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毛!”花彦泽叫道,这一回身不要紧,只见离春草的额头正在流血!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花彦泽大叫道:“喂!离春草!”
而离春草早已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该死!”花彦泽咒骂一声,赶紧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车向另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
病房里,花彦泽一身休闲服、双手环胸立在床前,他双眸深邃,面部依旧冷峻,他仔仔地盯着床上睡着的女人,眼中一丝异样一闪而过,似乎那股寒冷突然多了些暖流。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构造?她大脑里到底想些什么?
他有这么坏?卑鄙小人、偷鸡摸狗?
呵……
花彦泽叹了口气,意外地这次他没有那么生气,而是破天荒的眼神柔和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脑袋上缠着绷带的离春草,眼底幽深,不知想些什么。
这时,床上的离春草动了动,眼珠转了两下,花彦泽赶紧别开视线,望向窗外,再次恢复那冷漠的神情。
“呃……”床上,离春草摸着自己的脑袋,丝丝阵痛还是那么清晰。
“不要乱摸。”花彦泽冷不丁地来了句。
离春草望了望一旁的花彦泽,没有搭理他,她已经没有力气跟他拌嘴了。想罢,离春草挣扎着坐起来,花彦泽见状赶紧将她按了回去:“不要乱动!”
离春草白了他一眼,怎么良心发现,开始关心自己了?哼,她才不需要。
“我没事儿了。”离春草拨开他的手,坐起身。
花彦泽看着那张倔强的面孔,欲言又止,道歉什么的他从来没说过,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愧疚。
“不用跟我道歉了,”离春草看破他的心思说道。
“呵!”花彦泽不自在地哼笑一声:“我跟你道歉?那不好意思,我世界里从来没有道歉二字。”
“切…”离春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粘上他算她倒霉,两次进医院,两次都有他,看来他真是她命中注定的冤家了。
空气寂静着,整个病房里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许久,离春草转了转眼珠,说道:“你以后不要去打扰我朋友还有她的家人。”
听这话,花彦泽刚升起的柔和又瞬间落了下来,他站起身,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盯着离春草,一字一句:“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坏?”
“当然,恶魔一个。”离春草小声嘟囔着。
“什么?”
“没。”离春草望向别处,不再搭理他。
花彦泽望了望窗外,平息着内心的怒火,说道:“你夜不归宿倒是有理了。”
“夜不归宿?”离春草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起来:“你说我夜不归宿?那么请问昨天是谁说,让我从家里滚出去的?”
“咳…”花彦泽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离,他看了看手机,说道:“一会儿老头子过来。”
老头子?
“你说你爸爸回来了,还要过来?”离春草诧异道。
“嗯。”花彦泽上下打量着离春草,顿了两秒,轻咳两声:“一会儿……你该知道怎么跟老头子说吧。”
离春草转头,仰视着花彦泽,用她那天然纯真的大眼睛盯着他,故作无知:“怎么说?”