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前,隶属仁安镇的周边几个小村,突然出现零散的小规模的青壮年失踪案,我姐夫……哦不,是知府大人派人前去寻找,未果,但因为害怕上级斥责办事不力,便没有将此事上报,而且报案的人都是些毫无权势的乡下人,此事便不了了之了,但是不到半月的时间,这些人陆续被人在一些小道或山坡上找到,当时知府大人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因为在这群人被找到后的一周左右,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且询问他们失踪,他们也答不出来原由,便没有彻查此事,但是大约又过了一周左右的时间,突然有几个人开始无端发病,他们的家人将其送往当地的药房,大夫却说只是小毛病,吃几帖药就会好,但是不到三天时间发病的人就突然暴毙。”杨怀的回忆起自己被派去查看时,看到的尸体模样便口冒酸水,直犯恶心。
柏木棺材内,静静的躺着一个年轻人,皮肤蜡黄,浑身瘦得只有皮包骨,眼眶深陷,嘴唇乌紫,头发脱落得仅剩头皮,上面布满抓痕,尸体的脖颈处好似有蛆虫在蠕动。
“为什么还不彻查。”按理说如果开始出现多人同种原因身亡,就应该立案追查。
“立案查了,但是……什么线索都没查到,不光死因没有查到,就连他们失踪的原由都没有查到。”杨怀的说到,语气中透着无奈。
南柳站起身来,抬脚慢慢向着杨怀的走去,靠近,俯视着,冷漠道:“为什么不上报。”
“因为马上就到了,每年的官员业绩考核时间,所以……所以,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在背后帮王知府处理处理尸体和闹事的人……只是办点小事而已。”杨怀的的声音在南柳充满压迫的注视下,越发颤抖、小声。
“接着说……”南柳蹲下,目光与杨怀的平视。那是一双只有上位者才能拥有的,冷血的眼睛。
杨怀的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沫,眼珠向四周瞟,躲闪着南柳的注视。
“我们以为这件事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谁曾想……仁安镇周边好些地方都开始出现病患,然后暴毙的人数不断加剧,到后来仁安镇内也开始出现同等病因丧命的死者,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不强压下来,王奉山这个知府也就到头了,所以,他派我在城东修筑起了‘焚尸台’。”杨怀的也是见惯了死人的人,可是那段时间送往“焚尸台”的人,多得他都头皮发麻。
“后来为何又上报朝廷了?不怕丢了他的乌纱帽了?你可知,若是早点发现疫病来的原由,何至于死这么多人!”南柳站起身,一脚踩在杨怀的肥腻的肚腩上,嘲讽的道,语气中带着一股子狠辣。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也敢将如此多的人们不放在眼里。
“哎哟……大人,这……都是王知府干的事啊!”杨怀的疼得发抖,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