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下午她就要走了,坐船要好些时辰,就让她好好睡一会儿吧!
沈府里,沈素芸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床梳妆,从柜子里挑出来一件蓝色的碎花洋裙穿在了身上。
拉开门时,丫鬟月儿整个人倒了进来。
“小,小姐——”
“起来吧!”
月儿见沈素芸与昨天相比,整个人气色恢复了不少,连忙起身扶她道:“小姐,你好了?”
说完就觉得自己多嘴,连忙就要抬手往自己嘴上打,沈素芸拦住了她。
“你去告诉父亲母亲,我没事了。”
月儿“哎”了一声连忙就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老爷,夫人,小姐她,她想好了!”
沈父沈母一听,脸上欣慰的笑了!
“芸儿,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一碗银耳莲子汤怎么样?你昨天半天没吃饭可吓死我和你爹了。”
“爹爹,娘,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沈父沈母听女儿这话,愣了一秒,但很快又转面一笑拉着她的手道:“好女儿,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
“月儿,去厨房给小姐做一碗银耳莲子羹!”
“是,夫人。”
……
苜城,——欧阳家
欧阳琛有早起晨练的习惯,无论冬夏,只要他不上战场,在家就会早早的起床早早地到花园里晨跑,拉练。
丫鬟佣人从他身边走过,都恭敬的半弯下腰同他行礼。
“少爷!”
但欧阳琛多数时都只是点一点头,只有偶尔会笑着走上前去同说话的人搭一两句话。
他一米八三的身高,虽久经沙场但肤色却如同牛乳般白皙,一袭略微紧身的红色西衫将完美的身材的展露无遗。
黑色的碎发梳的很整齐,连同刘海都如此斜在额前,光洁的脸庞上透露着棱角分明的俊美。
在他身后的洋楼,第三层第四个窗户里站在两个心思缜密,而深沉的男人。
欧阳广一只手半拉着窗帘往远处张望,目光如炬,恰到好处的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另一只手夹着刚点燃的雪茄。
先生无名就站在他旁边,眼睛亦顺着他所张望的方向望去。
笑了笑,道:“年少有为,当真是贵不可言呐!”
欧阳广侧头看了无名一眼,缓缓的往嘴里抽了一口雪茄,半晌吐出来一缕白烟。
烟气绕在他周围,他暗黑的眸子忽明忽灭。
末了掐了烟头才开口,“但两贵相冲,必定会有一伤!”
无名即刻便会了他的意,心里盘算道,欧阳广这个老狐狸想的还真是周全啊!他想方设法都要除掉那江北秦家的三子。
“您许是多心了,少爷年少有志,而我听闻那秦澈除吃喝便只会玩乐,少爷此行有我跟着,您无须担心!”
“先生所言甚是,人生如棋,落子不悔,这一次就看我的儿子和他秦尉迟的儿子到底哪个能更胜一筹。”
“您且放心,我相信少爷一定不会负您所望的!”
“还是先生懂我,走!前几日有人刚送了我一罐菊花茶,我们一起去尝尝!”
“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广转身拉上了窗帘,无名最后瞥了一眼那红色衣装的少年,跟上了欧阳广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