,还有些红,莫不是发烧了?
“老爷,老爷,小姐她在发烧。”
沈父一听两眼睁的格外轱辘的圆,双手拍着急得一边跺脚一边连忙就让管家去请大夫。
可不能在这时候出什么岔子啊。
“管家,快去,快去找赵大夫!”
“老爷,你别着急,我这就去。”
绕过三条街铺,一个巷子走到药坊门口二话没说清楚就连忙拉着正在抓药的赵大夫的手要往出走去。
“大管家,怎么了?”
“我家小姐她,她发烧,烧的糊涂起来了,你快和我去看看吧!”
“那你也得让我把药匣子拿上吧!”
赵大夫捋了捋胡子,转身背上自己的药箱,小碎步一路跑着跟随管家到了沈府。
“老爷,赵大夫来了!”
这赵大夫乃有在世扁鹊之称,沈素芸自小到大的每一次发烧生病都是医于他之手。
但唯独这次他摸了摸她额头,只开了一副药,连叹了三声气。
“怎么了?赵大夫?”
“这是心病,得她自己醒来,你把这一副药给她煎了喝下去看她自己的反应吧!”
沈安炎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要是在成亲前醒不过来可怎么办呐!
“月儿,小姐是怎么昏迷的?”
月儿哪见过老爷如此大发雷霆的阵仗,早已吓得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沈安炎无奈,只得一连叹了好几声粗气。
倒是沈母正好在这时候走了上来,她遣散了周围的人,吩咐月儿去把药煎了。
“是,夫人!”
月儿如同遇见救命稻草一般,连忙从大夫手里抓过药就往楼下跑去。
赵大夫被她那一快动作给惊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药就已经从手里没了。
沈安炎一屁股坐在了主厅里的木椅上,吩咐管家送大夫出去。
“是,老爷,赵大夫,这边请——”
“嗯。”
沈母坐在女儿旁边,心疼的拨着她嘴角的头发,微微一笑抚摸着她那白皙美丽的面孔。
眼泪突兀的给掉了下来。
“好孩子,你一定要自己想开啊!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啊!”
沈素芸仿佛在梦中能听见母亲这番话一样,她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一片金黄的油菜花田,她看见秦澈站在田头,但他旁边却还站着另一个女子,她看不清那女子的脸,但却觉得他和她在一起的背影很幸福!
突然天空中又飘起来了小雪,她站在一个屋檐下,有人手里拿着披风朝她走近,披风暖和的盖在了她肩上。
她一抬头,竟是秦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